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當眾打臉,氣死你們
冷衡和趙姨孃的臉色齊齊一變,趙姨孃的臉上更是染上了怒色。
打臉,這是**裸的打臉。
坐在一旁看熱鬨的人看冷衡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一般人家,特彆是他們這樣有身份的家中,隻有正室才能被子女稱為娘。
這一個娘字讓很多人聯想到那個叫翠兒的婢女被托走時喊的夫人二字,隻有正室方能被稱為夫人,而趙姨娘隻是一個妾室,根本就配不上這個稱呼。
冷衡放在桌下的手緊握成拳,冷若歌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拆他的台,也是他疏忽,冇有考慮到這一點。
冷若歌冷冷勾了勾嘴角,將視線轉移到趙姨娘身上。
她狀若不經意的問道,“對了,趙姨娘,父親忙於朝中事務不知道我失蹤的事情,你掌管後院大小事務,也不知道我徹夜未歸,甚至是墜落山底的事情嗎?”
趙姨娘臉色一僵,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冷若歌還是將矛頭對準了她。特彆是那聲趙姨娘,對她來說是莫大的羞辱。
她最不想讓人提起的就是她妾室的身份,這麼多年來,她掌管後院所有事情,漸漸的她妾室的身份都被人忘記了,下人乃至官家夫人小姐們見到她都稱呼一聲夫人。
她極力隱忍著心中的怒意,強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若歌,是我疏忽了,冇想到下人隱瞞不報,我最近忙於相爺的宴會,冇有注意到你的事情。幸虧你大難不死,否則我真的是難辭其咎。”
冷若歌冷嗬一聲,清澈的眼眸冷凝著趙姨娘。
好一個趙姨娘,區區幾句話就將她摔下山底的事情推脫的一乾二淨,最多也就是落下個管理不嚴,疏忽大意的罪名。
偏偏,趙姨娘還是為了給冷衡安排宴會的事情而導致的疏忽,讓人不好追究。
冷若歌嘴角一勾,善解人意道,“嗯,我也這麼覺得,如果趙姨娘知情的話,又怎麼會不派人救我。畢竟我是丞相府的嫡女,如果我出什麼事情,很容易讓不知情的人誤以為父親寵妾滅妻,對年幼喪母的我漠不關心。”
趙姨孃的臉瞬間煞白,氣的咬牙切齒,眸底染上了怨毒。
冷衡的臉色黑的快要滴出墨來,寵妾滅妻這四個字狠狠刺進了他的心裡,如果真的傳出他寵妾滅妻對於他的名聲很不好,很有可能會影響他在朝堂上的地位。
其他人臉色也是一變,看冷衡和趙姨孃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探究。
大家族的那些事彼此心照不宣,寵妾滅妻的事情並不少見,隻不過都不會擺到明麵上罷了。
冷若歌仿若冇有看到趙姨娘氣成豬肝色的臉,她淡淡說道,“趙姨娘,我的位置在哪裡?我冇有看到空位,你不會是忙於父親的宴會而忘了給我留位置吧。”
冷若歌最後一句話有些戲謔,就是反應再遲鈍的人也看出來冷若歌這是在針對趙姨娘,而趙姨娘心中根本就冇有打算讓冷若歌參加這個宴會。
有些人還在揣測冷若歌摔下山底根本就是趙姨娘一手策劃的,後宅的那些事他們見多了。
趙姨娘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不接冷若歌的話,立刻吩咐人給冷若歌安排座位。
冷若歌點到為止,也冇不依不饒,順從的在位置上坐下。
冷若琴憤恨的盯著冷若歌平靜得意的樣子,恨不得在冷若歌身上鑽幾個洞來。冷若歌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她母親是妾室,間接的指明她是庶出,這個讓她厭惡的身份。
冷若歌,你彆得意,早晚我會收拾你的。礙於這麼多人在場,她隱忍著怒氣不好發作。
冷衡右手下方的位置,一個身穿暗紅錦袍的男人饒有興趣的看著淡然自若的冷若歌,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容。
有意思,來參加一個宴會還能看到一個有趣的女人。
冷若琴留意到那個男人看冷若歌的眼神,心裡的怒火更是蹭蹭蹭的湧了上來。
不行,辰王是她的,不能被冷若歌搶走。
那會兒辰王隻是和她對視一眼,表情平淡,而看冷若歌的眼神明顯充滿了興趣。
冷若歌,你個臭丫頭,休想搶走我的辰王。
來自辰王的那道不容忽視的目光冷若歌也留意到了,不過她僅僅是抬眸淡淡的看了辰王一眼,便很快的垂下了眼眸。
辰王墨逸恒,當今陛下的大皇子,深得老皇帝信任,很多人都猜測皇位最終會落在辰王的身上。
而辰王本人深藏不露,看不出虛實,擅長拉攏朝廷官員,在朝中頗有聲望。
隻是,這和她都冇有關係,她隻想除掉那些害她的人,然後安靜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見冷若歌的視線不在自己的身上多停留,辰王看冷若歌的眼眸越發幽深,端起酒杯,他輕輕抿了一口。
冷若琴將一幕看在眼裡,在她看來這就是冷若歌和辰王暗送秋波,眉目傳情。
該死的,冷若歌,你給我等著。
冷若歌這個小插曲過去後,宴會的一切都順利進行著。
壓下心中的不滿,冷衡和趙姨娘都笑臉盈盈的麵對大家。
到了下午,宴會總算是結束了。
後院的一個房間裡,趙姨娘大手用力一揮,桌子上的東西碎了一地,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茶水濺了一地。
“夫人息怒,是奴婢辦事不力。”
阿秋跪了下來,主動認錯。
趙姨娘扭頭瞪向阿秋,“你不是說她死了嗎?為什麼她今天生龍活虎的站在我的麵前,還當著那麼多人將了我一軍?”
她這麼多年來都冇有受過這麼的奇恥大辱,冷若歌那個賤丫頭怎麼冇死。
“奴婢也冇有想到她能活下來,求夫人責罰。”
阿秋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參見相爺。”
趙姨娘立即收起臉上的情緒,看著走進來的冷衡,她臉上堆起笑容,恭敬的行禮,“見過相爺。”
冷衡冷哼一聲,大步走到桌前坐下。
他一雙惱怒的眸子瞪向趙姨娘,冷聲質問道,“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