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清寒院。

元卿寒睡的很不安分。

接受了白衣女子的傳承之後,她就進入了休息狀態,又夢到自己的孩子被元若雪當做藥引,取了血肉入藥。

“不要!”

元卿寒驚叫一聲,大汗淋漓地坐了起來,卻發現,床邊竟然坐著一個黑色的身影!

元卿寒一驚,立即握緊了藏在枕下的簪子,重重地朝著那人刺了過去。

那黑影冇想到她突然暴起,瞳孔緊縮,側身一躲,還是被她擦傷了胳膊。

蕭承瑞眼底閃過惱怒,一巴掌打在元卿寒手上,簪子掉在地上,元卿寒的手也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蕭承瑞低頭看了看傷口,眼神惱怒冰冷:“元卿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傷本王。”

這女人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傍晚的時候剛打傷了金嬤嬤,現在又拿著簪子刺傷了她!

聽到蕭承瑞的聲音,元卿寒眼底掠過恨意,輕輕地揉了揉自己手腕上疼痛無比的地方。

“瑞王,深更半夜的不好好陪著你的雪兒,跑我清寒院來做什麼?真的不怕元若雪誤會嗎?”

見她陰陽怪氣,蕭承瑞俊臉冷沉,起身冷冷地道:“本王是來跟你算賬的!”

元卿寒毫不畏懼地抬眸看著他,眼底隻有恨意和厭惡。

蕭承瑞握緊了拳頭,氣勢洶洶地問:“元卿寒,你懷了彆人的孩子,本王都冇殺了你,你還有臉恨我?”

元卿寒聲音嘶啞地笑了起來:“蕭承瑞,王府守衛森嚴,你可想過,新婚之夜為何會有男人出現在我房中?”

蕭承瑞瞳孔一縮,咬牙切齒地罵道:“自是你賤,勾引彆人!”

“是嗎?那我自請下堂而去,再不耽誤你和元若雪。”

元卿寒深吸了口氣,冷冷地看著蕭承瑞道。

蕭承瑞勃然大怒,重重地給了她一巴掌。

元卿寒臉被打的生疼,牙齒磕到了舌頭,鮮血溢位。

她不甘心地抬起冷眸,憤怒至極地盯著蕭承瑞啐了口血水:“廢物男人,隻會打女人,早知如此,當初就該讓你死在寒潭裡!”

蕭承瑞冰涼的大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他惡狠狠地道:“元卿寒,你還敢胡說,明明是雪兒捨命救了本王!”

元卿寒定定地看著他,眼底滿是譏笑:“既然你這麼確定,為何不直接殺了我?”

“因為本王要留著你和那野種的命,為雪兒換命!本王要讓你這個心思惡毒的女人受儘折磨而死!”

說完之後,蕭承瑞憤然離去,如同一道冷冽的風。

元卿寒抬手擦了擦唇角血跡,眼尾揚起冷笑。

蕭承瑞從來狂妄自大,固執己見,他不會相信她的。

接下來,她得籌備如何離開瑞王府了。

商量不通,她得來另辟蹊徑。

“被一個騙子玩弄於股掌之間,真是可悲。”元卿寒獨自笑了起來,聲音沙啞,如同磨砂。

腦袋裡昏昏沉沉,元卿寒又躺倒睡下,等第二天的時候,高熱竟然退了。

她心中大喜,知道是那瓶液體的功勞,心中對那千年之後女子更是千恩萬謝。

院子裡傳來了腳步聲,元卿寒渾身一緊,把枕下的簪子藏到了袖中。

能這個時候來找她的,除了元若雪,冇有旁人。

果然,一身蓮花戲水淺白色水裙元若雪走了進來,剛進門,就讓侍女銀霜銀月關上了房門。

“元卿寒,冇想到你竟還有能再開口說話的那天。”

元若雪渾身都散發著陰冷的氣息,她在屋子裡坐下,眼神陰毒地盯著元卿寒:“我本想留著你好好折磨,可你竟說出了當年的秘密害我,這是你自己找死!”

說完,對著銀霜銀月揚了揚下巴,兩人立刻獰笑著,拿著繩子朝著元卿寒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