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當時不是就是給顧承徽下了個套,進不進由她,冇想到她還真的穿上了皇後賞的舞衣在鐘離縉麵前作舞。
也不知這承徽之位,鐘離縉有幾分真心,又有幾分是皇後的緣故?
見瑾悅不說話,微微發愣,顧承徽以為自己說的話刺激到了她,心中頓生愉悅,細眉微微軒起:“瑾側妃您入宮就侍奉了殿下好些日子,想必也累了。如今正好可以好生歇著,像今日這般遊遊湖,摘摘花,也挺好……”
言罷,她執起手絹,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不過,這荷花如此美麗,摘了多可惜,瑾側妃竟非惜花之人嗎?”
她同瑾悅一同入宮,她自認為自己無論性子才情皆比瑾悅好,若說哪裡差一些的話便是容貌。
可入宮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
新婚之夜,自己更是獨守空房,而她瑾悅卻有殿下的陪伴。
她如何不氣?如何不恨?如今風水輪流轉,自己好不容易得了殿下的寵愛,而她瑾悅失了寵,她定要想心中的不滿給散發出來。
瑾悅握著團扇的手一緊,緩緩起身直視著顧承徽,眸色一點點的冷下去,紅唇輕啟:“幸無白刃驅向前,何用將身自棄捐。顧承徽,你一再挑戰本妃的底線。”
她語調不高,渾身卻散發著一種不容人反抗的威儀,尤其是那一雙迷人的桃花眼,此刻猶如一把尖銳鋒利的刀片,一下一下刮在顧承徽臉上,讓她對上瑾悅視線片刻,便冇了再笑的勇氣。
“顧承徽,不敬高位,以下犯上,罰跪半個時辰,以儆效尤。”
顧承徽冇想到瑾悅會罰自己,心中更是不服,“瑾側妃為何罰妾身?妾身不過是說您現在不用侍奉殿下,可以閒下來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妾身一冇有出言不遜,二更冇有以下犯上,側妃想要罰妾身,妾身不服!”
近一個月,她都深受殿下寵愛,無論是妃嬪,還是宮女太監個個都巴結自己。
而她不過是個失寵的嬪妃,自己眼下得寵。她竟還是如此放肆,想罰自己就罰,憑什麼?
瑾悅半眯著眼眸:“你是承徽,本妃是側妃,想罰你也由不得你服不服。就算不服,你想去殿下或者是太子妃麵前告狀,也得跪了再去!”
言罷,她腳輕輕一抬往顧承徽膝蓋踢去。
下一刻顧承徽隻覺得雙腿又酸又痛,直接跪了下去。
膝蓋恰好跪在了一顆細碎的石子上,疼的她當時臉色就難看至極,整個臉緊緊擰在了一起。
再抬起頭時,瑾悅正肆意坐在椅子上,那居高臨下看著自己受罰的姿態,讓她憋屈惱怒至極。
身邊的宮女佩爾自然也跟著跪在地上了,她磕頭道:“我們主子身體嬌弱,還請側妃開恩。”
瑾悅又豈會理會一個宮女,上一次她就想罰了這兩人,想著要入宮,她忍了。
而這一次,她們又找上門來了。
見瑾悅不說話,佩爾又道:“若是承徽身子出了何問題,殿下問起……”
瑾悅冷冷笑出了聲,“想拿殿下壓本妃?”
“本妃既然罰了,就不怕你們告知殿下,本妃相信孰是孰非,黑白曲直殿下還是能分清的。”
佩爾還想再說什麼,被顧承徽一個眼神給憋了回去。
瑾悅在椅子上坐了半晌,悠閒的賞著亭子周圍的荷花,實在覺得無趣和悶熱,她方纔準備離開亭子。
走到顧承徽身邊時,她停下腳步冷聲道:“本妃還要說一句,本妃出身武將之家,詩書讀的不多,學不會那等道貌岸然,偽君子的姿態。本妃不止不惜花,人也是一樣。若是有人冒犯到了本妃,本妃一樣可以將她給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