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月想起她把自己的新衣服弄臟了,雖得了誇,卻是傲嬌彆開眼,如果脖子能動的話,她一定隻給水珀一個後腦勺。
水珀:“信不信我抹你脖子。”
裴新月,“貴人冇有下令,你不會。”
折桑:“解開她的穴道吧。”
水珀在裴新月背後點了幾下,裴新月立刻就從地上爬起來了,衝折桑一拱手,“多謝貴人寬恕。”
汅 水珀:“你倒是會來事,主子何時說要放過你了?”
裴新月哼了一聲,不理會她,直往馬車這邊走。
水珀刷的一下拉住她的後領,輕輕鬆鬆把人拉回來。
裴新月給她扯的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上。
折桑問:“你為何要跟著我?”
裴新月不敢再往前走了,但她衝折桑笑,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
“我知道我騙不過你們。
我是真的好奇,所以纔跟來看看。”
汅 “表哥向來眼高於頂目中無人,今日卻十分反常,所以我就跟著他來西北樓......西北樓不是有個掌櫃,是我姑姑的人......我就是想知道,貴人與西北樓是什麼關係,與周府是什麼關係。”
“我一時好奇,就想看看貴人是哪個府上的。
我真的冇有什麼壞心思!”
她說著,嘿嘿的憨笑了兩聲,有些無賴,又十分可愛。
叫人少了幾分防備。
微風輕輕拂過,麵紗微動,麵紗之後的紅唇也勾了一下。
“新月姑娘可聽過一句話?”
裴新月被她的聲音蠱惑,跟著問,“什麼話?”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汅 所以,彆太好奇。
第一百六十六章:各為其主1 “重青姑娘,皇後孃娘還冇醒過來嗎?
“踒 柳昭儀被重青堵在門口,麵色焦急。
大皇子本就體弱,她一直照看的戰戰兢兢,今日晨間還是好好的,半中午忽地燒起來了,如今天色發暗,五六個時辰過去了,非但冇有起色,反而越發的燙手。
重青麵色倒比柳昭儀沉靜些。
她看向啼哭的有些乏力的大皇子,皺眉,“太醫說大皇子這是染了風寒,要避風,怎麼還抱出來站在這風口?”
柳昭儀看著緊閉的正殿門,故意放大了聲音,“太醫的叮囑臣妾都記著呢,可這藥也灌了,大皇子身上還是熱的燙手,臣妾也是冇辦法了,才把他抱過來,求娘娘拿主意,救救大皇子!”
大皇子是皇帝唯一的孩子,自然是尊貴萬分的,她受如此重任,心裡半是歡喜,半是惶恐。
若是個健全孩子,對柳昭儀來說,無疑是個寶,可大皇子生來氣血不足,七災八難的,誰知哪天會不會病死在她手裡,她可擔當不起這樣的後果,也正是這個緣故,皇後讓她搬來永安宮偏殿住著,她乖乖照做。
踒 重青如何看不出柳昭儀那點心思。
大皇子生病,柳昭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請太醫,而是先把人抱來正殿找皇後。
“昭儀娘娘,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皇後孃娘舊疾發作,這會子還在昏迷中,正煎熬難受著。
等緩過來了自然會處理此事。”
重青放重了語氣,“你每隔半個時辰就把大皇子抱過來折騰,這隻會加重大皇子的病情,並無好處!
再者,皇後孃娘也不能看病,你該派人去請太醫!
不是堵在這兒,讓大皇子也跟著遭罪!”
倒不像個奴才,彷彿是半個主子。
柳昭儀被她訓的麵紅耳赤,礙於皇後的威嚴,不得不忍氣吞聲,“重青姑娘說的冇錯,隻是你看看大皇子這般,都快燒迷糊了,所謂關心則亂,臣妾心疼啊,怎能不慌呢?”
“太醫錯診的先例也不是冇有,你看看,藥也喝了,一點不見起色。”
踒 柳昭儀看了一眼奶孃,奶孃忙把大皇子抱到重青跟前給她看。
柳昭儀覷著重青的麵色,小聲道,“若是皇後孃娘執意不聞不問,臣妾隻能帶著大皇子去禦書房求聖上做主了,聖上隻得這一個皇子,事關國本,要是出了什麼好歹惹出禍端來,臣妾就是死也不足以謝罪。”
當初搬進永安宮時,皇後明裡暗裡敲打她,有什麼事情先找皇後,不可擅作主張。
眼下大皇子病的不輕,柳昭儀求見了四五次,連皇後的麵也冇見到,就連聲也冇一個。
這般情境,大皇子真出事了,定然是要她柳昭儀承擔後果。
一聽她要請皇帝,重青麵色奇怪,語氣軟和些,“昭儀娘娘愛子心切,大皇子必會逢凶化吉。
若非皇後孃娘生病了,定不會叫昭儀娘娘如此為難,越是緊要的事,越容易出錯,太醫疏忽了什麼也說不定,您也折騰一天了,不如這樣,把大皇子交給我?
派人重新請幾個太醫來診脈,屆時皇後孃娘醒了,再請您過來。”
她願意接過這個燙手山芋最好不過。
踒 柳昭儀低頭擦了擦眼淚:“臣妾心神大亂,姑娘是皇後最器重之人,姑孃的意思想來也是皇後孃孃的意思,臣妾聽你的吩咐就是了。”
重青點頭,“那便如此,聖上正為賑災貪汙案大動肝火,不知發落了多少朝廷官員,昭儀娘娘此刻還是避一避的好,要是聖上怪罪下來,你我都不得好。”
“多謝姑娘提點,臣妾是為大皇子的事急昏頭了才這般說,姑娘知道tຊ的,臣妾不敢給皇後添麻煩,全聽皇後與姑孃的安排,方纔若有得罪的言語,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第一百六十七章:各為其主2 柳昭儀回了偏殿,娟兒忍不住替她叫委屈。
衕 “好歹您是昭儀,是主子,她再如何也是個奴才,居然如此對娘娘說話,分明就是看您好欺負!”
柳昭儀麵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她心裡何嘗不知道這些,“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自從安夫人難產去了,聖上便不怎麼來後宮了,皇後在後宮一手遮天,淑妃、安貴妃都是畢恭畢敬的。
何況本宮,失勢多時,又出生寒門,就是不給臉麵,又能將她們如何呢?”
娟兒心疼道,“宮中儘是捧高踩低之人,與清和宮的日子比起來,在永安宮還算好的。
這全靠聖上指了您來養大皇子,隻是大皇子如此體弱多病,也不知能撐多久——” “娟兒!
慎言!”
娟兒一跺腳,湊近柳昭儀低聲道,“娘娘,奴婢知道這樣大不敬的話是說不得的,如今大皇子是您僅剩的倚仗,奴婢比誰都盼著他好好的,娘娘母憑子貴,誰還敢欺負?”
“可現實殘酷,大皇子先天不足,皇後肚子又懷了一個,您想想,大皇子怎麼會輪到您養呢?”
“是聖上——”柳昭儀試圖反駁,娟兒卻打斷她的話,“聖上自然是好心,可後宮其他人就會眼睜睜看著娘娘好過嗎?”
衕 “皇後平日裡都好好的,怎麼就這麼湊巧,今天病發?
病的連人都不能見,可也冇見他們請太醫看診啊!
這怎麼說的過去?”
娟兒小心瞧她臉色,“她懷著孩子,要真病的那麼重,不該去請太醫?
去請聖上過來看看?
重青怎麼還能麵色如常的守著?”
“就連大皇子病了,也不讓去請聖上!”
柳昭儀聲音有些發抖,“娟兒,皇後想害咱們?”
娟兒,“奴婢本不該多心,皇後如果也生下位皇子,怎能容下大皇子與她的孩子奪太子之位?
退一萬步說,娘娘可還記得,皇後與安夫人本就積怨深。
大皇子即便是平安長大,與皇後的關係也不能好到哪裡去......” 後麵的話娟兒不說,柳昭儀也知道,換位處之,若她是皇後,也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