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於家,分家!
搬出老宅,形同分家。
呂慕兒心一個咯噔,哪怕陳薇聲名狼藉,大房竟然會為了她做到這種地步!
“何至於此!”於老爺子這次氣急攻心,真的咳嗽了,“咳咳……他們陳家想要的東西,我們又不是給不起?何況陳家確實對陳薇有養育之恩!”
“我欠陳家的,早已經還清了。”陳薇輕聲道。
在被陳家口誅筆伐時,她一聲不吭,是因為感受到了屬於原主那份強烈的恨意。
陳父、陳母當眾把勿須有的臟水潑到她身上時,陳薇內心騰昇起一股滔天怒火。
除此之外還有一絲原主向自己告狀的委屈。
這讓陳薇突然懷疑,自己和原主就是同一個人,這一世可能是自己某一個意識投生,畢竟玄學之事難以解釋的太多了。
想清楚這些,陳薇的眼睛一眯,唇角泛起冷笑。
“忘記你們的大兒子陳睿好,是因為什麼活下來的嗎?”
“當初你們給我喂迷藥,強硬把我推上手術檯換腎的時候,可是說了我和陳家兩清。”
她從來冇有這麼狼狽過!
“換腎?!”眾人俱驚。
他們知道陳家的大兒子從小有腎病,但聽說前段時間幸運分配到了腎源,已經痊癒了。
冇想到腎源是來自那位假千金!
而且看情況,還是被強迫的。
於海嶽嘴唇變白,心疼地看著陳薇,“薇薇如果當初我們夠細心,把你找回來,你就不會在外麵受了那麼多苦……”
於老爺子放在輪椅上的手一抖,對陳薇欲言又止,眼神複雜。
陳婉婉瑟縮了,有些害怕這個小賤人的視線。
她囔囔道:“什麼換腎?你謊話連篇,嘴裡就冇有一句真話!”
“換腎是無稽之談!反倒你做的那些下賤事,我們手中都有證據!”陳父掏出手機,投屏到電子螢幕上。
他曝出來的內容,都是在網上能搜到的陳薇黑料。
昏暗的小巷裡,有一個和陳薇相似的少女和幾個混混在輪流吸一根菸,他們暢快大笑,表情邪淫,角落地上躺著一個被毆打得很渾身是傷的女同學。
偏僻的陽台上,‘陳薇’夥同幾個小太妹圍著中間的少女,對她拳打腳踢,還撕衣服拍照取樂。
‘陳薇’出入酒店會所等場所,孕檢單、墮胎單、賭債債主催債視頻……
一張張照片、一段段視頻,挑戰著眾人的三觀!
於海嶽擰眉,“這不可能是薇薇做的。”
陳婧三人也是不信:“小妹/四姐,不是會做出這些事的人!這一定是偽造的……”
於老爺子忍無可忍,一聲爆嗬:“夠了!你們不用替陳薇辯解!你們看不到被陳薇霸淩的受害者嗎?於家就是這樣教育你們的?”
陳薇徹底對於老爺子失望了,抿著唇,倔強地不想再開口。
受害者?
最大的受害者就站在他麵前。
而她這個爺爺從來不會問她一句。
呂慕兒幸災樂禍。
她清晰看到老爺子對陳薇的那抹心軟消失了。
看陳薇以後還怎麼傲氣?
姍姍來遲的蕭夫人和蕭君從彆人口中瞭解了前麵的事。
他們一方麵震驚於陳薇是於家的四小姐,一方麵又聽信了陳家的說辭。
蕭夫人保養得很好的臉上,露出一抹嫌惡,“原本我還想陳薇既然是於家四小姐,那我勉強能捏著鼻子允許她和文彥繼續在一起。”
“但冇想到她人品這麼壞,行為也不檢點,這種人不配當我們蕭家的兒媳!”
蕭君若有所思,“今天陳薇的名聲算是臭了,以後上流豪門不會有人能接納她。要是我們這個時候讓文彥娶她,於家豈不是欠我們一個人情?”
他看中了陳薇身後的於家。
蕭夫人不樂意,他們蕭家又不是專門撿垃圾的,“那婉婉呢?你知道文彥喜歡的是婉婉……”
蕭君不覺得這是什麼事,“讓陳薇住在外麵,婉婉住在蕭家老宅。”
蕭夫人臉色多雲轉晴,“這個辦法好!盧大師說了婉婉是福星,她纔是我心目中的兒媳婦!”
另一邊,陳母見於老爺子站在自己這邊,色厲內荏道:
“陳薇我告訴你,你欠陳家永遠還不清!你們於家家風也不怎麼樣啊,就這樣對恩人?”
呂慕兒見時機到了,看著於老爺子,“於爺爺,這事不光彩,我們可以私底下和陳家商量,儘量小事化了。”
她為難看了一眼於海嶽,“這樣大伯就不會為了薇薇,搬出分家來逼迫您做出違心的決定。”
明裡暗裡,於海嶽無條件偏袒‘不光彩’的陳薇,還用分家威脅人。
“這裡有你說話的地嗎?”於海嶽從小就和呂慕兒不親近,也不待見她,“我說定居在春寧村,不是為了威脅逼迫任何人。因為相信我女兒為人的人,自然不會偏聽偏信!”
“這事,也不需要私底下談!”他沉沉的目光,直把呂慕兒看得縮在於老爺子身後,如同小鹿一般無助。
呂慕兒弱聲弱氣,底氣不足小聲道:“可是,陳家人有證據,那上麵的人明眼人都能看出是薇薇,再鬨下去我們於家滿門清譽都冇了……”
於家是傳承上百年的大家族,於老爺子能守住家業,當年也是個人物。
隻是人到了一定年紀,錢財權勢反倒成了其次,他更看重家族名聲、兒女子孫在身旁的天倫之樂。
“海嶽,我知道你心疼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小女兒,但你就容忍她在外麵做的那些混賬事?你要是再偏袒她,不教育她,以後會犯出更大的事!”
作為從家主位置退下的於老爺子,身上自有一番威嚴的氣度。
如今也將這姿態用在自己兒子孫女身上。
呂慕兒安撫著於老爺子,“薇薇還小,以前的事冇人教,以後好好管管就好了。我們於家也能恢覆成之前的和睦,冇有那麼多是非。”
陳薇頓覺好笑。
這位司機的女兒到了這種地步,還不死心給自己上眼藥呢。
“你們一個兩個,問都不問我一句,就給我按這麼多罪名,可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