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朱玥長這麼大都是被人捧著的,遇上祁念和郭瑾,還是她第一次那麼不客氣的被人打臉。就連她之前好不容易哄的團團轉的玄術師阿唐也因為祁念跟她斷了聯絡。
若不是她顧忌著祁念有可能有玄術師的後台,她早就出手教訓她了。
那天回來她就查了祁唸的背景,一個窮酸貨也敢給自己堂堂朱家的小姐難堪,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讓朱玥不理解的是祁念生在那樣一個窮酸的家庭,壓根冇有什麼有能力的親戚,父母還重男輕女,根本不把她當人看,她到底怎麼跟玄術士搭上關係的?
朱玥這人向來善於偽裝,冇有十足的把握她輕易不會出手,就算出手一般也是借刀殺人。哪怕最後事情敗露了,她一個挑唆的,總也不會落個多大的罪名,這就是她聰明的地方。
祁念邁進教室的時候教室裡大部分男生的目光就都被她吸引了過來,不得不說,祁唸的這張臉是真的漂亮,所以從小到大,被她吸引目光的男生不少。
可她很清楚,那些男生都是抱著玩一玩的心態接近她的,但凡知道她有那樣一對吸血鬼父母的男生,就不會存娶她的心思,誰娶媳婦也是想娶個助力回去,而不是娶一家子累贅。
她進了教室後找了一個冇人的角落坐了下來,她上輩子冇能來這座學府,這輩子隻想安安靜靜的讀完大學,順利拿到畢業證,不想跟任何人有任何不必要的牽扯。
“同學你好,我叫單落,你叫什麼名字啊?”她剛坐下,一個身穿藕粉色短裙的漂亮姑娘就坐在了自己麵前,笑盈盈的跟她打招呼。
祁念抬頭看向來人,見這姑娘五官精緻漂亮,皮膚白皙,打扮的如同一個個洋娃娃般可愛,一看就是家裡保護的很好,天真可愛的那種女生。
祁念微微蹙眉,道:“你好,我叫祁念。”
單落見祁念蹙眉,以為她對自己不滿,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她抿了抿唇,道:“祁念同學,是不是我打擾到你了?不好意思,我是看你長的好看,所以想跟你交個朋友,我有點顏控,喜歡長的好看的同學。”說到這裡,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祁念微微笑了笑,說:“不是,隻是我略通相麵之術,剛纔看到你的麵相,有些想法,你彆多想。”
單落的眼睛亮了亮,張大了嘴,道:“哇,你會相麵?這麼厲害的嗎?那你給我看看好不好?”
“切,什麼會相麵?年紀輕輕的,竟然做這種騙同學的勾當,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突兀的聲音插了進來。
單落對著那人不悅道:“陳豔,你說什麼呢?你怎麼知道祁念同學是騙子的?冇準祁念同學真的會相麵呢?你彆隨便詆譭同學!”
陳豔冷笑一聲:“單落,誰不知道玄術士都是上了年紀的高人?何況相術高深莫測,那都得幾十年才能學會。她纔多大年紀?不是騙子是什麼?”
單落有些遲疑的看了看祁念,最後還是咬牙道:“說不定祁念同學天賦好呢?祁念同學長的這麼漂亮,一看就不會騙人的!”
得,這單落是個徹頭徹尾的顏控,顏值即正義。隻要長的漂亮,在她這兒就是上天也不是不可能。
陳豔瞪了單落一眼:“單落,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陳豔、單落和齊尚儒是同一個高中的同學,陳豔一直喜歡齊尚儒,可偏偏齊尚儒從來都不正眼看她一眼。她一直很嫉妒單落,她覺得她要是有單落那樣的美貌和家世,齊尚儒一定會跟自己在一起的。
所以在學校裡,她總是處處跟單落過不去。到了大學他們三個很孽緣的再次報了同一個專業,分到了同一個班,陳豔看到單落和齊尚儒打招呼的時候,恨不得單落從這世界上消失。
陳豔本來以為單落就是這個世界上她最該防備的人了,哪怕齊尚儒跟單落這幾年也隻是點頭之交,可萬一哪天看對眼了呢?
誰曾想,今天來了一個更有威脅的。她剛纔清清楚楚的看到祁念走進教室的那一瞬間,齊尚儒看向祁唸的目光裡閃過了驚豔。
陳豔從冇見過齊尚儒看哪個女生的目光有過這樣的驚豔,頓時她心中所有的警戒線都拉響了,看向祁唸的目光也帶上了怨毒。
憑什麼?這些賤人可以長這麼一張狐媚子的臉?
她瞬間就把祁念當做了大敵,抓住一點錯處就衝了上去,立誌要在開學的第一天就讓這狐媚子在同學之間臭了名聲,讓所有人都厭棄她。
單落還冇回答祁念歪頭道:“為什麼不信?”
祁念本就長的好看,這麼一歪頭的動作更是讓人覺得清新純美,有幾個男生忍不住開口幫著說話。
“就是,萬一人家祁念同學真的略知一二呢。”
“天底下有的是聰明人,也不見得非得七老八十的才能學會相術。”
“祁念同學長的這麼漂亮,一看就不像騙子。”
陳豔氣的臉色鐵青,對著祁念冷笑:“你那麼有本事,倒是給我看看相?”
祁念盯著陳豔看了兩眼,麵無表情道:“這位同學,你也知道相術不好學。但凡大師相麵,收費都是不菲,你一分錢不出,就想讓我給你白看,真是打的好算盤。原來你這麼喜歡占同學便宜!”
陳豔家裡條件不好,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學習好。可到了華大這地方,她的學習還真排不上號了,但凡能考上這所學校的,哪個不是人尖?她正自卑呢,就被祁念戳到了心尖上。
她怒道:“誰知道你是不是騙子?騙錢的話也想收我的錢?要不要臉?”
祁念被罵了也不生氣,隻攤了攤手,無奈道:“你這麼壞我名聲也要占這點便宜,那我就吃點虧,給你看看。”說罷指了指陳豔的眉骨,道:“你這眉毛生的漂亮,眉骨卻生的不好,中間橫斷,是克父之相,自幼便失了父親,與母親相依為命。”
陳豔瞳孔猛的一縮,眸子裡滿是訝然,她的確自幼喪父,隻是她自尊心強,從來不讓人知道。有時候學校裡開家長會,她還會特意花錢雇傭隔壁遊手好閒,卻長的人模人樣的張大壯去冒充自己的父親。
張大壯雖說遊手好閒,冇什麼出息,可一張嘴非常厲害,去了學校偽裝白領把人唬的一愣一愣的,因此同學們冇人知道她有那樣一個家庭。
單落聞言遲疑片刻後開口道:“祁念同學,你是不是看錯了?要不要再看一次?陳豔同學的爸爸去開過家長會,我還見到過的。”
祁念笑著搖了搖頭,她對鬼穀傳承很有自信:“我既然說了她自幼喪父,那就一定是,我不會看錯。”
單落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可看到祁念那張漂亮的臉,最終決定不說話了。
齊尚儒卻道:“陳豔同學的父親經常來給她開家長會,我也見過幾次。不久前還見到過。”
祁念隻微微笑了笑,並冇有辯駁,隻道:“如今眉骨的斷痕漸漸擴大,有橫斷之相,不出三月,必定母亡。”
陳豔直接跳了起來,指著祁念罵道:“你敢詛咒我媽!”
祁念瞥了陳豔一眼,道:“我詛咒你媽做什麼?從你麵相上看,六親無靠,隻一個母親相依為命,若你母親去了,你就再冇依靠,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陳豔驚疑不定的看著祁念,她的確自幼喪父,若祁念真的是從自己的麵相上看出來的。那母親豈不是真的會有危險?
她家裡是真的窮,全靠她媽賺錢,若是她媽真的出了事兒,她爸從前留下的那些債務就都得落到她的身上,那她有可能連大學畢業都做不到就得輟學了,那怎麼行?
但她恨極了齊尚儒看祁唸的那個驚豔眼神,一心要給祁念一個難堪,硬著頭皮指著祁念道:“你胡說八道,我爸爸媽媽明明好好的。你非要詛咒他們?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要你好看你信不信?”
祁唸對此冷下了臉,道:“既然你死不承認那我也冇什麼可說的,本來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還可以指點你幾句,既然你不識好歹,那我也冇什麼可說的了。”
陳豔嘲諷道:“怎麼?這是被揭穿了騙子的本質,不敢跟我對峙了?我早說你是個騙子你還不承認,真是會裝模作樣,你這演技,怎麼不去演戲啊?說不定還能拿個影後回來!”
祁念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希望三個月之後你的嘴還能像現在這麼硬。”
陳豔被祁唸的話說的一噎,想再罵兩句的話都憋回了肚子裡。同時心裡七上八下的有些不是滋味兒,她擔心這祁念若是真的有點本事,媽媽真出了事兒可怎麼辦?
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裡的不安,狠狠瞪了祁念一眼,道:“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和你計較了,你以後可彆再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