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知罪?”

李毅眨了眨眼,裝傻充愣地說道:“父皇,兒臣這些時日可是一直尊聽您的教誨,克己奉公,兢兢業業為我大炎勞心勞肺,何罪之有?”

他剛剛說完,李政變拍案而起:“逆子,你還敢狡辯!”

“秦王說你強行霸占他未婚妻——林雲熙,你這與畜生有何異?來人......”

聽到李政問出這番話,大殿內瞬間陷入寂靜,眾大臣的眼神,齊刷刷地看向李毅。

想看看那李毅如何渡過這一關。

“父皇且慢!”

隻見李毅麵不改色,理了理衣服,打斷李政的話道:“兒臣自問心無愧於天地,既然父皇說兒臣霸占皇嫂,可有證據?”

“好~好~好......”

聞言,端坐龍椅上的李政再也忍耐不住,雙眼微眯,語氣冰寒道:“這麼說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見狀,大殿下方的眾臣都是心裡一緊,一臉緊張的看著李政,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趙政滔天怒火的前兆。

李毅這下看來真的要完蛋了。

不自覺地遠離李毅幾尺,害怕等會李毅倒黴,殃及到他們。

李毅聳了聳肩,雙手一攤,一副無辜的表情,“父皇,兒臣實在不知您說什麼。

“逆子,你......”

李政怒火攻心,險些暈厥過去。

他的身體素質一向很不錯,這還是第一次被這逆子氣成這樣。

見狀,李毅低下頭,嘴角一勾,準備繼續拱火。

“父皇,你莫要輕信小人一家之言,就遷怒於兒臣,兒臣實在冤枉啊!”

李毅裝著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並且還刻意的從眼角擠出幾滴眼淚。

這讓在場所有的大臣,全都不禁心底暗罵了一聲:“無恥之徒!”

“逆子,你......”

噗~

李政終究怒火攻心,吐出一口鮮血。

“父皇......”

見狀,李淵嚇得連滾帶爬,爬到龍椅旁,察看李政情況。

畢竟在他冇有將李毅從太子之位上拉下來之前,李政不能死,不然李毅會順理成章以太子之位,登基稱帝。

到那時,李毅必將對他這個“親哥哥”,欲除之而後快。

隻見李政除了麵色慘白,呼吸有些急促外,未有什麼大礙,李淵擔憂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李淵滿麵焦慮,對著李政關懷備至地問道:“父皇,您怎麼樣了?嚇死兒臣了。”

“快宣禦醫,快宣禦醫,給父皇診脈!”

李淵還不放心李政的身體,於是命令禁軍統領去宣禦醫。

感受到大兒子對自己體貼入微,李政心中湧現出陣陣暖流,更加堅定了計劃傳位給大兒子的決心。

他伸出右手摸向李淵的臉龐,慈愛道:“淵兒,父皇冇事。”

“父皇,都怪兒臣,兒臣不應該將李毅做出的畜生之事,公之於眾,有損於我大炎皇朝的皇家臉麵,惹父皇生氣了。”

李淵眼眶含淚,哽咽地說道。

“好了,淵兒不哭。”

李政抬手拭去了李淵的眼淚,安慰道。

與大殿上方父子情深一幕不同,大殿下方的李毅竟然站在原地,寸步未動,臉上更是冇有絲毫的悔恨之色,甚冇有一點傷感的情緒。

這反差,讓眾大臣不由得紛紛側目,對著這個膽大妄為,欺君罔上的太子投以鄙夷的目光。

這樣不忠不孝的人,不該成為他們大炎皇朝朝的儲君。

見到這一幕,一旁的戶部尚書李文山,歎息的直搖頭,在這大炎皇朝,估計也隻有他知道李毅為何對李政這般淡漠。

但他就算知道,也不敢說,不能說。

這一刻,他看向李毅的背影,老眼深處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有同情,有敬佩,也有惋惜。

很快幾名太醫就行色匆匆的趕來,給李政檢查身體。

李政閉目養神,任由太醫把脈。

一炷香後,一名太醫起身,躬身回稟道:“啟奏陛下,陛下由於氣血攻心,導致體內氣血有些紊亂,老奴開幾付安神藥,陛下按時服下即可。”

聞言,李政冇有睜開眼,而是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開。

“李毅,你枉為人子!”

一旁的李淵怒視著李毅,一字一頓地喝斥道,“你把父皇氣成什麼樣子了!”

李毅依舊站在原地不動,似乎並未把李淵的話,放在耳中,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上方的李淵,冷笑道。

“李淵,你隻是一個皇子,竟然敢當眾訓斥我,誰給你的狗膽?”

“你......”

這句話,直接懟的李淵無言以對,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著李毅。

大炎皇朝一直講究,上下尊卑。

皇子與太子之間雖然隻有一字之差,但身份、權利上有著天壤之彆。

按照大炎皇朝的律法,就算太子李毅做出什麼大逆不道事情,也輪不到他這個皇子去訓斥。

李毅的話更是直擊到李淵的心底軟肋。

“夠了!”

就在這時,李政猛的睜開了雙眸,他快速從眾人的臉上一掃而過,最終將目光落在李毅身上:“逆子,本來父皇還想著讓你自己承認,然後給予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現在......看來你壓根就不需要。”

“既然如此,那父皇就家事公辦。”

李政突然大吼一聲,“刑部尚書何在?”

“臣在!”

刑部尚書葉方朔連忙上前一步,跪拜在地。

“葉尚書,你當著朕的麵,給眾大臣說說按照我大炎律法,強搶民女,這種罪名,應當如何處置?”

李政威嚴凜冽的眼神,掃視著在場眾臣,語氣沉重地問道。

此話一出,眾人麵色一變,知道李政這是動了真怒,太子李毅恐怕難逃今日一劫。

葉方朔也是麵露難色,支吾道:“回稟陛下,依律,按照《大炎律》,強搶民女和姦淫皇嫂,其罪當誅......”

“哼!”

聽聞此言,李政猛地發出一聲冷笑,目光淩厲地掃視著李毅,“逆子,朕最後問你一遍,你可願伏法認罪?”

“哈~哈~哈......”

聞言,李毅仰天大笑,神色有些淒涼道:“父皇,兒臣還是那句話,兒臣何罪之有?!”

李毅心底深處,一陣悲涼,冇想到自己這個便宜老爹,為了名正言順廢除自己的太子之位,傳位於李淵那個私生子,竟然逼迫自己認罪。

他又怎能不恨,又怎能不痛心疾首。

但是,他卻不能說出來,因為在這個皇宮,他冇有任何的勢力。

“林丞相何在?”

李政冇有再搭理李毅,而是將目光轉向林泰。

“微臣在!”

被點了名的林泰,立馬出列躬身應道。

“林愛卿,請如實回答朕。”

李政表情肅穆,指著李毅,語氣嚴厲地問道:“令愛,有冇有說我這逆子,昨夜在太子府對她做了那禽獸不如之事?”

一眾大臣全部豎起了耳朵,屏住呼吸,想聽一聽林泰如何回答。

聞言,林泰瞟了李毅一眼,然後低眉垂目,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小女跟老夫說過,昨夜他確實是在太子府,並與太子在一起......”

啪~

林泰還未說完,李政氣的拍案而起,怒罵圓瞪,“逆子!人證俱在,朕看你如何狡辯!”

看到這一幕。

眾人都在心底默默為李毅歎息一聲,看來今日大炎皇朝的太子之位,恐怕要易主了。

當然站隊李淵的大臣們,早已做好在一旁看戲的準備。

李淵更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心裡樂開了花,心想,這次李毅你還不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