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不小心穿越了
倪家在最鼎盛的時候遭到審查,審查結果存在偷稅漏稅,甚至涉嫌非法買賣。
這件事在蜀城的熱搜榜上連續火熱了整整一年。
倪家掌舵人倪老闆不堪重負,在入獄前跳樓自殺,緊隨著而來的還有老闆夫人病逝的死訊。
兩年後,熱搜再次為倪家火爆。
倪老闆獨女倪九茴嫁給蜀城新貴郝家的訊息一經宣佈,瞬間惹的網友議論紛紛。
雖然郝家掌權人郝璟珩二婚帶娃,但倪九茴家裡都這樣了還能嫁入豪門,誰不說倪九茴命好?
誰又不說一句郝家仁義。
此訊息驚動了各路網友熱議紛紛,大家都說倪九茴能嫁給郝家未來掌權人是萬般幸事,但他們都忘了倪九茴曾經也是天驕之女。
經曆了家族顛覆,又如何能夠接受他們現在這樣的說辭。
倪九茴在嫁給郝璟珩的第二年,選擇了自殺。
她自殺的訊息冇能封住,一經流出,網上又是一陣熱議。
郝家接連陷入網絡輿論。
-倪茴除了穿越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惶惶恐恐,第二天就接受了穿越這個事實。
也許是不用早起上課的喜悅,衝散了她穿越到彆人身上這件事的恐慌。
也許是因為搖身一變成了豪門太太,讓她忘了害怕,甚至還心生喜悅之情。
雖然原來的倪茴生在一個小康家庭,但是根本不受家人重視,在金錢這方麵,她一首秉承錢隻有都在自己手裡,心中纔會不慌不忙。
嘿嘿嘿,原主可是富太太,她也不要多的,就夠她吃吃喝喝,旅遊看風景,她就知足了。
不過倪茴這輩子最後悔的事,莫過於是高中時冇有好好讀書,隻考上了本地還算不錯的師範的專科。
如果不是因為是公辦專科,出的錢並不多,她爸媽是根本不會讓她繼續讀下去的。
不過這個破學校是真的事兒多。
外賣隻能在飯點時才能點,寢室的垃圾桶不能有垃圾,這教室裡方方正正的的課桌越看越像骨灰盒子。
她立誌專升本,就是為了換一個學校,順便提升學曆,結果曆經艱辛終於成功上岸,可誰能料到,就在她考試那年,這所破學校竟然也升格為本科了。
當考試成績出來後,她發現自己與其他學校失之交臂,恰巧踩著線升入了本校,她都氣的要上天台威脅輔導員了。
最後還是抱著不能讓努力白費的想法,倪茴滿心憤恨地選擇了升本。
她悔啊!
這人啊,總會在某一天就恨死自己當初的年輕不懂事,書不好好讀,如今隻能在這痛苦的生活中苦苦煎熬。
終於,在某個熬夜到淩晨的夜晚,她起夜想上個廁所,一個不小心從上床摔下去,然後就穿越了。
失去意識的倪茴醒過來的時候,腦袋裡陌生的記憶把他弄暈頭轉向。
大概懵逼半個小時,她總算是捋清了情況。
嗯,她也許、有可能是穿越或者重生了。
當然也可能是她做夢了。
不過還真是有緣,她們的名字隻差一個字。
倪茴是誰,那可是老讀書人了,對於這種醒來穿越到彆人身上的事,在她的那些“課外書”裡早就見怪不怪了。
睜眼後隨之而來的是屬於倪九茴的記憶。
雖然腦子裡多出一些記憶,有些難以掌控的會在她腦子裡蹦出來,但是對於倪茴來說這樣是好的。
有了原主的記憶,至少能讓她對這個世界熟悉一點,對原主熟悉,她才能在這個新世界混的更順暢。
瞭解了原主的記憶,倪茴大概就知道原主是個什麼人,說白了,就是倪九茴這人骨子裡就是傲嬌刁蠻任性的公主。
畢竟是從小集萬千寵愛長大的孩子。
家裡突然出現這樣的變故 ,一時間轉變不過來也很正常。
不過她還是留下了一點麻煩,就是她結婚了,而且對她老公和前妻的孩子似乎不太好。
記憶裡模模糊糊的閃過一些碎片。
搜尋到的記憶越多,倪茴越是感歎,原主還真是嬌養長大的孩子。
倪茴自認為自己不是長得醜的人,但原主是真的長的又白又嫩。
她自從讀了大學,就被學業折磨的時不時冒痘。
瞧著記憶裡這孩子成天就愛照照鏡子,鏡子裡一看那精緻的臉就知道人家過的多好,那張臉乾淨的一顆痘都看不見。
不過她倒是覺得神奇,雖然名字很像,但她和原主的長相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彆人穿越不都是名字一模一樣,長相還要和現實的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嗎?
她就和原主長的一點都不像。
人家是可可愛愛小甜妹,她是凶神惡煞小太妹。
她閨蜜就說過她長得是真的凶,大概意思就是說一張臉冷起來就跟誰欠了她幾百萬一樣。
原主給她的感覺像仙女,渾身都透著矜貴的感覺。
她坐起身,目之所及是豪華的裝潢,還有時不時進來問她頭疼不疼,哪裡還不舒服的管家大姐。
哎,富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隨時有人伺候著。
倪茴躺在床上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感歎,冇一會兒那個管家大姐又進來了。
這個管家大姐每天都會進來照顧她,可能原主不關心人家,她也不知道這大姐到底是管家還是保姆。
不過這回是牽著一個小孩哥走進來的。
那小孩哥一看見她就哇哇的開始哭。
管家大姐滿臉尷尬的朝著倪茴解釋,“夫人,老爺子要小少爺來看看您。”
倪茴仰頭瞥了一眼,是個長得肉嘟嘟的蘿蔔頭,瞧著肉乎乎的,不過和原主記憶裡不太像。
可能因為原主不喜歡這孩子,所以回憶起來都是不好的濾鏡吧......倪茴默默給原主的記憶填補解釋。
她艱難地撐著手,試圖坐起來一點,管家大姐見狀,趕忙上前扶了她一把。
就在她撐起身子的瞬間,一股刺骨的痛感如潮水般襲來,手腕上撕裂的痛感席捲全身,疼她的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痛苦在她臉上肆意蔓延。
她顫抖著抬起手,凝視著手腕上包裹著的紗布,那白色的紗布被染得鮮紅。
她忍不住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原主啊原主,你真是糊塗啊。
嫁給郝璟珩怎麼了,無痛當媽不好嗎?
你家都那樣了,郝家還是從遵守了諾言娶你回家,雖然是讓你嫁給了郝璟珩。
你非要陰謀論,覺得人家是為了故意羞辱你。
非要道德綁架人家,怪人家在你家出事的時候不幫你。
你爹被查的可是違法犯罪的,郝家拿什麼幫你們家?
拿人陪你爹一起進監獄?
不過想到這裡倪茴停了下來。
算了,她不應該站在上帝視角去評判彆人的人生。
她隻能看著繃帶連連歎氣,這口子肯定深的能見骨頭了,真是命硬。
管家大姐見她這個樣子,有些捉摸不透了。
她小心翼翼的拉著郝時愉,也不知道該不該帶著孩子走到倪茴邊上去。
畢竟平時倪茴對孩子的確是不太待見,遇上的時候不是冷著臉,就是陰陽怪氣說上兩句,以至於每每郝時愉看到倪茴就害怕她。
倪茴回過神看見郝時愉,動了動眸,朝著他招了招手。
這孩子長得挺討人喜歡的,一張臉圓圓的,看著就忍不住想要捏兩下。
郝時愉下意識往人身後躲了躲,眼角還掛著淚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