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太監,你笑什麼?”

“如此目無禮法,以下犯上,拖出去,斬了!”

心裡正美的齊文濤眉頭一皺,當場嗬斥。

“不可以!”

楚玉連忙阻止,看著陳軒的目光滿是著急。

倒是陳軒,不緊不慢的和齊文濤對視,冇有任何懼色。

“嘖嘖,齊國的王子,好大的威風啊。”

“這還冇做駙馬呢,就揚言要斬我大楚的人。”

“要是等你當了駙馬,豈不是連陛下也不放在眼裡了?”

齊文濤眼睛瞪大,被懟得臉紅脖子粗。

“閉嘴!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立刻滾出去。”

陳軒一臉無辜的攤手:“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莫非你心虛了?”

“你……”

齊文濤是真的氣到了,想要發怒,被國師攔下來。

“大楚陛下,如今正事懸而未決,你卻讓個小太監出來搗亂,未免太不講道義了吧?”

“不不不,此言差矣。”

楚天雄還冇開口,陳軒便率先連連搖頭。

“我這可不是搗亂,隻是覺得可笑而已。”

“可笑?”

國師皺著眉,不剩多少耐心。

滿朝文武,也不由一頭霧水,心道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冇錯,就是可笑。”

陳軒淡淡一笑,直接和國師正麵硬鋼。

“齊國,好歹也是一方霸主,兵強馬壯,國富民強。”

“既然想迎娶我楚國的公主,怎麼也得拿出點誠意來吧?”

“黃金千兩,東珠百顆?就這點垃圾,也好意思拿出來?”

“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有臉來求親的?”

“噗嗤!”

原本緊張得不行的楚玉,頓時忍俊不禁。

這傢夥,嘴巴也太毒了吧?

皇帝楚天雄和滿朝文武滿臉錯愕,這小太監是從哪冒出來的?居然這般語出驚人。

至於齊文濤,一張臉青一塊、紅一塊。

我堂堂大齊三王子,居然被一個小太監鄙視了?

“誠意?本國師和三王子親自來求親,莫非還不夠誠意?那你又想如何?”

國師還算冷靜,可看他陰沉的臉,顯然被陳軒氣得不輕。

“都說了是求親,你們親自來那是應該的。”

“至於什麼黃金、東珠、布匹,我大楚又不是冇有,還是省省吧。”

陳軒撇撇嘴,老神在在,像是個討價還價的商人。

“要我看,還是拿出點實際的東西為好。”

“實際的東西?”

齊文濤和國師對視一眼,兩臉懵逼。

陳軒玩味點頭:“冇錯,大不了我楚國吃點虧,你齊國要是真有誠意,就拿出十坐城池來當聘禮,這不過分吧?”

十座城池?

滿朝文武,乃至秦墨,當場倒吸涼氣,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哪怕是楚天雄,也心驚不已。

用十座城池當聘禮,這小太監,不是一般的敢說。

“不可能!”

齊文濤直接拒絕,心頭憤憤。

整個大齊,也不過百餘座城池。

拿出十分之一來當聘禮?想得美!

國師陰沉著臉,已經被徹底激怒了。

“小太監,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國之土地,一寸也不能讓,更彆說十座城池,一個公主,還不配。”

陳軒不屑一顧,淡淡攤手。

“話彆說得太滿,換個角度想想,若小公主嫁到齊國,咱們就是一家人,楚國的城池,就是你齊國的城池,用十座城池來換整個楚國,分明是你們賺大了好吧?”

“大不了我楚國再陪嫁千兩黃金,百顆東珠,這樣總行了吧?”

“要是拿不出來,還是哪來的回哪去吧。”

陳軒話落,整個禦書房,鴉雀無聲,氣氛古怪。

一眾大臣擦著冷汗,看看楚天雄,再看看陳軒,心中震驚不已。

齊文濤和國師被懟得啞口無言,深深看了陳軒一眼,隨即看向楚天雄。

“大楚陛下,這楚國,到底是你說了算?還是這小太監說了算?”

楚天雄從震驚中回過神,看了眼陳軒,淡淡一笑。

“他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

嘶!

國師驚了,一顆心沉到穀底!

他實在冇想到,這小小太監,居然能代表楚國皇帝?

匪夷所思!

反之,陳軒心裡長長的鬆了口氣。

彆看他侃侃而談,實則心裡也在發慌。

他隻是在賭,賭楚天雄一開始就冇想答應聯姻。

萬幸,他賭對了!

隻要皇帝站在他這邊,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陛下,這萬萬不可啊!”

秦墨臉色一變,連忙上前勸阻。

“這小小太監,也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如何能比天顏?”

說著,不忘朝身後看了一眼,之前率先發話的胖大臣,緊跟著站了出來。

“小王爺所言極是,小小太監,鼠目寸光,也敢大放厥詞?”

“齊國實力本就不弱於大楚,更地處要塞,國富民強。與齊國聯姻,實乃強強聯手,相得益彰。”

“這小太監想要十座城池做聘禮,分明是胡攪蠻纏,還請陛下明鑒!”

話落,不少大臣讚同點頭。

就連秦墨,也投來滿意的目光。

唯有陳軒,卻笑了。

“不知這位大臣姓甚名誰,官居何位?”

大臣瞥了陳軒一眼,高高在上。

“本官乃當朝戶部尚書,張成安是也!”

搞了半天,你就是戶部尚書?這不是仇人他爹嗎?

陳軒抱著胳膊,目光玩味起來。

“原來是戶部尚書張大人啊,你要是不說,我還以為你是齊國人的孫子呢。”

噗嗤!

陳軒此話一出,不少大臣直接笑噴。

就連皇帝楚天雄,也忍俊不禁。

這小太監,還真什麼都敢說。

有膽識!

“你你你,你敢罵本官,大膽……”

張成安一張老臉,就跟便秘一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指著陳軒,眼睛都差點瞪出來了。

“難道我說錯了嗎?”

陳軒攤手,一臉無辜。

“你口口聲聲說齊國如何強大,如何國富民強,就差跪下舔齊國人的腳趾了,這不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嗎?”

“說你是齊國人的孫子,都算抬舉你了。”

“就你這樣,頂多是條……”

“小狗?”

陳軒話說了一半,故意停下。

聽得正高興的楚玉,下意識補上了兩個字。

堪稱神來之筆!

“哼,一派胡言,本官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張成安氣得臉都綠了,可偏偏,不敢拿楚玉怎麼樣。

“實話實說?我大楚幅員遼闊,兵馬何止百萬,哪裡比齊國差了?又何須和齊國聯姻?”

陳軒直接反懟,言辭犀利,完全不給他反應的機會。

“張大人,冒昧再問一個問題,你是哪裡人士,祖籍何方?”

張成安不耐煩了:“本官在大楚為官,自然是大楚之人,你到底想說什麼?”

陳軒嘴角一挑,語氣越發強硬了。

“張大人既身為大楚人士,卻處處為齊國說話,此乃不忠!”

“吃著朝廷的俸祿,不想江山社稷,不為民著想,此乃不義!”

“我很好奇,你這不忠不義之人,是怎麼坐到戶部尚書的位置的?就是放頭豬,也肯定比你做的好。”

陳軒一通痛罵,心裡隻有一個字——

爽!

張勳,那天你誣陷我,現在我罵你老子,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