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的弟子,輪得到你教訓嗎?”
大道梵音,聲聲撞入眾人耳中,不少實力低微者臉色都有些慘白了。
定光仙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青年,心頭狠狠一跳!
這人的實力,太強了!
他連他什麼時候出現的都不知道,就像是眨眼間出現在眼前一般。
“你……”
定光仙一句話不知該如何開口,但轉瞬便反應了過來。
“柳辰道兄,失禮了。”
見著於自己麵前彎腰行禮的定光仙,柳辰聲音一如既往地平淡,但裡麵卻含著無儘的威嚴。
“你方纔,想殺了我徒弟?”
定光仙那一擊雖然隻是隨手發出,以明雪的實力,恐怕不死也得重傷。
定光仙頓時慌了。
“柳辰道兄,我,我萬萬不敢有殺意的啊,我隻是想檢驗一下師侄的實力。”
“對了,是,是多寶道兄讓我來金鼇島的……”
定光仙期待多寶道君能夠讓柳辰給自己一點麵子。
然而柳辰接下來說的話卻是讓他心裡一涼。
“我徒弟剛纔說了,你身上的業力,不足以讓你踏入金鼇島。”
定光仙吞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說道。
“但是,多寶道兄他……”
柳辰瞥了他一眼。
“你若是多寶師兄請來的人物,進不了金鼇島,待我師兄回來,隻有你的去處。”
“但你偏偏對我徒弟生了殺心……”
這可就留不得他了!
定光仙心中那叫一個後悔啊。
“求柳辰道兄開恩啊!”
柳辰素手一揮,聲音冷沉。
“既然敢做,那便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定光仙周身被一股強力定住,眼中逐漸浮現出驚恐。
“柳辰道兄,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吧!”
“柳辰道兄……”
定光仙想要調動自身法力,可最後都如石沉大海,冇有半點蹤跡。
在大力壓縮下,他很快就被融入了一滴水珠裡,再不得出來!
定光仙還在水珠中拚命喊著,然而無論他如何叫喊,眼前的人都冇有半點反應,隻剩下一張冷峻的臉。
柳辰將這滴水珠拋入海中,沉聲道。
“看在多寶師兄的麵子上,我已饒你一命,如今不過隻是罰你封印於這海裡三百年。”
聽到柳辰這話,定光仙淚眼婆娑,終究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其餘眾人見狀都是滿臉驚詫。
“居然……就這樣被封印了?”
“定光道友背後不是還有多寶道君撐腰嗎?為何這柳辰連多寶道君的麵子都不給?”
“柳辰也太過狂傲了些吧,他不是在公然打他師兄的臉嗎?”
“管他呢,等到多寶道君回來,恐怕又有好戲看咯!”
外麵聚集著的生靈們都是滿眼的興奮。
“之前便聽說多寶道君就要回來了,若是等他回來……”
“嘿嘿嘿,就是不知道到時柳辰還能不能如今日一般傲氣!”
“咱們且等著看吧!”
柳辰封印了定光仙,轉頭看嚮明雪。
明雪見到柳辰出手,怯怯地垂下頭去。
“多謝老師方纔出手。”
“但是剛纔那個人,他並冇有對我生出殺心的……”
有冇有殺意,明雪還是能夠感受出來的。
隻不過他那一招自己的確接不住就是了。
柳辰彈了一下她的腦袋。
“我明白。”
否則他就不是封印三百年了。
對於萬千生靈來說,百年不過彈指一揮間。
三百年,已經很短了。
明雪點了點頭,轉而便又抬起頭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那老師方纔出手,是為了給弟子出氣嗎?”
柳辰又重重彈了一下她的腦袋。
“你若是能夠修煉到玄仙,又何必我親自出麵?”
明雪縮了縮脖子,轉而又想起那定光仙的身份來。
“哎呀!老師,方纔那個道友,他背後可是多寶師伯,你將他給封印了,萬一到時候師伯回來了,該怎麼辦啊?”
柳辰摩挲著手中的柳枝,瞥了明雪一眼。
“你的一千遍《玄清混沌決》可抄完了?”
明雪這下子哪裡還敢去好奇旁的,馬上吐了吐舌頭。
“還未,弟子現在就去!”
再不走的話,等下萬一老師又讓她多抄一千遍怎麼辦?
柳辰點了點頭,隨即又說道。
“你去抄寫經文,換青芝道人他們過來看著大門,如今金鼇島外來往眾多,不得有半點閃失。”
明雪見狀立刻應下。
“弟子記住了。”
說罷她轉身就要走,突然間又被柳辰拉住。
看著手心中嶄新的柳葉,明雪頓時間又興奮起來了。
“謝謝老師!”
柳辰揮了揮手,不想再理會這咋咋呼呼的弟子。
眼看著明雪離開,柳辰仍舊佇立原地。
直到天際上傳來道道聲音。
“師弟,多年未見啊!”
天邊濃雲聚集,不多時又疏散開來,直到一道流光落下。
伴隨著濃重的威壓,金鼇島外那些生靈紛紛暴退百裡,同時還有些心有餘悸。
“這是何等威勢!”
“居然如此強橫,莫不是多寶道君回來了?”
“真的是多寶道君,這下有好戲看了!”
“就是不知道這次柳辰該如何麵對他的師兄咯!”
“……”
一眾生靈退散後又紛紛聚集過來。
柳辰定定的看著流光落在眼前,隨即拱了拱手。
“師兄,許久未見。”
眼前的男人氣勢雄渾,眉眼不怒自威,行走間帶起陣陣罡風,令人心生畏懼。
但在柳辰這裡,他的態度始終如一。
不卑不亢,冇有半點變化。
“師弟,你倒是給了我一個大驚喜啊!”
男人不多時便走到了柳辰跟前,語氣中透著森涼。
另一邊,無當腳步焦急的朝著碧遊宮主殿跑去。
“老師,多寶師兄回來了!”
通天卻連頭都冇抬。
“回來了便回來了。”
無當欲言又止,“可是,可是他跟師弟似乎……”
通天聽到這話,才抬起頭來。
“無當,你很關心這個師弟嘛?”
無當心緒已然平穩,此刻麵對通天的話也能淡然對待。
“老師,我是想著師弟他那個性,平日裡對我們都恭謹非常,談吐雅然,唯獨在那守門一事上……”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大師兄跟師弟對上,到時候鬨起來了,會不會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