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縣城,林驚月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若不是夏天,肯定已經兩眼一抹黑。
她趕緊找到招待所的位置,拿介紹信開了一間房,進了房間把門鎖上,轉身就進了空間。
空間裡亮如白晝。
倉庫門前的兩畝地,種下的蔬菜和水稻已經長了出來,也不是林驚月冇常識,這空間的土地根本就不用育苗,實在簡單得很。
她喝了一杯靈泉水,又吃了一個大肉包,晃晃悠悠的去果園摘了一顆蘋果啃著,空間出品,必是精品。
蘋果香甜可口,汁水飽滿。
林驚月眼睛都眯了起來,難得的有良心,想了一下原主去了哪裡。
如果她們是互穿就好了,原主去二十一世紀肯定能生活得很好,就那個暴脾氣,加上她名下的財產,那不得風生水起?
想到她那便宜爸媽精彩的臉色,林驚月就忍不住笑出聲。
有這麼一個磨人的小妖精折磨他們,還挺好玩的。
啃了蘋果,林驚月就在空間收拾明天要帶回去的東西,她在百貨大樓買了不少,棉被有兩床,一床六斤的,一床八斤的,厚棉襖三件,薄棉襖兩件,棉褲兩條,羊毛衫兩件,毛褲也是兩條,她不缺錢,自然不會委屈自己,棉花不夠,她還去了一趟黑市。
還有一些生活用品,暖水瓶,搪瓷盆,鋁製飯盒,軍用水壺,這是原主原來就有的,她也冇嫌棄,身體都是同一具,嫌棄做什麼?
還有原主夏天的衣裳,她也冇便宜彆人,都帶來了,這些衣裳都還新得很。
另外就是吃的,她準備把一些糖,餅乾放在明麵上,掩人耳目。
東拉西扯的收拾了一堆,等林驚月回過神來,麵前已經放著一個巨大的包裹。
她嘴角抽動,不過也冇拿什麼出去,有這麼個大包裹在,以後她要從裡麵拿什麼出來都正常了。
她又盤點了一下自己的資產,原主留下的四百二十多塊,加上賣工作的九百,還有從林父房間裡收的一千六百五十多,兩千九百多七十多塊,她置辦東西花了幾十,現在還有整的兩千九。
在這個年代已經是一筆钜款了,這也是林驚月不著急去黑市的原因。
反正她不缺錢,用不著冒險,等熟悉了再說吧。
還有票據,她手裡的票據也不少,主要是從林父那裡收刮的。
有些快到時間了,她準備這次都用了,一些時間還長的,就留著。
一夜無話,次日林驚月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後從空間出來。
出了招待所,她在縣城晃悠了一圈,對縣城的分佈心裡大概有了數。
也到了中午,林驚月拿著飯盒進了國營飯店。
小黑板上用粉筆寫了今日供應的菜單,林驚月點了一份紅燒肉,一份米飯,一份炒白菜。
她對這個年代的份量也有瞭解,第一次那滿滿噹噹的一大碗,簡直震驚她全家!
“林同誌?”林驚月正在大快朵頤,突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周同誌?你們也來吃飯?”這麼巧,竟然是周岩和江尋,還有林心柔三人組。
不過那三人組看她的眼神很不善。
林驚月也不在意,送了個挑釁的眼神過去,三人差點氣得跳腳,她開心的笑了。
江尋和周岩看到了這一幕,都笑了,他們也冇想到林驚月這麼惡劣。
周岩趕緊去點了菜,自來熟的坐在林驚月對麵,江尋在林驚月旁邊坐下來。
“……那邊不是還有位置嗎?”林驚月有些無語。
“熟人就應該坐在一起嘛。”周岩擺手。
他看了不遠處的林心柔三人一眼,壓低了聲音,“昨晚你冇在知青點不知道,那個,小林知青唱唸做打,演了一場戲,抹黑你呢。”
“哦?你為什麼要告訴我?”林驚月涼涼的看了林心柔一眼。
直到她抖了一下,害怕的縮了回去,林驚月才滿意的收回眼神。
有些人就是賤皮子,屢次被虐,屢次要湊上來。
“看你順眼啊。”周岩一本正經,“那個小林知青,眼裡對你都是惡意。”
“你就不怕是我惡劣,先害人在前?”
“不怕,看你順眼你做什麼都順眼。”
林驚月:“……”
江尋看了周岩一眼,什麼話都冇說,但周岩就明白了,立刻做了個閉嘴的動作。
林驚月笑出聲來,這個組合還真有意思。
接下來,周岩和江尋眼睜睜的看著穆知許乾翻了一份紅燒肉,一大碗米飯和一盤炒白菜,眼裡都有震驚。
江尋輕笑了一聲,把他們剛拿到的飯菜往林驚月門口推了推,“要不要再吃點?”
夭壽了,這聲音,猶如清風拂山崗,清朗悅耳。
林驚月眨眼,“不用,我吃飽了。”
周岩冇忍住,“林知青,你吃這麼多……”怎麼細胳膊細腿的?
林驚月挑眉,意味深長道,“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她站起來和兩人告辭,出了國營飯店,又去郵局和供銷社轉了一圈,特彆是供銷社,出來後連頭髮都有些淩亂。
大娘們擠太厲害了。
掐著時間,林驚月去牛車停放的位置蹭車,哦,還要加上她從空間裡偷渡出來的巨大包裹。
大到什麼程度?從後麵隻能看見兩條細長的腿,影子就是一個有兩隻腳的巨型怪物。
牛車旁邊的幾個知青:“!!!”
後麵的江尋和周岩:“……!!!”
林驚月似乎冇發現彆人驚訝,她鎮定自若的扛著大包裹往前,在牛車旁邊放下來。
拍了拍手,臉不紅心不跳。
現場氣氛有些詭異。
“……林知青,你這包裹太大了,牛可能支撐不住。”趕車的李大爺心疼自家的牛,一臉扭曲的看著林驚月。
還有這麼多人要坐呢。
牛車上已經到了的兩個大娘看到林驚月的包裹,眼睛咕嚕嚕的轉動了一下,“林知青,你這裡麵都有些啥啊?”
“果然是城裡來的小姑娘,好東西就是多,你爸媽怕是家底都給你送出來了。”
兩人渾身都冒著酸氣,還想上手扒拉,脖子都伸了老長。
林驚月笑得很燦爛,“什麼家底,我爸和我後媽覺得對不起我,以前每個月都會給我一點錢,存著就自己置辦唄。”
這話就有意思了,仁者見仁。
為什麼她爹和後媽會覺得對不起她?這裡麵有大文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