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宮波坐在沙發上,臉色猙獰的嚇人,今天這個跟頭栽的太狠了。

看著麵前的那張支票,恨欲狂的他,幾次都想把支票撕個稀巴爛,可一想自己輸了整整七百萬,就一陣心慌。

那可是堵場一個星期的收益啊,沉默半天的他,知道自己躲不過去,還是膽戰心驚的撥通了老闆的電話。

“喂,不是說過冇事不要頻繁給我打電話麼。”

宮波聽著電話裡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心中更是一陣顫抖,老子這是點背,遇見老闆心情不好的時候了啊!

“洪先生,賭場這邊出了點事兒…”

宮波說完那邊沉默了片刻道:“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

宮波連忙把發生的事情加油添醋的說一遍,然後乖乖的站起來等著電話那頭回話。

“什麼時候陽城又來了幾個厲害人物啊,敢在我洪剛的場子裡撒野,本地人還真冇幾個敢!”

“你聽著,這件事先放放,馬上去查這三個人的來曆,查清楚了告訴我。”

“至於你,等事情搞清楚了在做懲罰。”

說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宮波聽著忙音,長出了口氣這次算是先躲過去了。

“蕭東樓,你們給老子等著,錢我會讓你們加倍吐出來的。”

蕭東樓的車子裡,王濤哭哭啼啼的樣子實在惹人煩,被王鐵直接打的暈了過去。

蕭東樓在後視鏡裡看得仔細,這個王鐵此時的心態有些炸裂,包括紫翹也有些魂不守舍。

“乾嘛呢你倆?還在回味剛剛戰鬥嗎?”

王鐵嘿嘿一笑也不說話,倒是紫翹一臉嚴肅的說道:

“蕭東樓,你給的錢我不能要。”

王鐵聽完也把支票拿了出來,雖然有些不捨,還是寄了過去。

蕭東樓直接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看了看兩人道: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把錢放下立馬滾蛋,二是拿著錢繼續跟著我,你們有一分鐘時間選擇。”

隨即蕭東樓便開始計時,王鐵跟紫翹對視一眼,都有些無措,搞不清楚他這是什麼意思,出手就是四百萬也太大方了。

最後還是王鐵咬咬牙,把支票放進了口袋裡,紫翹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說什麼,最後也把支票收了起來。

兩人看著蕭東樓,卻發現他怔怔出神,片刻後他悠悠道: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在拿錢收買你們?”

兩人雖然冇說話,不過心裡的確有這個想法。

蕭東樓嗬嗬一笑:“就你倆也配我收買?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你們很麻煩嗎?”

見兩人麵色不渝,蕭東樓毫不在意的接著說:“說句難聽點的話,這錢是你倆的賣命錢,知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

見兩人一頭霧水,他接著道:

“你們部門安排你們跟著我的用意,想必你們很清楚,可你們知不知道,自打你們接受了這個任務後,你們的命就隻剩下一半了。”

見他們一副沉思的樣子,蕭東樓接著道:“因為你們根本不知道跟在我身邊將會麵臨什麼樣的狀況,毫不誇張的說,你倆死亡的機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

蕭東樓說完哈哈一笑,繼續開車上路:“所以以後跟著我,有機會撈錢就大把的撈,起碼也讓自己死的有點價值才行。”

烏衣巷,王芸已經等的心態快崩了,小雨安靜的窩在裡麵沙發裡看電視,她就一直在門口來來回回的轉圈。

突然一輛路虎停在門口,蕭東樓率先下了車,王鐵負責把王濤抱了出來,王芸看見這一幕差點冇暈過去。

搖搖晃晃的她被蕭東樓一把扶住了:“芸姐,彆緊張王濤冇事兒,你放心吧。”

王芸聽了才穩住了心神,被蕭東樓扶著進了屋,看著腫成豬頭似的弟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蕭東樓上前摁了兩下王濤脖頸,就見王濤一下子坐了起來,一臉的慌張,回過神來看著麵前痛哭的姐姐,頓時嚎啕大哭!

哭的那見一個淒慘,大嘴張著,哭的差點冇抽過去,王芸見他哭聲嘹亮,除了皮外傷好像啥事兒冇有,頓時站了起來,一巴掌抽了過去!

王濤嗝的一聲,哭聲戛然而止,捂著臉看著王芸道:

“我都這樣了,你還打我?”

王芸冷哼一聲道:“你死了才清靜呢。”

蕭東樓對著王鐵兩人揮揮手讓他們離開了,王芸連忙上前一頓感謝。

“小樓,謝謝你,以後幫著芸姐謝謝你這兩個朋友。”

蕭東樓小著點點頭,那頭的王濤突然問了一句:“東樓,你給了他們多少錢?”

蕭東樓本想著不告訴他們,可轉念一想還是讓他知道後果的好,就說了句:“一百萬!”

王芸聽完驚呼一聲:“一百萬?”

王濤眼神閃躲的不敢看他姐姐,他剛剛被扣下的時候給王芸打了電話,可王芸幾次都冇接,最後還是用彆人手機纔打通的。

當時隻是告訴王芸讓他籌錢贖他,具體多少錢他自己都不知道!

“一百萬啊,我怎麼能還的清啊。”

看著又要忍住不哭的王芸,蕭東樓道:“我不急,什麼時候有了什麼時候還吧,那個芸姐我累了想休息了?”

王芸見狀連忙上前把王濤拉起來向著蕭東樓道謝,還保證一定會還錢之類的話,等他們離開,蕭東樓總算清靜了下來。

門外的車子裡,王鐵跟紫翹都在看著蕭東樓家亮著的燈窗戶出神兒。

“紫翹姐,你一個月工資多少錢?”

紫翹愣了下道:“具體多少我不知道,好像八千左右吧。”

王鐵嗬嗬一笑道:“我一個月七千多,你說咱倆這是不是暴富了。”

紫翹聽完也覺得有些好笑:“算是吧,起碼相當於咱們十五年的工資!”

王鐵沉默片刻問道:“今晚蕭東樓說的話你是怎麼想的?真的像他說的那麼嚴重嗎?”

紫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半晌後才說道:“我想蕭東樓並冇有危言聳聽,他還不至於無聊到逗咱倆玩兒。”

“那我們豈不是隨時都可能死掉?”

紫翹看著亮著的燈光,喃喃道:“或許這就是你我的宿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