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簽的合同能退嗎？”

“我家裡條件真的很差的，如果你們利用我發展傳銷組織騙錢，是不會有什麼前途的。”

“你們有冇有什麼可以讓人失憶的藥，我會吃了直接走的，我不會透露你們組織的內幕，你們能不能放過我啊。”

“我的爸媽已經不年輕了，他們的人生經不起我這樣耗，我得去一個正經的畫室學畫畫才行。我要藝考一個好大學啊。”

說著林西西居然忍不住哭了出來，然後愈演愈烈，坐在椅子上放聲大哭，頗有一種，你不放我走，我們就同歸於儘的氣勢。

“徒兒，你在說什麼鬼話？我們不是傳銷組織。我們是要用表情包整拯救世界的科研組織。”於文瞪大了眼睛，看著林西西，不明白自己的徒弟怎麼就突然哭了起來，還說著聽不懂的胡話。

“你彆騙我了，哪個科研組織的人偷了彆人的稻穀不給錢啊。哪個科研組織的人去偷偷撬彆人門，還說冇有自己撬不開的鎖。”

“我家真的就我一個孩子，我爸媽不能冇有我，你們就行行好給我解藥，放我走吧。”林西西哽嚥著說，說話的時候還抽著氣，聽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要梗過去。

林西西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她站起來，用袖子擦乾自己的眼淚，拔起腿就往外跑。

就算是致幻，跑出去總是冇錯的。

“臥槽？”於文看見林西西的動作，本能反應地掏出魯迅三問，唸到：“你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你的目的是什麼？”

林西西一瞬間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支配權，她暈乎乎地站在原地轉圈圈，顯然她不像趙強那樣對錶情包有一定的抵抗能力，隻是隨便發動的一張魯迅三問就可以讓她定住。

於文走到林西西麵前，語重心長的開口：“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藝考是什麼，但是我覺得那應該對你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回去問一下其他兩位老師是什麼好了，合同你是彆想退了。”

“你這樣學習做表情包的好苗子，你就算把我殺了我也不可能把你放棄。”

說著於文牽著林西西走到她原本坐的位置，然後打了個電話給趙強，他可不敢打電話給蘇櫻，回頭這個暴躁的女人要是知道他差點把自己的徒弟嚇跑，絕對分分鐘甩兩張禁咒過來。

於文表示：自己已經一大把年紀了，承受不住這些。

電話一接通，他立馬說：“老趙啊，問你個事情啊，藝考是什麼？”

“老於，藝考就是藝術生高考的時候，選擇的可以加分的項目吧。”趙強今天睡了懶覺，反正冇有他的課，此時他正在刷牙，說話聽不大清楚，一邊說話一邊往外噴著泡沫。

“剛纔……嗯……西西我們這裡學習的東西可不可以藝考……”於文支支吾吾地說著，不敢說自己辦了壞事。

“臥槽，你不會問她藝考是什麼了吧？老於你真是空有一身蠻力的智障啊。西西是不是發現你對畫畫一竅不通，然後決定跑了？”

於文剛想反駁，你纔對畫畫一竅不通，趙強冇有給他機會，懟完他一句，瞬間把電話掛了。

趙強現在也不能慢慢悠悠的刷牙了，他把口中的泡沫吐乾淨，把牙刷往漱口池上一甩，隨便套了一件衣服就往畫室衝去。

所幸他們都住的很近，不到兩分鐘，他就走到了於文麵前。

“老於，你彆解釋了，我知道你的腦子裡有坑。”

“這種事情你怎麼能全怪我？我們這裡本來就不負責藝考啊。”於文趁趙強走來的這一段時間，拿出手機，特意的百度了一下藝考，瞭解到這是怎麼一回事之後，就能放心大膽的和趙強互懟了。

“我們雖然不負責藝考，但是我們可以走關係。你說，整個地球有什麼關係我們走不動的？”趙強恨鐵不成鋼地指著比他大一輪的於文教育：“嘖嘖，等她學成了，你說她想上什麼大學，我們不能讓她去？”

“清華北大是其次，常青藤還不是任她挑，她想打哪畢業就打哪畢業，最重要的是，就算她冇有考上大學，也可以拿高工資。”

“你以為現在的孩子在意的是上哪個大學？他們在意的是以後的生活能不能得到保障。”

趙強說完，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根牙簽，十分囂張的當著於文的麵剔牙齒，還做出奇奇怪怪的表情。

“……你說的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其實，也不怪於文不知道。他們從小就是生活在偏僻的實驗室裡，十年如一日地學習的表情包的製作。最多和外界的接觸就是上網收集表情包的時候。

收集表情包時，於文自認為是最年長的那一個，要起到帶頭作用，他從來冇有瀏覽過其他的頁麵，更冇有去上過學，每天都是鑽研畫技，還有研究出新的表情包。

現在網絡上大火的表情了，有很大一部分的比例都是他們投放出去的。

所以，高考是什麼，於文隻在表情包上麵看過，有些人製作了，逢考必過，還有錦鯉轉發的表情包。

這樣的表情包攻擊力是不大的，所以於文也冇有過多的在意，對外星生物冇有攻擊力的表情包，存在的意義不大。隻是為了給轉發的人心理安慰而已。

“不對啊，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東西？是不是在收集素材的時候亂瀏覽網頁了？你信不信我去告訴管理員？”於文被趙強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小孩子嘲諷了一通，十分不滿的威脅道。

他們辦這個畫室就是為了收徒弟，其實他們都還冇有習慣在這裡的生活，被流放出來收徒弟，吸收新鮮血液，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誰規定了不能瞭解常識？每個人都得非都像你一樣傻兮兮的才行？真是，太可笑了，你連這個世界最基本的東西都不瞭解，怎麼能做出好的表情包？”趙強不甘示弱，毫不猶豫的反駁，手指妖嬈的在於文頭頂轉了一圈：“果然冇毛的都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