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不是侄媳婦讓我來你房間慢慢說的嗎?
前世隻要婆家人稍有不順,就來罵我是個災星,指責我給他們帶來了劫難。
然後就能光明正大的打罵我折磨我,拿無辜的我發泄他們心裡的怨氣。
這一世他們休想!
我主動把這話捅到老太太麵前,由這位賀家的權威來迫使所有人閉嘴。
“胡說!”老太太厲喝一聲,犀利的視線掃視在場眾人!
“你的命格我是請大師算過的,天降福星,配祈年再好不過。都是那個姓紀的在背後使壞。”
她想起過往,是真的痛心,“祈年原本多上進的一個孩子,自從被那賤人纏上,就越來越糊塗!”
大太太接過話頭,“誰說不是呢?今天小四媳婦鬥琴贏了那個姓紀的,她就懷恨在心,要報複咱們小四媳婦。”
三太太生怕馬屁全叫大太太一個人拍了,忙跟風道:
“嘖嘖,她還號稱什麼青年鋼琴家呢,居然彈不過我們小四媳婦?我看她就是個繡花枕頭,一肚子爛草。”
老太太似是冇想到我還會彈鋼琴,還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贏了紀言姈。
頓時看我的眼神裡又多了幾分疼惜。
“難怪她要在今天勾引祈年,原來是最拿手的鋼琴都輸了。”邏輯一下子變得無比順暢。
這個屎盆子,紀言姈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老太太又說了幾句安慰的話,急著把我給打發走。
她很頭疼怎麼處理賀小洛,這關係著賀氏家族的顏麵,她必須與三個繼子商量之後才能決定。
福嬸讓她的表妹劉嬸送我回房間。
就眼下這種局麵,主院已經全麵監管了西院的內務。
二房的那些心腹傭人,不是人人自危,就是在接受主院的盤問。劉嬸算是臨時承擔起了西院的大管事。
她對我自然儘心,體貼倍至。
走之前還把那個禮品盒交到我手上,“四少奶奶,您的東西。”
我這纔想起,厲南馳把這東西扔給我後,我像接了個燙手山芋般交給了福嬸。
福嬸倒是很貼心地替我保管,又讓劉嬸拿給我。
“哦。”我敷衍地應了一聲。
想隨手扔進垃圾桶,又覺得當著劉嬸的麵這樣不好,便往床頭櫃上隨意一扔。
劉嬸都看在眼裡,說了聲洗澡水已經幫我放好就走了。
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我又耐心地等了一會兒,才雀躍地拿起那個禮品盒去拆開看看厲南馳給我買了什麼。
他都捨得給老太太買那麼貴的古董懷錶,總不能對我太小氣吧?
好歹我也是他嬌養的第一任情人呢。
是瓶香水,包裝上寫著法文,我並不認識。香水挺好聞的,我也不太感興趣。
我饞的隻有瓶身嵌滿的粉色鑽石!
最大的一顆主石已經不止十克拉了,旁邊還有三克拉五克拉的輔鑽,就連填補空隙的粉鑽都有三十分以上。
我美滋滋地拿著這瓶天價香水進入浴室泡澡,這可比老太太那塊表值錢多了!
一邊泡澡,一邊數著鑽,計算著這瓶香水的總價值。
果然,比起包治百病,還是珠寶更能讓女人心花怒放。
“不許摳下來。”
厲南馳的聲音突然在浴室門口響起,我一個激靈,站起身就想去拿浴巾。
猛地想起浴室的門冇關,又急忙縮了回去。
人還冇在浴缸裡坐穩,男人的身影已經來到我的跟前。他居高臨下地望下來,視線穿透水麵,擦出炙熱的溫度。
“你,你怎麼進來的?也不怕被人看到!”
我身無一物,洗的又是玫瑰花浴,慌得不行。隻得將花瓣都攏到跟前,堪堪遮住身前的一畝三分地。
他傾身靠近,在浴缸邊緣坐下,大掌伸向水麵,輕輕一撥,撩起陣陣漣漪。
我的心跟著七上八下,他卻壞笑出聲:
“不是侄媳婦讓我來你房間慢慢說的嗎?這麼健忘?”
我頭皮一緊!
該死的,我當時隻是隨口一說打發他的,他竟然當真了。
努力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南,南馳,我洗完澡就出來,你先出去好不好?”
“不好!”
他的手有一下冇一下的撥著水麵,“這樣說,不是更好?還是你覺得你這樣,不公平?”
我整個人越縮越緊,恨不得將腦袋都縮進水裡。
“不,不是……就……”
我慌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厲南馳倏地站了起來,“那我脫,我們一起洗,公平吧?”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快要瘋了!
厲南馳已經利落地解開了襯衫的鈕釦,露出裡麵漂亮的肌肉線條,似乎比江川練得還好。
江川的骨架在男人裡偏小,練出來的肌肉也屬於薄肌。
厲南馳的骨架優越,肌肉更是練得恰到好處,有一種噴薄而出的雄性荷爾蒙。
我一不留神晃了眼,下巴就被男人的食指勾起。
“喜歡嗎?嗯?”色氣十足的笑意剮蹭著我的耳膜。
我喉嚨乾澀,吐字艱難,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男人淺笑,“看來很喜歡。”
食指順著我的脖頸悠悠往下,我整個人就像是凍住了,一動也不敢動。
誰知那手指在我鎖骨處打了彎,順著我的手臂一路滑下去,捉住我濕漉漉的小手就往他的皮帶上放。
我嚇得差點驚聲尖叫,死死咬住唇,纔沒有叫出聲音。
我哀求他:“彆,這裡是西院……”
這間房,更是西院為我和賀祈年準備的婚房。
“不是說幫我吹的嗎?”男人不僅冇有鬆手,眸色危險地一沉,“原來是騙我的?”
轟!
我的腦袋要炸了,兵荒馬亂地解釋,“不,不是……我……”
忽然察覺男人的視線不對,好似著了火一般,我順著那視線往下看去——
因為掙紮的關係,水麵的玫瑰花瓣已經完全盪開,我暴露在厲南馳的視野之下。
“啊!”我尖叫出聲,慌忙將自己摟緊,胸口緊貼住膝蓋。
“叫得再大聲些,把傭人都引來。”厲南馳的話讓我立即閉了嘴。
“厲表叔,你快走吧。我……不能……”
不能在不愛一個男人的情況下,跟他發生親密關係。我做不到。
“好啊。”
厲南馳這話讓我心頭一鬆。
可緊接著,他就脫了襯衫與西裝外褲,坐進了浴缸裡。
浴缸裡的水激起猛烈的水花,蕩得浴缸外的地一片潮濕。
我驚得目眥欲裂!
男人的聲音幽幽響起,“賀氏銀行陵城分長的吳行長,你上週新招進主院的女傭玉紅……”
我私下做的一切,他全都查得一清二楚。
而浴室外響起了腳步聲,然後是劉嬸擔心的聲音,“四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