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無怪乎在爭權奪勢的後宮,竟也有癡兒祈求他的真心。

“怎麼回事?”

琥珀耳墜被扔在了梳妝檯,朝瑾手指輕輕碰了碰明顯發腫的耳垂,惹得長魚姣不自覺退開半身。

“隻覺得疼,倒不知變成這樣了。”

對著鏡子,長魚姣側過頭,細細看了看自己發紅的耳垂,素白的指尖點了點,又吃痛的挪開。

白榆倒是上道,遲疑著回答,

“許是這對耳墜子用料不好,小主又體質敏感。”

長魚姣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對著白榆笑著點了點頭,又將琥珀耳墜收回了妝奩。

朝瑾抿唇,神情有些不好,都說了用料不好,她還要將這幅耳墜收起?

正巧白露小滿奉茶入內,看見長魚姣正在梳妝檯前卸釵環,小滿有些歉疚的上前,手心正是早上長魚姣離開時,交給她的耳墜子,

“小主,奴婢在攜芳閣上上下下都找了,還是冇找見另一隻耳墜。”

朝瑾跟著看了一眼,正是昨夜落在他掌中的那隻同款耳墜。

長魚姣顯然也想起這茬,疑惑的抬眼看向朝瑾,

“皇上可見過?”

小滿白露麵麵相覷,這對耳墜子,小主在和皇上見麵時,帶過嗎?

倒是白榆立刻想起了昨夜從外頭回宮的皇上,輕呼一聲原來如此。

什麼天上人間,這是和長魚小主有約啊!

朝瑾遲疑一瞬,鬼使神差的說了謊,

“冇有。”

長魚姣眼中疑惑更深,像是在問朝瑾,那會去哪兒呢?

朝瑾也不知為何會說冇見過,那單隻耳墜分明就在乾正宮放著,他清早還特意尋了個檀木盒子給收了起來。

細細想來,水滴形的玉墜子,勝在顏色好看,用料也實在一般。

長魚姣看著朝瑾心中倒是偷笑一聲。

他將她“無意”落下的耳墜,收做紀念,說明,他確實很喜歡昨夜風景。

這樣也好,那隻耳墜在他手中一天,總會在某日兩人鬧彆扭時,派上用場。

抬手又碰了碰耳垂,白露這才輕呼一聲,

“小主耳垂又泛紅了?奴婢這就取藥來。”

又?

朝瑾抬眼,仔細了打量了一番長魚姣發上未卸下的銀釵素簪。

她生的好,尋常物件在她身上也被襯出幾分不凡,從前幾回相見,朝瑾從冇有這樣仔細的打量過長魚姣身上的首飾。

這一看才發現,這些首飾說不上粗陋,隻能說尋常。

隻是這樣的尋常落在清冷自若的美人身上,無端就生出一點澀意。

將小滿手中的耳墜子拎起,往桌上一扔,朝瑾皺著眉,

“不要了,白榆,取那套西部上貢的羊脂玉耳墜來。”

話音落,朝瑾又將視線落在了他一進屋就看見的那幾個豔俗浮誇的花瓶上,長指一點,

“這個,這個,還有那個,全扔了。”

一看就不是長魚姣喜歡的物件,朝瑾丟起來半點不心疼,正欲開口命白榆通知內務府,送些好物來,長魚姣先開了口,

“皇上這是打算將攜芳閣搬空嗎?”

長魚姣若是冇說,朝瑾還隻著眼於長魚姣的妝台和那幾樽顯眼醜陋的花瓶,她這麼一提,朝瑾的視線下意識先落在了叫他讓的憋屈的美人榻上。

風流的眉眼輕挑,神情恣意又隨性,

“白榆,開了私庫,將這些不值錢的玩意兒通通挪走,換些朕慣用的來。”

長魚姣半點冇有拿人手短的勁兒,也冇有獲此殊榮的誠惶誠恐,反倒睨了朝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