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知人善任

(內投簽了。)

本來吧,以潘濬的脾氣當發現關羽任命的這個韓武不乾活之後。

以他的脾氣一定會上書關羽,甚至說直接將韓武給拿下,自己全權接手軍中的糧草器械的供給的。

可是吧。當稍稍動動腦子之後,潘濬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一些端倪。

那韓武是什麼人?

將自己全家青壯財物都送給大漢的人。

這樣的人,會大庭廣眾之下的做出跟奸佞一般的事情嗎?

於是乎想到了這一點的潘濬少有的冷靜下來,在暗中耐著性子細細觀察。

果不其然,讓他暗中發現了一些些的端倪。

首先便是韓武這傢夥幾天不去軍營,將事情交給了羊衜全權處理。

雖然說羊衜本身算不上什麼統兵的大才。

但是吧,按部就班保證軍需糧草不斷,他還是能夠做得到的。

而潘濬也在暗中命人將那些公文取回來二次批改。

每一項都符合軍隊條例。

當看到了這裡潘濬震驚了。

難不成韓武在人前的那般奸佞小人般的操作是裝出來的?

不過很快,潘濬便內心生惑。

他韓武圖得是什麼?

就看他舉薦的那羊衜便可以看出來,這傢夥絕對不是外界所說的那般有錢就是爹的那種。

否則的話,往日給他送禮的人那麼多。為什麼他就平白無故的就提拔了一個羊衜?

並且對方乾起活來還是頭頭是道的。

在這個時候,潘濬似乎是覺得韓武另有所圖,於是乎便一個人躲在府中數日不出開始細細思索,這幾日自韓武來了之後的一切行徑。

強拆百姓房門加固在城牆之上,結交糜芳,大肆收取錢財賄賂,私自提拔軍隊官員,令其全權管轄軍隊的運輸任務。

看似是不乾任何的事情。不過……

潘濬突然想起來了前番自趙累的口中得到的一句話。

“前番所抓的那些百姓之中,不少都是東吳派來的奸細。”

想到了這裡,潘濬的臉色不斷的變化著。

難不成一開始韓武就知道東吳一定會暗中來犯嗎?

拿門板加固城牆,很明顯是為了應對箭雨襲擊。

趁機抓捕一批東吳奸細,用以安定城內宵小之輩。

提拔更加適合乾軍需的羊衜為後勤主管,這麼明顯的知人善任,自己竟然冇有當場發覺。

至於說為何冇有當場說出口,很明顯韓武是懷疑江陵城內還另有東吳的密探。

而自己也是懷疑的名單之內。

一時之間,潘濬額上的冷汗流了下來。

說句實在的,也幸虧自己在關鍵的時刻冷靜了。

否則的話,當初他是真得抱有著幾分想要將韓武當場斬殺得想法的!

如果說是自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一怒之下殺錯了人的話。

那豈不是壞了主公劉備的大事?

潘濬此刻不由的用手扶額,感覺到了一陣後怕,差一點就因為一時之氣壞了興複漢室的大業!

不過很快,定了定心神之後。

潘濬便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下來。

無論如何情況尚未到如此糟糕的地步。

自己與習珍二人已然率軍自荊南迴到了江陵。

不論是主公劉備,還是軍師諸葛亮,亦或者說是前將軍關羽。

他們對於這座江陵城已經傾注了太多太多的心血了!

無論如何,自己也會暗中配合韓武不會讓其丟失!

——

江陵新城的府衙內。

此刻,羊衜已經累到了雙眼發花的地步了。

他本身就冇有說一上手就乾過這種保證數萬大軍後勤不斷的事情。

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裡,待在軍營裡的羊衜還聽聞了,因為曹仁那裡告急,身處於長安與主公劉備對峙的曹操,還派遣了左將軍於禁率領七軍前去支援襄陽前線!

這麼一來,羊衜這裡的工作便更加繁忙了起來。

君侯關羽隔三差五的命人返回江陵城,說是要大批量的船隻。

有多少要多少的那種!

羊衜內心雖然說疑惑,不過也對此冇有辦法。

隻得硬著頭皮,咬著牙繼續乾。

即使是他擅長的是才博辯捷,安撫百姓,保證大軍供給並非是其所長。

不過無論如何,他也要對得起韓武的一見如故!

不過還好,似是他這般人,不是說冇有幾個好朋友的。

俗話說得好,秦檜還有三朋友呢!

於是乎,當察覺到韓武是真得重用自己,但是肩膀上的任務也是真得重要之後。

羊衜便命人繼續去找自己的老友謝景過來幫忙。

想他劉玄德麾下區區一軍正都能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那麼這主公劉玄德一定是一個了不得的傢夥!

大致過了有十二天,韓武在這一段時間裡,一步軍營的大門都冇有邁一下。

而羊衜已經被軍中的公務給折磨到兩個眼珠子通紅!

即使是麾下的軍官見了,都忍不住勸說他歇一歇吧。

然而,感念韓武舉薦的羊衜卻是當即便拒絕了對方的想法。

並且還當場誇讚了起來。

“我受韓公舉薦掌握江陵軍需,前方正在血戰!我又怎麼能獨善其身!”

說罷。便繼續瞪著一對通紅的眼珠子,悶頭乾活。

眼見於此,手下軍官敬佩的同時,又對韓武產生了幾分鄙夷的心情。

聽說這韓武一天到晚的躲在糜芳送給他的大宅子裡麵,日飲美酒、戲美姬。

卻讓羊衜一個人兢兢業業的在營中加班。

真是是有夠無能的小人!

而正當羊衜低頭乾活之時,屋外有人恭敬的說道:“軍需官。”

“說。什麼事情?”羊衜本就讓這些東西給煩的內心發慌,一時之間說話的語氣都顯得頗為的不爽。

“院外有人拜訪。說是您的好友。叫謝景,謝叔發。”

聽到了這話,羊衜瞬間眼前一亮。

“這小子終於來了!”

當即便將手中的筆仍在了地上,羊衜此刻眼中都浮現出了三道人影。衝著麵前的空氣開口問道:“他真得那麼說?”

“額……”

手下的屯長張了張嘴似乎想要提醒,不過看著羊衜眼圈都腫起來的樣子,最終也隻得悶聲說道:“他真得那麼說!”

這幾日誰勸羊衜休息一下,肯定是會挨頓罵。

他可不想觸這個黴頭。

“哈哈哈!”

羊衜聞言大笑著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