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陳東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唐如月,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到了唐如月的身旁。

“怎麼了?”

陳東看著唐如月,疑惑的問道。

唐如月沉吸了一口氣,看著陳東,輕聲說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唐如月這一句話直接是將陳東給問得一愣,而後,陳東輕笑著說道:“冇有為什麼,就是想啊。”

身為出生入死的雇傭兵王,感情這種普通人可以輕易取得的東西,對權勢滔天的陳東來說卻極為奢侈。

他這次回華夏,就是想忘掉過去的一切,重新開始一段人生。

看著陳東的樣子,唐如月也是心頭猛然跳動了一下。

陳東的長相,說不上俊朗,但是看上去,總是會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特彆的魅力。

唐如月冇有說話,陳東也冇有說話。

一時間,整個房間的氣氛,開始有了一種特殊的感覺。

半晌,似乎是終於熬不住了,唐如月一抬頭,美眸中閃著異彩:“我……”

話音剛起,陳東也是一抬頭,對著唐如月說道:“我……”

兩人這麼同時開口之後,又同時停下,都隻是看著對方,似乎是在等待著對方說話,同時也害怕自己說話會打斷對方的話。

一時間,整個房間的氣氛,再度沉默了下去。

而一抹紅霞,也是順著唐如月的脖子緩緩升起。

半晌,唐如月纔是站了起來,而後低下頭,對著陳東輕聲道:“謝謝。”

說罷,唐如月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飛快的在陳東的額頭輕點了一下,然後麵色通紅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裡。

而陳東則是完全楞在了原地。

半晌,他纔是緩緩伸出手,抹了抹自己額頭的那份清涼,愣了半晌,輕輕搖了搖頭,淡笑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的房間明顯經過唐如月的清理,乾淨整潔。

同時,或許是因為他給的錢還是挺多的,整個房間的四件套唐如月都是換了一套新的。

陳東緩緩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脫了衣服,上了床。

不過,出於一個殺手的習慣,陳東並冇有直接睡著,而是半眯著眼睛。

可以休息,同時也是在防備著可能會到來的危險。

哪怕是到了華夏這個相對來說十分安全的國家,陳東恐怕一時半會也是改不過來這個習慣了。

時間緩緩的流逝著,一轉眼,便已經是到了淩晨三點多鐘。

突然,原本靜靜的側躺著的陳東雙眼猛然一睜,而後整個人直接一個翻身,翻到了床下。

而後,他直接是一抬手,將自己的外套拿在了手裡,一翻身,滾進了床下。

緊接著,原本還有些細微的呼吸聲,在這一刻開始變得越發的微弱,幾乎到了微不可聞的地步。

陳東的手,在床下緩緩的從自己的外套裡,掏出了一把不長不短的匕首,緊緊的捏在了手上。

就在陳東滾入床下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之後,他房間的窗戶忽然是發出了細微的響聲,而後,一個人影順著窗戶躍了進來。

落地無聲。

陳東眯了眯眼睛,看樣子,這個來的人,也是一個殺手!

陳東冇有動作,隻是靜靜的等待著一個最好的時間。

這一會的月光已經冇有那麼的明亮了,加上那個殺手站在窗戶口,擋住了光源,整個房間顯得異常的陰暗。

那人在窗台站立了半晌之後,看向了陳東的床鋪。

因為陳東是突然翻身下床的,並冇有任何的整理,所以,看起來就好像陳東是側身躺在床邊一般。

突然,那人動了。

隻見他的手臂猛然一抖,一把短短的匕首就已經拿在手裡。

砰!

那是匕首插在床板之上的聲音。

中計了!

這人眉頭一皺,幾乎是瞬間就將插在床上的匕首給拔了出來。

然而,已經晚了!

就在他拔出匕首的一瞬間,一個人影如同鬼魅一般,從床底翻身滾了出來,而後,剛剛滾出來的一瞬間。

如同是地上有著彈力一般,直接是一躍跳起。

緊接著,一絲冰涼,爬上了那刺客的脖頸。

陳東的匕首,明晃晃的放在了那此刻的脖子上。

他看著這個穿著一身緊身衣,臉上戴著麵罩的殺手,冷聲道:“你是誰。”

那人吞了口唾沫,顯然冇有想到陳東會這麼強。

他冇有說話,而是在陳東話音一落的瞬間,頭猛然一抬,身體低下,而後抬起的頭再次恢複原狀。

這一刻,他已經是用自己的牙齒咬住了陳東的匕首。

而後,他那剛剛拔出來的匕首一甩,直直的朝著陳東的眉心飛了過去。

隻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匕首甩出的一瞬間。

當那種生死之間的感覺冒出的刹那,陳東眼中的一切,就連那飛射而來的匕首,彷彿都放慢了無數倍一般。

陳東隻是輕輕的偏了偏頭,下一刻,那匕首直接是紮在了天花板上。

而後,陳東拿著匕首的手輕輕一轉,一股巨力順著匕首傳出,那人在巨力之下,張開了嘴,而後,陳東的匕首,再次回到了那人的脖頸之上。

陳東冷冷的說道:“話,我不說兩遍。”

說著,陳東拿著匕首的手,微微用力,一道血線順著那人的脖頸露了出來。

“對了,論起刺殺,我是你祖宗。”

陳東淡淡的說道。

那人咬牙切齒地瞪了陳東一眼,依舊冇有開口。

陳東一愣,然後拍了拍自己的頭,喃喃道:“對了,刺客都經曆過訓練,不會這麼輕易開口對吧?”

說罷,冇待那人說話,陳東的手快速的在那人的身上點了好幾下。

緊接著,那人居然是如同無視了陳東手上的匕首一般,身軀快速的扭動了起來。

雙眼也是迅速模糊。

陳東不光是點到了他的癢穴,同時還點到了他的啞穴。

這種憋著喊不出來,也無法解癢的感覺,瞬間就讓他的防線崩潰了。

陳東隻是淡淡的收起了手中的匕首,然後坐在了床邊,看著這瘋狂扭動著身軀的刺客,淡聲道:“願意說了,就跪下,我給你解穴。”

話音剛落,這人就瞬間跪倒在了陳東身前,身軀依舊在扭動。

陳東淡笑了一聲,然後纔是上前,手指輕點,解了穴。

“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這人喘著粗氣的問道。

陳東眼神一凝:“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