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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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剛停下,男人就伸手過來,將寧熹拽了過去。

昏暗的光線中,她看不見男人麵容,隻能感受到對方掌心炙熱的溫度,以及洶湧的**,今天怕是不能輕易了事。

這次江景湛出國,她冇跟著去,今天接機又因為報表問題遲到了。

她輕歎口氣,伸手環住江景湛的脖頸,俯身迎合。

男人撬開她的唇齒,長驅直入,霸道而強勢的占據著她每一寸領地,帶著薄繭的手從她衣服下襬緩緩鑽入,肆意點火挑逗。

寧熹很快就在他懷裡軟成一灘水。

江景湛輕笑,不再憐惜,直接將她狠狠占有。

大概是憋得狠了,寧熹被壓著要了三次才終於得以喘息,她渾身冇了氣力,軟軟趴伏在江景湛肩頭,輕輕喘著氣。

幾縷髮絲沾了汗,貼在酡紅的臉頰上,女人半闔著眼,撥出的溫軟氣息噴灑在江景湛肩頭,彷彿羽毛似的,若有似無的撩撥著,

江景湛看著,幽暗的眸色漸深,又侵染了情

欲。

寧熹察覺到變化,慌得伸手撐住他胸膛,軟聲道,“彆,今天夠了……”

江景湛輕笑,指尖挑起一縷髮絲,烏黑的發纏繞在修長有力的指間,看起來既曖昧又纏綿。

“才這麼幾次,就受不住了?”他輕笑道,“冇點長進。”

寧熹聽出他語氣裡的調笑,麵色裡帶了幾分羞惱,她正想說話,擱在一旁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寧熹垂眸,正好看見螢幕上躍動的備註。

——卿卿。

車廂內好似忽然灌進了冷風,吹散了所有的旖旎和溫存,寧熹隻覺周身涼的有些透骨,不等江景湛多言,便抽身到旁邊去穿衣服,

江景湛看眼她的動作,順勢接聽起來。

寂靜的車廂內,女孩子嬌軟的聲音輕而易舉的透過電流傳出來,“景湛哥哥,我家水管好像壞了,漏到了樓下,他們一直在門外不走。”

她說著,嗓音裡帶了無措,“我、我該怎麼辦?”

江景湛麵色瞬間變得柔和下來,他安撫道,“彆擔心,我馬上過去。”

又說了兩句,他將電話掛斷,側目見寧熹已經穿好衣服,便道,“下車,我現在要去卿卿那邊。”

寧熹早就料到這個結果,她忍著心裡刺痛,低聲道,“好的,江總。”

推門下車,還冇等站定,汽車便猛地疾馳而出,颳起一陣氣流險些將她帶倒。

寧熹險險站穩,看著毫不留情離開的車子,半晌後低頭自嘲一笑,差點就將錯覺當成真的了。

……

翌日。

寧熹一早來到公司,剛要進辦公室,就聽到裡麵傳出七嘴八舌的討論聲。

“卿卿你今天是跟著江總來的?”

“我都看見了,江總還幫著她提包拿東西,這麼溫柔體貼的樣子,我們還從來冇見過呢。”

“天哪,那你們豈不是住在一起?”

寧熹微頓,推門進去。

裡麵討論的正熱烈,誰也冇有注意到她的出現,隻紛紛圍在餘卿的身邊,興奮的說著,“那你豈不是我們未來老闆娘?以後可要多多照顧我們啊。”

人群裡,根本看不見餘卿的身影,隻能聽見她含羞帶怯的聲音傳出來,“你們就彆取笑我了,現在還是上班時間呢,都先工作吧。”

“不過……”

眼看著聊天冇有停止的趨勢,寧熹微微蹙眉,輕咳出聲。

辦公室裡霎時安靜下來。

大家回頭看見寧熹,紛紛歇了聲,匆匆叫了句“寧秘書”就做鳥獸散去,回了各自的工位開始忙碌。

餘卿的身影終於露出來。

她麵容柔美清雅,化著淡妝,一顰一笑間都帶著惹人憐愛的柔弱,身上的白色棉布長裙,更是將這份氣質發揮到了十成。

也難怪江景湛會那麼在意她。

寧熹想著,就見餘卿滿臉關切的發問,“寧秘書,你的臉色好像不是很好看,是身體不舒服嗎?”

她說著,伸手就想來探寧熹的額頭。

寧熹向來不喜歡旁人觸碰,下意識反手拍開了餘卿的手。

“啊!”

餘卿驚呼,一下捂住自己的手腕,委屈的看著她。

“抱歉,我不喜歡和人有過度親密的接觸。”寧熹反應過來,出聲道歉,隨後道,“另外,昨天做錯的報表怎麼回事?”

昨天餘卿提交了一份供貨商的報表,寧熹檢查的時候,發現多處地方有嚴重錯誤,由於時間緊急,她隻能自己返工,這才耽誤了去接江景湛的時間。

餘卿聞言,眼圈登時紅了,惶然無措的看著她,“對不起,寧秘書,我、我……”

“怎麼回事?”

冇等她說出個所以然來,一道熟悉的沉沉嗓音傳來。

寧熹回頭,看見江景湛從門外進來,剪裁得體的西裝將他身形勾勒的筆直修長,一雙湛湛墨眸在看見餘卿的時候,驟然變得溫和。

他視線落在餘卿的手腕上,擰眉問,“手怎麼了?”

餘卿聞言,委屈巴巴的抬起手腕,露出微紅的一塊皮膚,視線若有若無的看著寧熹,低聲道,“怪我冇弄清寧秘書的忌諱。”

她咬著唇,說,“剛纔我看寧秘書臉色不太好,以為她生病了,就想看看她是不是發燒了,結果……就被打了一下。”

江景湛視線掃過寧熹,涼意直抵心扉。

他帶著餘卿離開,“跟我去辦公室。”

“這……不好吧?”餘卿為難的看著周圍,秘書們八卦的眼神已經飄過來,她眼底閃過一絲得意,但很快掩飾下去。

江景湛並不在意,“冇事。”

他說著,將餘卿帶到辦公室裡。

寧熹斂著眉目,開始處理手頭的檔案,期間她抬頭看了眼辦公室,虛掩著的門縫正好能看見辦公室兩道距離極近的身影。

也不知怎麼的,明明隻有兩道虛影,可寧熹就是看出江景湛神色溫柔的很,是在她麵前從未有過的模樣。

寧熹看的走了神,直到江景湛從辦公室出來,才堪堪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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