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伏月學東西很快,就是懶惰,不提著皮鞭在後麵催著趕著,她肯定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絕不會勤快一刻。
就說除塵訣,她整整用了五天才能把自己全身衣服清理乾淨。還是玉衍長老看不下去伏月清理的土豆西瓜那麼大塊的地方,讓華燕嵐把伏月帶到土裡打了個滾,全身上下沾滿灰塵和泥土。
伏月隻有這麼一件弟子服,玉衍長老不許她去洗漱,她隻能萬般嫌惡的使出除塵訣把自己清理乾淨。
日子就這麼悄然過去了。
伏月發了月俸後第一件事就是拉著華燕嵐下山買衣服。做了內門弟子後,玉牌統一更換為綠色,這種玉牌質地更加澄澈,其中蘊含靈氣,隻要注入靈力,便可顯示主人的名字。上麵寫著“天刹”二字,背麵描繪著一把劍的圖案。
玉牌的繩結由天蠶絲擰成,還附有咒語,除非本人解下,旁人絕不可能憑藉武力解除,當然,主人遭遇不測時除外。這也是為了防止有人借四大宗門的名頭生事。
青蓬山與青萊山下有一個鎮子名為蓬萊鎮,這鎮子可不小,不算迎來送往的人,足有三千人在此定居,在這個人口凋敝的時代,已經足夠一座城市的人口了。好在山下地方廣闊,這鎮取自二山之名,類似鹿憲洲,不少散修與凡人都在此居住做些營生。
伏月早就打聽好鎮子上最大的成衣閣,與華燕嵐直奔目的地。
“仙衣樓”裡賓客如雲,年輕漂亮的女修們在裡麵被花枝招展款式各異的衣服裙子迷住了眼。
伏月與華燕嵐雖然隻是孩童模樣,店中夥計很快就迎上來,笑容滿麵的介紹各種衣衫。伏月頭腦發熱,飄飄然中看上了好多衣衫,但一聽價格,肉痛的花了八十下品靈石買了一條心儀的裙子。
這裙子是粉色輕紗百花裙,衣袂飄飄,伏月穿上去更襯得玉雪可愛,皮膚都襯白了幾分。饒是華燕嵐替伏月覺得肉疼,也不得不承認這裙子確實適合伏月。
最終,華燕嵐也花了二十下品靈石買了一件黃色素麵勁裝當做替換衣服。
兩人晚上回到寢室,伏月買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堆了一床。好在有儲物袋,不然兩人絕對不能拿這麼多東西。
伏月數了數自己的月俸,竟然隻剩下不到一百下品靈石了。她哭喪著臉,下定決心要努力賺錢才能更好的花錢。
好在桃李堂也是上五休二,伏月打定主意在週末跟著師兄們去打妖獸賺靈石。
修真途中,歲月流逝的飛快,每日修煉打坐中,感受不到光陰的停滯,伏月已經在青蓬山上度過了五年。
她們的寢室煥然一新,空餘的床被她佈置成沙發,看上去就鬆軟舒適,她和華燕嵐的床與沙發之間用一道簾子隔開,既保證了自己的隱秘空間,又方便平時休息。若是打妖獸回來一身臟汙,就可以施個除塵訣在沙發上先休息。
他們修真人士並無男女大妨,宋郅澤偶爾也會來蹭一下沙發。
屋子裡養了幾盆植物,都是伏月在山裡挑的長的好看的草木,不拘品種,挖回來再說。華燕嵐有次發現伏月拿了盆毒草回來,及時扔了出去,但是後果已經釀成。
伏月雙手腫了三天,吃飯都隻能喝湯。更慘的是,她還被玉衍長老要求把《修真界常見的植物大全》背的滾瓜爛熟,從此再也冇有挖過毒草。
伏月和華燕嵐的寢室裡添了不少少女心的裝飾,甚至搞了兩個抱枕。伏月本來想自己做一個,奈何動手能力太差,就在鎮子上連圖紙帶比劃的讓一個擅長縫補的婦人做了兩個出來。
可愛的兔子樣式裡麵塞滿了棉花,宋郅澤看見後也想要一個,被伏月打發掉了。
縫補不是問題,關鍵是填充的棉花不好找,這裡四季常溫,根本不需要穿冬衣,也就冇有棉花這種作物。
伏月找了很久,尋到一種名為“絮絮”的植物,狀似棉花,產量卻很少,翻遍整個青蓬山,收集的數量才隻夠做兩個抱枕。
······
這樣的歲月過了五年,伏月達到練氣六級的修為。華燕嵐和宋郅澤已經是練氣七級,而尤和風與萬子平也順利築基。
“今日叫你們來是有件大事要宣佈。”掌門玉衡難得在正殿露麵,幾位長老也都在位。
看來發生的事一定不小,內門弟子專門被召來齊聚一堂。
“四大宗門決定在各自門派中抽出一名內門弟子,到其他宗門學習術法交流經驗。也算博眾家之長,補自身不足。”玉衡麵容更顯威嚴,“為期一年,交換期間享受其他宗門同內門弟子待遇。若是他們有靈獸,你們也有。他們有丹藥,你們也同樣。自然,其他宗門弟子若是築基也可來我們宗門劍池中挑選一把劍。這機會來之不易,你們好好考慮下。”
殿下五人都有些心動:天皋宗的靈獸最為出名,幾乎每個弟子都能馭獸。天玄宗的符籙之術與陣盤也不遑多讓,他們宗門甚至有八品九品的符籙,可抗雷劫之力。四大宗門的護山大陣都是由天玄宗來佈置的。
但是天峴宗就有些微妙了,兩個宗門離得近,彼此十分瞭解。天刹宗的宗門風氣就是強者為尊,努力修煉。劍修天生都是強者,絕不貪圖片刻歡愉。從掌門到灑掃弟子,每個人都癡迷劍法。
伏月是個例外,曾一度被懷疑是隔壁派來的臥底。好在她找到了適當的偷懶方式,修為上去後,玉衍長老也就對她睜隻眼閉隻眼。
玉衍長老曾經看過她的寢室,不過是額頭上青筋跳了幾下:“我天刹宗從未有過如此奢靡的居所,在這種環境下修士隻會放縱,怎麼可能專心修煉呢?”
“華師姐和我住在一起,她一直修煉的很快。”伏月小心翼翼的道。
華燕嵐確實是個勤奮的好苗子,她總是和宋郅澤爭著比著修煉,一點也不肯落後。玉衍長老對他們的刻苦是看在眼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