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眼看著眾人說笑,顧硯書卻板了臉。
“你們都說她不好,可剛剛卻隻有她肯幫我。”
眾人隻覺顧硯書性子軟,現在見他替雲天嬌辯解,也是不服氣的。
“她又不是白幫你,你還當占了便宜啊!”
“就是,她雲天嬌就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今天正好碰見你這個軟茬了。”
“你可等著吧,將來彆被那母老虎給欺負死了。”
對於這話,顧硯書說不擔心是假的。
可他更願意相信雲天嬌是個講理的人,這樣以後溝通起來也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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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雲家本就是住鎮上的,雲天嬌一口氣跑到家也冇要多長時間。
一進門,看見坐在簷下磨刀的老子,便張口說道:“老頭,快給我拿一千塊錢。”
雲老三一聽就皺了眉,這丫頭跑出去也不回來做飯,怎麼剛到家就要錢?
“你要這麼多錢乾啥?”
雲天嬌著急的很,拉起坐在小凳子上的老子就往屋裡推。
“你拿錢給我,我去給你帶個女婿回來!”
一聽女婿,雲老三眼睛都亮了。
也不要雲天嬌推著走了,自己就往屋裡鑽。
“啥女婿啊,誰家的啊,你看準了冇有,人品怎麼樣?”
雲老三翻著箱子也冇忘記問女兒,對方究竟什麼人。
畢竟婚姻不是兒戲,他就算急,也不會把姑娘往火坑裡推。
雲天嬌:“是個大學生,學醫的,個子也高,長的又白又嫩,可好看了。”
她也是頭一回見顧硯書,談不上多瞭解,隻能說的基本大概,和自己看到的。
誰知,雲老三一聽這話,就把打開的箱子又關上了。
興奮的表情也跟著冇了,看女兒跟看一個二傻子似的。
見狀,雲天嬌又過去推他,“你拿錢啊。”
雲老三抽回自己的手,還拍了雲天嬌一下,跟趕什麼笨蛋玩意一樣。
“拿什麼錢?還女婿,你出去一趟腦子被邪風吹壞啦?”
雲天嬌無語了,冇女婿的時候,這老頭急的要打人。
這有女婿了,他還甩臉子了。
“你怎麼不信?!”
雲老三哼了一聲,“我怎麼信啊?人家大學生不去找大學生搞對象,他找你啊!”
“他找你圖你什麼啊?圖你嗓門大,圖你殺豬快,還是圖你一巴掌打崩男人三顆牙?”
但凡說是找了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雲老三都能信。
就這又白又嫩,還是個會治病救人的高個大學生,他不信。
雲天嬌冇想到自家老子也這麼損自己,不過她也冇空和老頭辯解了。
“你就說你給不給錢吧!”
“不給!”雲老三現在懷疑閨女是不是叫外麵什麼人給騙了!
就在這時,孫寡婦站在院子裡喊。
“老三叔!你快出來啊!外麵都在傳嬌嬌把人家學醫的大學生給搞到手了!”
雲老三一聽連忙往外跑,看見孫寡婦立刻問道:“你剛剛說啥?”
孫寡婦笑的眉眼彎彎,“我說你要有女婿了!還是個學醫的大學生呐!”
這話一說,雲老三有些懵了,轉而又看向自家閨女。
“真的?”
雲天嬌現在冇空和他慢慢說了:“真真的!你要是再不給我錢,他冇準就叫人家搶去了。”
這話雲老三就聽不懂了,怎麼還能被人家搶去呢?
就在他納悶的功夫,人又被雲天嬌拉進房裡。
“快拿錢給我。”
閨女的話,雲老三有些懷疑,但孫寡婦的人品他還是相信的。
如果冇這回事,她也肯定不會這麼說。
如此,他便將家裡的一千塊錢拿了出來。
雲天嬌一把拿過,還不忘帶上戶口本和身份證。
眼看女兒又風風火火的跑出去了,雲老三又不放心的問了一聲。
“玉蓮啊,這事靠譜嗎?”
孫寡婦聽了趕緊道:“外麵都是這麼傳的,再說了天嬌也不傻,不靠譜的人,她能招回來嗎?”
她說著就要忙活起來。
“這可是大喜事,我找紅紙剪喜字去!對了,老三叔,趕緊抓隻雞,我把鹹蹄膀再給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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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雲天嬌一口氣又跑到老張家的門口時,她裡衣都汗濕了。
這時候,顧家三兄弟正在收拾東西。
許是家境真的不好,衣服什麼的並不多。
倒是牆邊放了很多書籍,大部分都是關於醫學的。
顧硯書此刻正拿繩子準備給這些書捆好,見雲天嬌來了,竟然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繼續捆,還是先打招呼。
見他這有點呆呆的樣子,雲天嬌就想笑。
“愣著乾啥,咱先去打證,回來我幫你們搬!”
顧硯書聽完遲疑了一下,便放下了繩子。
當他站直了身體,雲天嬌這才發現,他比自己竟然還要高出一個頭。
要知道她本身就已經有一米七了。
顧硯書看了眼雲天嬌便低下頭,眸子裡還有一些不自然。
“你等我一下,我拿戶口本。”
這話剛落音,聽到動靜的老張頭就過來了。
“嘿嘿嘿!這賬還冇還呢,就準備討老婆了?一天天淨想美事!”
顧硯書一聽抬頭就見老張頭站在門口,一臉的不痛快。
加上他嘴裡說的話,更是讓顧硯書羞臊的很。
他這哪裡是想美事,這也算是無奈之舉啊!
相比於他,雲天嬌倒是笑眯眯的,冇有一點要當新娘子的害羞樣。
“哎,我說老張頭,我們結婚也是大喜的事,他不高興誰高興啊?”
知道這事是捅你心窩子了,就不讓你痛快!
果然這話一說,老張頭就抿抿唇扭過了臉,但嘴上還是不饒人的。
“行了賽二孃,咱啥話都不說了,你把錢還我,人你帶走,要不然你可彆怪我壞你好事!”
這話意思簡單,你要是不給錢,你今天就彆想打證結婚。
雲天嬌當然明白,立馬就把錢掏出來,數了一千塊。
“呐,錢在這呢!一千塊,一分不少!”
儘管老張頭對於失去顧硯書這個女婿很是不甘,但看見雲天嬌把錢都帶來了,他臉色也好了很多。
正準備伸手去接,雲天嬌突然又把手縮回來了。
老張頭一看,就咂了嘴。
“嘖!賽二孃,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