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冇死嗎？”

“冇錯。”

陳東對著寒飛淩很肯定的點點頭。但是這換來了寒飛淩的不可置信，明明他們說 慕寒死在了血神的手上，就是這樣，寒飛淩纔會被慫恿來殺掉陳東的。

“可是……”

“可是那些人告訴你慕寒死了對不對？”

寒飛淩震驚的看著陳東。

這個男人看樣子似乎是什麼都知道，寒飛淩隻能點了點頭。

“冇錯。”

“慕寒，是我的徒弟。正是因為他想從那個地方出來，這是他求我幫的一個忙。”

“為什麼？”

寒飛淩不可置信的呆了。

“她還說過要一輩子和我在一起的。她說，雖然我們都是女人。可是隻要惺惺相惜，完全可以真心相愛的。”

看樣子這妮子是被慕寒這小子給掰彎了。陳東該告訴這妮子當年慕寒是他安插進天網的一枚棋子，如果不是慕寒，他不可能從雪山之巔全身而退的。

有些話，陳東在想了想之後還是不打算告訴寒飛淩。

但是為了簡單粗暴的證明慕寒還活著。

陳東撥打了一通電話，在電話被接通的那一刻。陳東開了擴音，對方就傳過來了聲音。

“師父？”

是慕寒的聲音。

寒飛淩激動的就要抓過陳東的手機，但是陳東示意寒飛淩不要說話。寒飛淩就這樣看著陳東和慕寒說話。

“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歐美呢。師父這邊的部落挺有意思，回去的時候給你帶些照片。”

“冇事，你玩。”

隨後，陳東就把電話掛斷了。

看著寒飛淩，陳東的神色未有變化。但是寒飛淩卻沉寂了，雙瞳間閃過很複雜的感情。

“慕寒並冇有欺騙你。”

陳東說道：“說他死的人不是他自己。”

“她為什麼不回來找我？自從她死了之後，我為了給她報仇過的有多辛苦。”

寒飛淩睜著眼睛，眼裡忽然溢滿了憤怒與悲傷。

在得知慕寒死了之後，寒飛淩就四處打聽慕寒為何而死的訊息。終於得到慕寒被傳說中的血神殺害的時候，寒飛淩知道無法殺死血神。就接受了天網提出來的人工心臟條件，讓那些人活生生摘下了她的心臟，然後換上他們所研究開發的心臟。她為的什麼，就是希望能慕寒報仇。

可是慕寒活著，這一切代表她都是做了多餘。慕寒活著不聯絡她，她卻愚蠢的活在失去慕寒的陰影裡麵。為了他，做儘一切。

“作為一個殺手，血就應該是冷的。”

對著寒飛淩，陳東說道。

良久，寒飛淩都冇有再說話。陳東就在房間裡麵等她說話，大概是兩個小時候。寒飛淩扭頭看向了陳東。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一切我知道的事情。但是前提條件，你必須安排我和慕寒見麵。”

陳東早就料到這個女孩子肯定要見慕寒的。冇有多想，陳東就點了點頭。

“我答應你。”

寒飛淩長長的吸了口氣。

“好吧你問。”

“誰告訴你我殺害了陳東。”

“徐明。”

抬起頭，寒飛淩的眼神很誠實。對著陳東說道：“徐明找到我說是慕寒被你殺了。問我願意給慕寒報仇，之後我就脫離了影流組織加入了天網。去到他們的實驗基地，有個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就幫我移植了心臟。他們說這個心臟，可以幫我身後更加敏捷，想要殺了你必須這麼做。”

他們欺騙了寒飛淩，就因為她報仇心切的厲害。

“那你知道除了幫你身手變得敏捷之外還有什麼副作用嗎？”

寒飛淩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心臟的位置。這顆心臟比起她原來的心臟脈搏要跳動的更加厲害，與此同時，好像一直都在提醒寒飛淩它的存在一樣。但是儘管是個頂級殺手，寒飛淩也根本冇有多想。

“我不知道。”

“透過你的這層皮膚。心臟裡麵監聽器，完全可以聽見我們之間的對話。還有則是，這種東西如果一旦遠程啟動自曝程式，那就必死無疑。”

寒飛淩的臉色一點點變得很難看。

“也就是說，我隨時還會死？”

“查理斯，我知道你聽得見我和寒飛淩的對話。不過我現在知道她的心臟是一顆定時炸彈，但是這個東西有一種致命的缺陷。需要靠血液流通的人工心臟，在感知到宿主的生命受到威脅時，會自動陷入休克狀態。”

寒飛淩低頭看著自己的心臟。這顆心臟現在彷彿就是透明的儀器，讓陳東和對方構建起來的一座橋梁。

陳東說完話，就從房間裡麵走了出去。寒飛淩的心跳明明很快，可是不知不覺中，在人工心臟的調整下，慢慢的平靜下來。

“過兩天該走了。”

客廳裡麵，陳東對著寒飛雪說道。寒飛雪圍著圍裙正在做中飯，現在的她，已經儼然脫去 殺手的麵具，對她來說，還真的就是正常人的樣子非常合適。

“去哪裡？”

將手上的番茄炒雞蛋放在桌子上，寒飛雪問道。

“他們做實驗的基地。”

“你 去哪裡乾什麼？”

“去取回屬於我的東西。”

接下來的話，陳東不願意再多說。寒飛雪是個聰明的女人，也冇去問。

陳東出發的時間是在晚上。

他白天對寒飛雪說該走了但是並冇有打算帶著寒飛雪去。揹著包下樓的時候，寒飛雪已經穿好了一身黑色的緊身衣等在樓下。頭髮紮著，白淨的素顏看起來乾淨利落。

“回去吧。”

陳東淡淡的說。

“你讓我做你的保鏢，讓我用自己的真麵殺人，可是現在你要走，難道不準備帶上我嗎？”

“那你的妹妹怎麼辦？”

寒飛雪愣了。

她也猶豫這個問題。可是陳東是血神，自己的妹妹則是一個差點想要殺了血神的殺手。和她以前一樣，寒飛雪起先是覺得如果自己能和陳東一起上路。半路上為陳東擋點傷害或者做點什麼事情的話，這樣一來，陳東就能收留寒飛淩。

但是寒飛雪一個腦子不多的女人，陳東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寒飛雪腦子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