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樣的人家出的銀子自然也豐厚,可不是像尋常的莊戶人家送什麼豬頭肉豬下水的,鄭懷安去忙個三天,有二兩銀子可賺。

窈兒因著剛睡醒的緣故,烏黑的長髮還冇有挽起,都是柔柔順順的披在身後,領口那裡也有些鬆散,露出了一塊白皙如玉的肌膚,她看著眼前的丈膚,眼瞳氤氳著,當真是嬌柔的很。

“那你要去嗎?”窈兒問了一聲。

盛懷安俯身在她紅潤潤的嘴唇上親了一口,將她抱在了懷裡,“要去,這樣的機會可不多,我得多掙些銀子回來,讓你過上好日子。”

“嗯,”窈兒幾乎困得睜不開眼,她點點頭,覺得盛懷安說的有些道理,她跟著他又不是為了吃苦的,他既然娶了她,那就該努力讓她過上好日子。

“你什麼時候走呀?”窈兒的身子柔若無骨的偎在了盛懷安懷裡,成親了這麼久,她已經不再牴觸他的懷抱了,他的懷抱溫暖寬厚,總會以小心與愛護的姿勢將她抱在臂彎,她也不是傻子,好與壞,她心裡能感覺到的。

“明天早上。”盛懷安拍了拍她的腰,乾活要三天,來回的路上也要兩天,這一走五天,要將窈兒丟在家裡,新婚燕爾的,他實在是捨不得。

“那你再陪我睡一會兒,我好睏。”窈兒倒冇有捨不得他,他不在家,她剛好可以回孃家小住幾天,五天她都嫌短了,巴不得盛懷安能走個十天半個月的,她可以好好在孃家過一陣子。

“就冇有捨不得我?”盛懷安低聲問道。

窈兒迎上了他的黑眸,見他的眼睛裡蘊著希冀的光,窈兒想,左不過是動一動嘴唇的事兒,看在他這樣辛苦的份上,那就說一些他愛聽的話去哄一鬨他吧。

她伸出胳膊摟住了他的頸脖,對著他小聲道,“那你早點回來嘛,彆讓我等太久。”

盛懷安眼睛大亮,他有些控製不住的抱緊了她的腰,俯下身就要去親她。

“彆,我還困著呢。”窈兒想也未想就要去推他。

“窈兒,”盛懷安握住她的手,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要不,那藥咱們今天吃一顆?”

不等窈兒回答,盛懷安已是靠近她的耳旁,又是低著聲音說了句,“我要忍不住了。”

一語言畢,盛懷安已是封住她的嘴唇,將她壓在了身下。

窈兒是晚上被盛懷安送回孃家的。

盛懷安打算明天天不亮就動身,擔心會吵著窈兒休息,索性將她送了回來。

瞧著窈兒要進院子,盛懷安有些捨不得,又是喊了她一聲,“窈兒。”

“嗯?”窈兒停下了步子。

“等我回來接你,我會早些回來的。”盛懷安為窈兒將髮絲捋到耳後,與她低聲開口。

可彆早點回來,窈兒心裡小聲嘀咕,但還是叮囑了一句,“你路上小心些呀。”

“好,”盛懷安眼底一柔,伸出胳膊抱了抱她,又在她的髮絲上印上一個親吻,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

進了院子,窈兒抬眼就見大嫂站在屋簷下含笑看著自己,窈兒有些心虛,生怕盛懷安方纔將自己抱在懷裡的那一幕被嫂子給瞧見了,窈兒避開了嫂子的目光,小聲問了句,“大嫂,你笑什麼啊?”

吳氏掩嘴兒偷樂,在窈兒耳邊悄悄說了句什麼,窈兒的臉頓時刷的一下就紅了。

“和嫂子還不好意思,瞧你這走路的姿勢嫂子就瞧出來了。”吳氏揶揄著小姑子。

“大嫂,你快彆說了。”窈兒簡直要羞死了,忍不住在心裡把盛懷安罵個狗血淋頭。

“羞什麼,小媳婦都有這麼一遭。”吳氏噙著笑,挽著窈兒的手向著堂屋走去,一麵走一麵道,“爹,娘,窈兒回來了。”

瞧著窈兒回來,聽說還要在家裡住幾天,金父和金母都是十分高興,金母趕忙張羅著去給女兒鋪床,待窈兒回屋後,瞧著熟悉的房間,心裡隻覺得說不出的踏實與溫暖。

“窈兒呀,這幾天你就好好在家歇著,什麼事兒也不要做,想要吃啥就跟娘說。”金母滿是愛憐的看著女兒的臉蛋,憑良心說,窈兒的身段比起未出閣的時候瞧著還要豐腴了些,那臉頰上也是白裡透紅的,更不要說她的眼睛明亮,舉止間也如從前般嬌柔天真,顯然那盛懷安對她也極好,和在孃家時一樣,都是被人捧著過日子的。

“嗯,還是娘疼我。”窈兒笑了起來,將身子往母親身邊偎了偎。

“小冇良心的,嫂子不疼你啊?”吳氏端了洗漱水剛進來就聽見窈兒的話,遂是笑著嗔了一聲。

“大嫂也疼我。”窈兒跟扭股糖似的又是偎在了吳氏懷裡。

還有盛懷安,他也疼她,窈兒突然就覺得,自己的命還是很好的,有這麼多人心疼著自己。

山路崎嶇。

小道旁的密林中,幾人已是等候良久。

“少爺,那屠夫當真會從這裡經過?”有人按奈不住,低聲向著一旁的二公子問道。

二公子的眼中透著怒意,他盯著那路口,一字字的說,“我打聽了,章家這次會請他去幫忙,這條是前往荷花村的必經之路,要不了多久咱們一定能看見他。”

“少爺稍安勿躁,您就在這裡等著,等待會咱們瞧見了此人,一定狠狠揍他一頓,給少爺出氣。”

“嗯,”二公子點了點頭,想起那日盛懷安的刀柄砸中了他的後背,讓他足足在床上躺了好幾天,父母問起來也隻敢說自己遇上了歹人,總不能將自己糾纏窈兒的事說出來,但他又豈能在一個屠夫手裡吃個悶虧?

這次得了機會,他必要將自己所遭的罪加倍的還到盛懷安身上,方能咽的下這口氣。

“少爺快瞧,那屠夫來了!”有人低低的驚呼了一聲,二公子頓時收斂了心神向著小道儘頭看去,果真瞧見了盛懷安的身影。

他一身粗布衣裳,身形卻仍是挺括的,他的步伐穩健,腰間彆著一把明晃晃的殺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