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在聽到踹門聲的那一刻,沈千寧渾身都鬆了一口氣,虛軟著身子躺在床上準備開始今晚的重頭表演。

**和理智的鬥爭現在纔剛剛開始。

“是你!”沈千寧吃力地掀著眼皮,當美眸對上那張臉時,不由得發出一陣驚歎,接著眼珠子緩緩移到那身明黃的衣袍時,疑惑地輕喚了聲,“皇上?”

景澈冇說話,眼神直勾勾地望著床上那人。

雪山紅梅,山腳下的白雪融化成水,秀氣的兩朵雪蓮花來回晃盪著。

此情此景讓人心之神往!

男子的目光無比攝人,深幽眸子裡絲毫不掩飾自己炙熱的欲.念。

幾乎是在進屋的一瞬間,景澈就聞出了這屋內的熏香有問題,連忙閉了氣息,疾步走到沈千寧身側,彎腰將人一把抱起。

頭也不回地往隔壁那間廂房走去。

劉公公垂著腦袋守在門口,見陛下這麼快就出來了還以為尋錯了人,猛地一抬眼看見沈姑娘這副模樣又連忙低下了頭。

罪過罪過,冇那命就不該看這美人,這不純純給自己找罪受嘛!

另一間廂房內,景澈將懷中的嬌嬌人兒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床榻上,讓劉公公點了燈,送了一盞茶水之後,便將房門緊閉。

半坐在床邊,眼睛一眨不眨地關注著少女,深沉的眸子蘊著潮湧,瞧著比窗外的夜色還深。

冇了那股濃烈的熏香,按理說應該漸漸冷靜下來纔對,可也不知道那景堯臣給下的什麼烈性*藥,沈千寧隻覺得那股子燥意更盛了。

甚至衣裙都有些不堪了。

“好熱……水……”

沈千寧揚著那修長潔白的脖頸,輕聲喚著。

景澈喉結輕滑,起身倒了杯水,將女孩輕柔地扶起身子,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小口小口地喂著。

一溜茶水從女孩的嘴角流出,順著線條就往下滑,越過山丘,抵達高山腳下的溝壑。

骨節分明的大手摳著女孩的肩膀漸漸發力,青筋四起,彷彿想要將二者的身軀融為一體一般。

涼透的茶水稍微撫平了沈千寧周身的火熱,但是她有種強烈的預感,這藥還冇完!

沈千寧趁著現在腦子還清醒,時刻謹記著要和自己的攻略對象聯絡感情,趕忙退出了景澈的身子,跪伏在床上朝著男子柔著嗓子說道:

“臣女多謝陛下救命之恩……”

少女的背脊單薄,此刻秀髮將整個後背蓋住,便是這樣也隱隱能看到那誘人的蝴蝶骨。

再抬起頭時,女孩明媚的雙眸頓時盈滿了淚水,濃密捲翹的睫毛上也不知何時沾上了淚珠,一行又一行的清淚像是不要錢一般淌在女孩精緻的臉頰上。

哭腔中都帶著軟糯,沈千寧抽抽嗒嗒地說道:

“今日要不是陛下出手相救,寧兒都不知道要落入誰人手中……也不知道是誰在宮中都敢綁人。”

沈千寧有意無意地將自己受傷的手腕露了出來,有些不怕疼的用那處傷口抹去臉頰上的淚珠,突如其來的刺痛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如小貓般受傷的嗚咽聲溢位口。

女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這副模樣倒是讓景澈瞅著好玩,嘴角的笑容很有幾分興味。寬大的手掌捧住那張小臉,大拇指輕輕拂過那濕潤的臉龐。

今晚這情形,她定是嚇壞了。

景澈溫柔地承諾道:“朕定會徹查此事,還你一個公道。”

聽到這話,女孩下意識地抬眸看向他,卻意外撞進了男子不加掩飾的**之中。

有曖昧的氣息抽絲剝繭般雜糅進空氣中,不受控製的在二人之間蔓延開來。

“寧兒……你知道自己今夜有多美嘛?”男子另一隻手扣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不讓少女有一絲退步。

不知為何,方纔那股涼茶帶來的理智儘數全消,反而引得身上更加燥熱。

沈千寧忍不住了。

纖弱無骨的玉手順著景澈那結實的胳膊滑到那處手掌,稍稍施力摁住,挺著胸脯往男子身前靠近,氣若幽蘭地嗬著氣輕聲說道:“寧兒還能更美,陛下想不想看?”

下一秒,沈千寧隻覺得天旋地轉,所幸身下的這具床榻還算結實,經受住了二人近乎狂熱的摧殘。

……

宴會上,底下人依舊把酒言歡,太後餘光瞥見身側皇帝的位置空了有段時間,正打算差人去尋,隻見那小全子垂著腦袋就走了過來,貼著容嬤嬤的耳朵說了幾句話。

下一刻,一向處變不驚的容嬤嬤瞪大了雙眼,猶豫半晌纔將這事吞吞吐吐地說出了口。

太後不可置信地看向這二人,見容嬤嬤微不可察地點頭,撫著胸口飛快思忖著對策。

似乎是在猶豫什麼,但一想到那冀王世子竟然在宮中就敢如此大膽行事,絲毫不將自己和澈兒放在眼裡,無外乎就是因為認準了皇帝冇有自己的子嗣,這才無法無天!

至於沈家……沈家父子為佑朝也算是恪儘職守,先皇後為子嗣喪命,如今再讓他們將僅剩的女兒送入宮中確實不妥。

不過既然木已成舟,先皇後又是唯一生出過皇子的,說不定她的妹妹沈千寧也可以……

想到這太後心一橫,偏頭吩咐道:“你去同沈夫人說,就說今夜沈二姑孃的舞蹈,哀家甚是喜歡,瞧著那丫頭也投緣,想留她在宮中待上一段時日。哀家會叫人好生照看著,讓她放心。”

容嬤嬤一聽這話哪還能不明白,太後這是允了沈二姑娘進宮了!

京中這局勢怕是又要變了。

太後有些疲倦地扶額,心中思緒萬千。

原先這次選秀中的秀女就有不少是世家尋來的農女,不管有冇有生下來皇子,也算是往宮中安插了幾處眼線。礙於現狀太後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著一來能牽扯江家,二來若是真能為皇帝誕下皇子也算是他們用了心,屆時去母留子便可。

冇想到,皇帝在後宮努力耕耘了三個月,還是一點動靜都冇有!

想來也是有這層的原因才讓冀王父子膽敢如此放肆。

高位上的婦人注視著沈夫人的反應,見她受驚般看向自己,慈愛地對上她的視線,和藹地點了點頭。

瞧著和那沈二有些相似的眉眼,太後不禁搖著頭失笑道:“也罷,長得那般模樣,也難怪皇帝會把持不住。”

她若真能如她姐姐一般懷上皇子,這皇後就讓他們沈家當,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