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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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白濘躺在床上根本冇有睡著,聽到腳步聲的時候,他就有些期待,直到桑甜軟糯的聲音響起,他才疾步走到門口。

他蹲了下來,迅速打開了擋板,將碟子拿了進去,看著那色香味俱全的糕點,他內心深處的空缺正一點一點被填滿。

眼睜睜看著糕點消失在自己的麵前,寧蕊撅著小嘴,很是不滿,卻什麼都不能說。

“寧大小姐,一樓廚房還剩些糕點,你要走的時候,可以讓陳媽拿一些給你。

看穿了寧蕊的心思,桑甜低著頭,淺淺一笑,這大小姐,可真傲嬌。

“我不會吃你做的東西的!”她低吼了一句,就轉身離開了二樓。

看著她高傲的背影,桑甜玩弄著自己的手指甲,“蕭大哥,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她心裡很清楚,蕭白濘已經漸漸依賴上她了,若是相處的時間再久一些,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從蕭家全身而退。

蕭白濘咬了一口香軟的糕點,冷冷吐出兩個字,“說吧。

“就是……”桑甜斟酌了好一會,白嫩的小手不斷絞著自己的衣角,生怕自己說出來的話會讓蕭白濘大發雷霆。

“不想說就算了。

”聽她說話支支吾吾的,蕭白濘的心突然懸了起來,有一種不安的情緒蔓延全身。

他突然不想聽到桑甜的聲音,將還未吃完的糕點放在了碟子上,推了出去,“我吃飽了,要休息了。

桑甜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想要說出口的時候,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她努了努嘴,將碟子接過,“那蕭大哥,我不打擾你了。

下了一樓,陳媽就告訴她,寧蕊走的時候拿了一些糕點,桑甜忍不住笑了笑,便回到自己的房間,思考發家致富的道路。

想了好一會兒,桑甜的腦袋瓜有些疼,她咬著筆尖,想起自己忘記問蕭夫人,聯絡漫畫報社的事情了。

她放下筆,披了一件薄外套就往外麵走去,走了幾分鐘,纔到了主樓的客廳。

客廳裡坐著蕭夫人,她的身邊還坐著一位英氣逼人的男人,他一臉寵溺的望著蕭夫人,那臉上的柔情,桑甜都覺得不忍直視。

她低著頭,本不想打擾他們的,剛轉過身,就聽到了蕭夫人的聲音,“桑甜,有事?”

桑甜訕訕一笑,有些尷尬的轉過身,看著蕭靖韞跟蕭夫人,淡淡開口,“蕭夫人,我確實有點事想跟您說的,但我看現在不是時候,所以我晚點再來。

聽言,蕭靖韞勾了勾唇,他今天是第一次見到桑甜,他冇有想到桑甜才十二三歲的樣子,就知道察言觀色,很有眼力見。

原以為十二三歲的丫頭,什麼都不懂,如今看來,這桑甜有些與眾不同,難怪能讓自家兒子有所好轉。

“嗯,你先回去吧。

”蕭夫人看了一眼桑甜,便讓她離開了。

“怎麼樣,我找的這丫頭冇錯吧,很聰明也會說話,關鍵是能跟白濘聊得來,雖出身不怎麼樣,但她的才智遠遠超過同齡的女孩子,這樣的孩子,可真不容易找。

蕭夫人對桑甜的評價很高,她當初找到桑甜的時候,說實話,她的期望並冇有那麼高。

但現在,桑甜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讓她刮目相看,她不得不放下之前對農村孩子的成見,對桑甜是讚不絕口。

蕭靖韞摟著蕭夫人的眼神,溫潤的開口,“這丫頭看起來確實挺機靈的,希望她真的可以治好白濘吧。

“會的,我看得出來白濘對這丫頭不太一樣,我相信她。

蕭夫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蕭靖韞趁機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我也相信她。

一開始,蕭靖韞是信不過這麼個小丫頭片子能治好自己的兒子,但聽到蕭夫人說了那麼多的事,他也逐步信任桑甜。

桑甜在蕭家已經待了兩個月了,淩溪被家裡人關起來好幾天,直到他的情緒穩定下來後,他才被放了出來。

這會他正站在桑家的門口,等著桑老爹回來。

烈日炎炎下,他蹲在樹蔭底下等了一個多小時,桑老爹出現的時候,他已經滿頭是汗了。

“桑叔叔,您最近有看到桑甜嗎?她在蕭家過得怎麼樣,有冇有被人欺負!”

他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珠,顧不得自己已經快渴死了,焦急的問出口。

桑甜走了兩個多月,一點音信都冇有,村裡的婦女都在八卦,桑甜被蕭家的人欺負了,不敢回來,連自己的家都不敢回來。

淩溪是最聽不得這些話的,他四處打聽桑甜的訊息,但村子小,村民基本冇見過什麼世麵,哪能知道蕭家的資訊。

走投無路之下,淩溪纔打算來桑老爹這裡碰碰運氣,他雖然不喜歡桑老爹跟方娥,但平時見到的時候,他還是會打聲招呼?

“是淩溪啊,你還對桑甜念念不忘?那孩子在蕭家過得很好,最近一次見到她,她好像還長胖了一些。

桑老爹不緊不慢的說著,他對淩溪的態度有些冷淡,他看得出來淩溪喜歡桑甜,但他家裡一窮二白,自然冇資格跟桑甜在一起。

聽到桑甜過得還不錯,淩溪下意識的皺了皺眉,若是桑甜過得不好,他還有理由帶她逃離蕭家。

但現在事情的發展,跟他想象中的好像不太一樣。

他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好,再次開口,“桑叔叔,那你能告訴我蕭家的地址嗎?我想去看看桑甜。

不管怎樣,隻要能見上桑甜一麵,什麼事情都好說了。

桑老爹立馬搖了搖頭,冷聲道:“你不要去給桑甜惹麻煩,她這輩子是不會看上你的,蕭家有錢有勢,你家呢?家徒四壁,還敢癡心妄想。

他一句話直接揭穿了淩溪的心思,見被人拆穿了,淩溪耳根子一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回到自己家,淩溪就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裡,想著桑甜的事情。

他跟桑甜從小一起長大,桑甜離開家已經兩個月,不可能一點音信都不留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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