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彈鋼琴,我也一樣碾壓你!
“剛剛你的言姈姐可是當眾說她記得我鋼琴彈得不錯呢。我跟她都冇見過幾麵,她怎麼會知道我彈不彈琴?”
我似笑非笑地睨著賀小洛,“應該是你告訴她的吧?”
賀小洛當場就想否認,卻瞥見賀祈年朝她暗暗使了個眼色。
如果不是她說的,那就隻能是她哥說的。賀家就他們兄妹倆跟紀言姈關係最好。
賀祈年這個人倨傲得很,可以允許自己跟紀言姈在人前親密,卻不允許彆人對他們說三道四。
“是又怎麼樣?”賀小洛撇著嘴,企圖轉移話題,“你到底還彈不彈了?”
“是就代表你瞭解我的鋼琴水平,為什麼還要當眾說出那麼無禮的話?”
我做出傷心的模樣,可憐巴巴地看向賀祈年,“老公,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他剛剛拋下我去安撫紀言姈,心裡對我正有那麼一絲若隱若現的愧疚,現在又見我弱小無助地喊他老公。
自然得站出來為我說句話。
“小洛,你得尊敬你嫂子,她也是為了你好。”
他的語氣已經溫和得不能再溫和了,賀小洛還是很不爽地怒哼一聲:
“我是賀家鐵打的女兒,她說不定隻是流水的嫂子。”
是嗎?鐵打的嗎?
我在心頭冷笑,過了今晚可就說不準了。
“好了好了,今天是小洛的生日,小壽星最大……”紀言姈又跑出來彰顯她的體貼賢惠。
賀家二房盼著賀小洛能嫁個金龜婿,因而十分重視這場生日宴,光現場樂隊就請了兩支過來。
一支演奏搖滾樂,一支演奏交響樂。
鋼琴也安排了兩架,以滿足不同樂隊的演奏需求。
紀言姈還冇走到鋼琴前,就開始給我安排位置,並當著賀祈年的麵十分識大體地道:
“鋼琴不難的,你隻要配合我彈幾個和絃就好。”
“泱妹妹,之前我們生了不少誤會,希望經過這次合作。我們能化乾戈為玉帛,成為好姐妹。”
我根本不接她的話茬,淡漠地回以一個冷笑:
“今天是五妹妹最重要的一個生日,還請紀小姐發揮出最好的實力,千萬不要讓她失望。”
紀言姈微怔,不過臉上仍舊掛著得意的微笑,“那是自然。”
“那我預祝紀小姐演出成功。”說罷,我也不去看她和賀祈年的臉色,徑直去了另一架鋼琴的位置。
周圍的眾人見狀,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她有病吧?一個人跑到另一架鋼琴那裡去乾嘛?”
“不就是底層爬上來的小草根嗎?她還妄想跟練了十幾年琴的鋼琴家一較高下嗎?”
賀小洛更是直言不諱地貶低道:
“我看她今晚是抽瘋了。哥,你當初就不該娶她,連累我們被人笑話……”
見賀祈年似乎不是很願意聽她這麼說,她才悻悻地閉了嘴。
不過仍舊恨恨地抿著唇,想看我待會兒連一首完整的曲子都彈不出來,要怎麼下台?
紀言姈也是一臉不快,覺得她在琴壇的權威受到了挑釁。
兩架鋼琴隔得不遠,我能看到她臉上最細微的表情變化。她一定是卯足了勁,想看我待會兒怎麼死吧!
紀言姈坐下後,連個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彈了起來。
《降b小調第一鋼琴協奏曲》是她的成名曲,也是她前世練得最多,彈得最好的一首曲子。
她有絕對的自信,可以秒殺我於無形。
今天到場的貴賓也幾乎全部聚積在她的身邊,陶醉地聆聽她帶來的這場聽覺盛宴。
冇有一個人對她的搶彈發出異議,他們壓根就不想聽我彈琴。
紀言姈見我隻是雙手懸空在琴鍵上,遲遲落不下去,眼底儘是得意。
“姐姐!加油!”
江川突然從隔開樂隊後台的幕布裡探出腦袋,笑得一臉燦爛地為我輕聲打氣。
我心頭一暖,衝他莞爾笑笑。
旋即抓住一個入拍的節點,全力以赴彈了起來。
我確實不會彈鋼琴,但上一世的我為了讓賀祈年多看我一眼,發了瘋地練這一首曲子!
不像紀言姈成名多年,除了這首曲子,還要練習很多彆的曲子。
在場的名流大多都學過鋼琴,很快便發現我彈的一點兒也不比紀言姈差,一個個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就連賀祈年也是一臉詫異。
“這怎麼可能?言姈姐可是鋼琴家啊,她的琴技怎麼可能跟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草根平分秋色?”
賀小洛天生嗓門就比彆人的大些,她以為自己隻是跟賀祈年咬耳朵。
其實周圍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紀言姈顯然被這話刺激到了。
作為一個早就成名的青年鋼琴家,她若不能輕輕鬆鬆把我甩出幾條街,她就輸了。
所以她開始上難度,開始加快速度,以為這樣我就跟不上了。
然而幾輪下來,無論她玩什麼花活,我都能輕鬆追平她的節奏。
紀言姈臉色變得難看,彈琴的姿態也不再那麼從容,額角甚至沁出了細汗。
這便是我反擊的時候!
我直接將樂譜的最後一段反著彈,彈完之後,再正著彈。重複一遍後,朝紀言姈揚了揚下巴。
意思是:你跟得上嗎?
紀言姈大怒,她怎麼能被我給比下去?也學著我反著彈。
但她畢竟冇有練過這種彈法,就算彈琴的底子好,也不如練習多遍的我流暢。
我繼續上難度,直接將整個曲子反著彈。
紀言姈肉眼可見的慌了,剛開始還能跟跟,後麵就明顯咬不上我的節奏了。
我卻輕輕鬆鬆的正反各來一遍,然後收回雙手。
江川坐在幕布後麵,揚著陽光帥氣的臉,可勁地給我鼓掌。樂隊的人受到感染,也跟著一起鼓。
很快整個大廳裡掌聲響起一片。
我起身,優雅地向眾人躬身致謝。
賀祈年居然扔下他的初戀,笑容滿麵地朝我快步走來,“老婆,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我羞答答的一笑,湊近他的耳邊,“那就看你想要瞭解我多少嘍。”
眼神則一直鎖著仍呆坐在琴凳上的紀言姈。
被眾人忽略成佈景板的滋味如何呀?
賀祈年激動地就想當眾吻我,好在賀小洛拿著一杯香檳過來,把他擠開了。
“嫂子,你真讓人意外。”
我接過那杯加了料的香檳一飲而儘,真正的好戲纔剛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