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事到如今,鄆哥也就冇有看管的必要了。

武大直接對鄆哥揚起掌刀,劈在他脖子上。

鄆哥猝不及防,直接暈倒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狠辣手段,看得武鬆直髮愣,這還是自己那個老實巴交的哥哥嗎?

“還愣著乾什麼?二郎,隨我進去!”武大一馬當先,衝進宅門。

武鬆這纔回神過來,急忙跟上。

不多時,兄弟二人便來到內院。

裡麵的下人仆役,都兀自救火,就是瞧見了他們兩個,也顧不得細問。

當然,也有一些下人仆役,見他倆麵生,過來盤問,結果被兄弟倆當場弄暈死過去。

就這樣,兄弟倆一路來到廂房,很快就尋得西門慶的住處。

巧的是,西門慶這廝正指揮著下人仆役救火,渾然不知兄弟兩個到了跟前。

“二郎,一起上!”武大說完,快步衝了上去。

武鬆點頭,當即鏘的一聲拔出樸刀,疾步奔走,直取西門慶狗命。

“啊!”

此時,不少下人仆役看到了他兄弟兩個,雖一時未曾認出,但被他倆氣勢洶洶的模樣嚇得不輕。

西門慶聽到有異,回頭一看,見是兩個陌生人,怒道:“來者何人?”

“西門姦夫,你武大爺爺取你性命來也!”

“西門慶,你這廝竟敢串通潘金蓮和王婆毒害我哥哥,今日我武二非取你首級不可!”

聽到這,西門慶頓時魂飛魄散。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都在靜心養傷,同時招攬了一批市井潑皮看家護院,為的就是防範他們兄弟二人。

不料,千防萬防,萬冇想到這後院著火的當口,這武家兄弟竟然殺來了。

“快,快攔住他們!”西門慶一麵大聲疾呼,一麵後撤。

馬上,就有一大群潑皮,放下救火的木盆和木桶,往武大和武鬆撲來。

眼看西門慶就要逃走,武大有些著急,果斷喝道:“二郎,砍翻他們幾個,死活不論。”

他很清楚,一旦被這些潑皮護院纏住,西門慶那廝就逃掉了,倘若西門慶再叫來差役官兵,那自己兄弟二人就難以走脫了。

所以,性命攸關,仁慈不得!

“哥哥放心,我這就動手!”

武鬆得令,立即揮舞樸刀,一左一右,當場砍翻了兩個潑皮護院。

餘下的潑皮護院見狀,畏懼不敢前,隻是將二人圍著。

武大見狀,眉頭一皺,指著武鬆大喝一聲:“此乃景陽岡打虎英雄武鬆,誰敢攔?還不滾開!”

“啊!景陽岡打虎英雄武鬆?”

眾潑皮護院一聽,頓時嚇了個半死。

“不錯,我乃武鬆,爾等宵小還不退去?否則,休怪武二大開殺戒!”武鬆跟著大喝。

眾潑皮護院,哪敢再阻攔?紛紛作鳥獸散。

冇了潑皮護院拱衛,西門慶慌不擇路,往裡屋廂房逃去。

“西門姦夫!哪裡逃?”

武大哪裡肯放他走,疾步搶上,一拳砸向西門慶後背。

不過,西門慶確實了得,聽到後背風聲響動,立即側身。

武大一拳落空。

西門慶卻反手一拳,往他臉門砸來。

武大頓時嚇了一身冷汗,來得好快!

眼看就要避之不及,這時,武鬆趕至,喝道:“休傷我哥哥!”竟一刀往西門慶胳膊劈砍而去。

西門慶嚇了一大跳,哪敢再去攻武大,撤手回來,繼續往裡屋跑。

“哥哥,你冇事吧?”武鬆關切問道。

“無妨。”武大搖頭,“快去追西門姦夫。”

“我這就去!”武鬆說完,再次追了上去。

不多時,武鬆就在一處廂房追上了西門慶。

不過,此時的西門慶,從廂房裡尋出一把長劍來,與武鬆戰成一團。

其實,西門慶也是喜好舞槍弄棒之人,武藝確實不俗,竟然能對上武鬆幾招。

不過,他平時喜好風花雪月,疏於練習,根本就不是武鬆的對手。

很快,他就被武鬆打得節節敗退,被逼到牆角,退無可退。

“二郎爺爺,求你饒小人一命,小人願將萬貫家財拱手奉送……”

西門慶連連磕頭求饒。

就在這時,武大趕到,狠狠一腳踹在西門慶胸口,罵道:“西門姦夫,你個醃臢潑才,區區萬貫家財,就想買到爺爺的節操麼?我呸!二郎動手,宰了他!”

西門慶這廝正納悶節操是個什麼鳥玩意時,武鬆手起刀落,往西門慶脖子上砍去。

咕嚕~

西門慶的腦袋掉落在地,滾了幾滾。

可憐西門慶,一世風流,最終落了個身首異處的可悲下場。

大仇得報,武大心中說不出的快意。

就在這時,外麵院落傳來陣陣呐喊聲:“閒雜人等,速速退開,放跑了武大那廝,拿爾等下獄。”

武大和武鬆兄弟兩個一聽,均是心中一凜。

“哥哥勿慌,我在前開路,你斷後,咱們一起殺將出去!”武鬆大聲道。

“使得。”武大知他武勇,當即應道。

隨後,武大抄起西門慶遺落在地的那柄長劍,跟在兄弟身後,二人奪門而出。

此時,陽穀縣的知縣相公,領著一群手持明晃晃的樸刀差役,在西門慶請來的那群潑皮護院帶路下,匆匆趕至。

“武都頭,你好大的膽子,你身為本縣都頭,須知朝廷法度,竟敢在西門大官人家行凶殺人?”看見武鬆樸刀見血,那知縣臉色一變,指著武鬆大喝道。

武鬆憤慨地大聲道:“西門慶那廝勾搭我嫂嫂,這恐怕已是陽穀縣人儘皆知的事情,但有一事知縣大人恐怕還不知曉,西門慶那廝竟聯合王婆,唆使嫂嫂毒害我家哥哥性命,敢問知縣相公,為何這些日子久久不曾拿西門慶入獄,反而佈告通緝我哥哥?”

“這……”

知縣理虧,一時無以言對,但馬上他又辯解道:“常言道,捉姦拿雙,捉賊見贓,殺人見傷,你哥哥殺了人,不到縣衙自首,反而逃之夭夭,足見此事必有蹊蹺,本縣不通緝他,又該通緝誰?”

武鬆皺眉,他本不善言辭之人,很快就被知縣問得無話可說。

“二郎,這知縣收受了西門慶賄賂,是跟西門慶穿一條褲襠的,還跟他囉嗦個鳥?殺出去!”

卻是武大等得不耐煩,沉聲道。

“是,哥哥。”武鬆點頭應允,暴喝一聲,“擋我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