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許全月在學校的事算是告一段落。
當初接送許全月的豪車因為鹿呦呦的原因也被當成是鹿家的。
於莎莎的事鹿呦呦直接委托給了霍律師。
S大最近剛趕上畢業季,學生們忙著答辯和找工作,這裡不缺新鮮事,許全月很快就淡出大家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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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城區一家獨棟彆墅裡,鹿呦呦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翹著兩隻白皙的小腿,手裡拿著平板寫寫畫畫,她準備創立一個反校園霸淩的組織。
這個想法鹿呦呦在高中時就曾經萌發過,於莎莎事件後,她再次認識到校園霸淩的危害性。
當今校園霸淩的施虐者都是未成年,法律的約束性很小,但是鹿呦呦就想要成立一個組織,通過社會來乾涉,儘量避免校園霸淩。
她現在就在寫策劃案。
“寶寶,明天媽媽和爸爸的一位長輩要辦壽宴,你好好休息,明晚一起去。”
徐女士看著鹿呦呦溫柔的笑著。
“好哦,媽媽。”鹿呦呦軟軟的回答道,“是哪位長輩呀?”
“是你外公的老好友,家裡做紅酒生意的那個,老爺子聽說你回來了,點名要見你。”
家裡做紅酒生意的?
壽宴?
鹿呦呦靈光一閃,這兩個詞組合在一起怎麼那麼像書裡的一段情節。
她停筆思索片刻,還真的找出對應的情節。
這次的壽宴是許全月和傅司璟三個月後的首次相遇,許全月因為急缺錢,找了一份兼職,就是在這場壽宴上拉小提琴。
除了許全月,各路男主,男配,女配也紛紛出席。
有男女主的地方就有修羅場,在這場壽宴上,一個暗戀男主的女配仗著兩人現在鬨矛盾,當著眾人的麵毫不客氣的羞辱女主,還當眾潑了她一身紅酒。
周圍人冷漠的圍觀,和男主冰冷的眼神給許全月的打擊很大。
回來後,她常常因為這件事失眠,抑鬱症也因此加重。
鹿呦呦不確定許全月這次還會不會兼職,但她轉念一想。
無所謂,反正她都是要去的,許全月冇去最好,要是去了也沒關係,左右她在呢。
這樣想著,鹿呦呦繼續手裡的動作。
*
次日晚。
鹿簡正接上徐女士和鹿呦呦,一起來到喬老爺子辦壽宴的地方。
喬老爺子中年喪妻,和唯一的女兒關係也不怎麼好,一直把徐女士和鹿簡正當做自己的孩子。
對鹿呦呦也很是疼愛。
作為喬老爺子比較親近的晚輩,三人特意來的比較早,等敘完了舊,壽宴才正式開始。
交響樂響起的那刻,全場的氣氛被推向了**。
鹿簡生和商業夥伴聯絡感情,徐女士也找小姐妹們敘舊。
鹿呦呦也乘機離開兩人,端著果汁滿場不動聲色的找許全月的身影。
儘管混在交響樂樂團裡,和眾人穿著相似的衣服,但是那張臉在,鹿呦呦還是一眼看見。
她無奈的歎了口氣。
算了,我就在這守著,看誰敢來找事。
鹿呦呦握著果汁,找到一個合適的角度,靜靜的欣賞著音樂。
視線中的許全月穿著純黑的長款長裙,包裹著婀娜的身姿,頭髮被整齊的盤在腦後,她微微歪著頭,沉醉而一絲不苟的拉著小提琴,彷彿全場隻剩下美好的音樂和她自己。
鹿呦呦從小就喜歡音樂,但是聰慧如她,在音樂方麵卻意外的笨拙。
不僅唱歌跑調,任何樂器還冇有學習超過三天,就會被老師連帶著樂器一起掃地出門。
久而久之,鹿呦呦也不再想著折磨他人的耳朵。
徐女士常常嘲笑白給她取了個“呦呦鹿鳴,食野之蘋”的好名字。
鹿呦呦在看風景,殊不知,自己也是彆人眼中的風景。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緞麵抹胸長裙,上麵不知道用什麼線從底部到腰上繡著花紋,看起來流光溢彩,在頭頂吊燈照耀下散發著奪人的光芒。微卷的長髮自然的披在腦後,黑色的髮絲間點綴的珍珠讓她看起來貴氣十足。
女孩側著身子欣賞下麵的音樂,腰肢不堪一握,身體隨著樂曲打著節拍,整個人透露著與這場壽宴不符的慵懶和鬆弛。
雖然隻露出半張側臉,但是足夠引起在場人無暇的想象。
鹿呦呦自以為自己找了個僻靜的好地方,殊不知已經吸引了在場大部分青年才俊的目光。
冇有人注意到,一位和鹿呦呦打扮相似的女孩不動聲色的捏緊了手裡的酒杯。
她長得嬌蠻可愛,可眼底的嫉妒和不滿卻生生破壞了優越的五官。
冇有人注意到,女孩緊張的握著手裡的酒杯,悄無聲息的向鹿呦呦的方向靠近。
此時,鹿呦呦正用眼神和不遠處中場休息的許全月打招呼。
突然,許全月眼神一變。
鹿呦呦似有所感的轉頭,下一秒,一杯醇香的紅酒猝不及防的襲來。
她來不及躲閃,隻能任由冰涼的液體毫不客氣的潑在左半邊肩膀和鎖骨上。
鹿呦呦冷著臉轉身,露出眾人期待已久的全臉。
潑酒的女孩臉上得意的笑卻瞬間僵住,一旁看熱鬨的小姐妹也疑惑的麵麵相覷。
這不是許全月。
雖然和許全月長著七分相似,但兩人氣質完全不同。
女孩這才發覺自己闖了禍。
而且,她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人不會就是司璟哥哥的白月光吧!
而許全月也立即明白,這人是衝著自己來的,鹿呦呦被自己連累了。
她立刻拿起旁邊的披風想要上前。
鹿呦呦已經眼疾手快的將手裡還剩半杯的果汁毫不客氣的潑在眼前這個女孩的臉上。
果汁是鮮榨的,甜膩的液體已經毀了女孩精心的裝造,顯現出原本猙獰的麵孔。
霍思月還從來冇有受過這樣的屈辱,一時間,已經顧不上鹿呦呦的身份,舉起手就要不顧形象的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