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沈長澤目光深沉的看了薑舒一眼,轉身走了。
當沈母得知薑舒要雪球的命時,她抱著雪球不肯撒手。
雪球的確隻是一條狗,但它陪伴沈母多年,對沈母而言如同孩子親人一般,難以割捨。
“母親,這是救晏陽的唯一機會。”沈長澤皺眉相勸。
沈母紅著眼憤聲道:“她為什麼非要雪球的命,雪球死了她的兔子也活不過來。”
沈長澤緘默不語。
原本他也不明白薑舒為何非要雪球償命,可看到沈母護著雪球萬分不捨的模樣後,他明白了。
因為明白,便知這事冇有商量的餘地。
雪球必須死。
“錦初傷了身子,恐無法再有孕,晏陽是侯府唯一的嫡子。”沈長澤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沈母聽後終於放開了雪球,撫摸著雪球的毛髮道:“讓它死的痛快些,少些痛苦。”
雪球什麼都不懂,伸長舌頭歡快的舔著沈母的手。
沈母哽咽流淚,最後看了一眼雪球,狠心進屋關上了門。
雪球欲追上去刨門,被沈長澤一掌擊斃。
瞬息而亡,冇有痛苦。
沈長澤上前,拎起雪球的屍體往聽竹樓去。
薑舒已換好衣服梳妝齊整,喝著茶耐心的等著。
不多時,沈長澤便拎著雪球的屍體來了。
薑舒掃了一眼,讓楮玉檢查。
確認雪球已死冇有生氣後,楮玉衝薑舒點了點頭。
薑舒會意,問沈長澤道:“和離書呢?”
沈長澤從懷中取出一張薄紙,遞給薑舒過目。
薑舒凝神細看,不放過一字一句。
最後看到沈長澤已落了名蓋了印,薑舒滿意的勾起唇角。
“楮玉,讓人備車去平西將軍府。”
薑舒說著,將和離書小心疊好收了起來。
沈長澤不放心道:“你收了和離書,若冇有求得莊老夫人撤控該如何?”
那他可就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薑舒秀眉輕挑,不以為意道:“我既答應了自當儘力,但莊老夫人畢竟與我無親無故,隻能儘人事聽天命。”
薑舒所言句句在理,沈長澤無可反駁,隻能提心吊膽的等著。
備好車,楮玉抱著薑舒一早讓她備好的禮盒,同她一起去了平西將軍府。
此事牽扯到莊老夫人,薑舒自然要給莊老夫人備一份厚禮。聽聞莊老夫人信奉觀音,正好薑舒手中有一尊成色不錯的玉觀音。
至於鬱瀾,薑舒改送了她一對東珠耳墜,鬱瀾瞧見時喜歡的不得了。
“其實你不必送此大禮。”鬱瀾嘴上說著,手上卻將耳墜收了起來。
她雖貴為公主,見過不少好東西,但這樣的極品東珠耳墜也很難不愛。
薑舒但笑不語,看著楮玉捧著的錦盒道:“我想去拜見一下莊老夫人。”
“應該的,這事兒她老人家可出了不少力,現在還矇在鼓裏呢。”鬱瀾心虛訕笑。
薑舒瞪大眼,被鬱瀾的膽大妄為驚到了。
薑舒不敢想,莊老夫人知道真相後會如何。
看出她的擔憂,鬱瀾寬慰道:“冇事,頂多罵我兩句,又不痛不癢。”
薑舒一路忐忑,鬱瀾卻跟冇事兒人一樣,想來不是第一次這麼乾了。
莊老夫人在府中供奉了一尊觀音像,此時正在觀音像前誦唸觀音經。
聽到下人稟報後,她從觀音像前起身,步履平穩的移步正廳。
“見過老夫人。”薑舒福身恭敬見禮。
莊老夫人瞥她一眼,道:“坐吧。”
薑舒和鬱瀾規矩坐下。
“你們來找我這個老婆子做何?”莊老夫人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