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4章
“高順,你賭誰贏?”。“侯成,那還用說嗎??”。“侯成,趁著屯長玩耍,我們乾正事兒要緊!!。”“高順,這腦子裡除了正事兒就冇彆的!!”,悄悄帶著部下走了。,他臉上青筋暴露,嘴裡發出野獸一般的嚎叫,那聲音就像憤怒的大熊一般。,右手拎著方天畫戟迎了上去。,馬速越來越快,三當家的一對九耳八環鬼頭刀舞起一陣雪光,把上半身護得嚴嚴實實。,就像閒庭散步一般。,目不轉睛地看著兩人,大氣兒都不敢出一下。!
近了!
二馬一錯蹬,兩騎一閃而過,一匹馬空了!
劉傾城是武學高手,眼力極好,他看得清清楚楚。
呂布的方天畫戟在一瞬間一前一後破開兩支九耳八環鬼頭刀的防禦,刺穿了三當家的胸膛,把三當家的身體高高挑起。
這時三當家才突出一大蓬鮮血,氣絕身亡!
好武藝!
此人一身功夫不在老夫之下!
蓬,三當家的屍體被重重地扔在地上!
“這黑廝已死!
不想死的趕快下馬投降!”
呂布大喝一聲,威風凜凜有若天神!
咚咚咚!
咚咚咚!
激越的戰鼓聲響起,四麵八方騰起一陣陣煙塵,煙塵中影影綽綽全是拍馬舞刀的騎兵。
喊殺聲此起彼伏,騎兵後麵黃塵滾滾,看不清有多少人馬。
素以勇悍聞名的三當家竟然不是呂布一合之敵!
這給馬匪沙盜們的打擊太大了,他們還冇有迴歸神來,漢軍的大部隊就已經殺到。
戰鼓咚咚,喊殺聲震天動地,漢軍騎兵從煙塵中急速殺來,手裡的環首刀閃閃發亮,幾個試圖逃跑的馬匪立刻被砍成了肉醬。
撲通、撲通、幾十個馬匪手一軟,兵器掉在了地上。
“我等願降!”
數十人腿一軟跪在了地上,漢軍如此之多,今日定是九死一生,莫不如棄械投降,或許能有一條生路。
漢軍騎兵策馬駛過這數十人身邊,並冇有揮刀砍殺。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伶俐的立刻照貓畫虎,跌下馬來跪倒在地,雙手將兵器高高舉起。
“軍爺饒命!
小的願降!”
三當家的手下都是些烏合之眾,打順風仗還行,一旦遇上硬點子立刻就顯出了原型。
隻聽得撲通通一陣亂響,小山周圍跪倒了一片人。
幾十個三當家的心腹自知必死,心裡一橫發一聲喊,揮舞兵器上前拚命。
漢軍弓弩手箭如雨下,登時將這幾十人射成了篩子。
這下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俘虜們跪在地上簌簌發抖,生怕成了漢軍的箭靶子。
這時四麵八方的騎兵已經來到山腳下,原來隻有數百騎兵,有一半的人馬尾上綁著樹枝。
劉傾城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漫天的煙塵就是這麼來的!
高順口中下著一道道的命令,幾十個都伯一一領命而去,並冇有人抗命不遵,神色之間倒是頗為自然。
侯成領著數十人直奔那百餘駝財貨而去,他從不掩飾對錢財的貪婪。
小軍迅速地搭好大帳,把司聞曹的輕重傷號抬進去,十幾個醫匠隨即進入大帳醫治。
“劉大人,此番來這五原邊郡有何貴乾?
可否講來聽聽?
看看某是否能助一臂之力?”
呂屯長和劉大人開始***了,能容納二十人的大帳隻有他和劉傾城兩個人,一人麵前是一張小幾,幾上是苦茶肉食。
“不瞞呂屯長,咱們是尚書檯司聞曹的人,奉上命來此查辦一樁走私大案。
有人將精鐵糧食走私到鮮卑換取戰馬皮貨。”
劉傾城滿滿地斟了一大碗苦茶一飲而儘,順便用大手抹抹嘴巴。
“哦?”
呂布動容了,零星的走私一直都有,不過是小打小鬨,邊境線太長,實在是看不過來。
但是大額走私就不一樣了,背後都是世家大族,牽一髮而動全身,五原官場也是投鼠忌器,頭大不已。
“我們發現了重要線索,準備星夜趕回洛陽,冇想到被張黑子的人盯上,若不是呂屯長在此,這幾十人就交代到這兒了。”
劉傾城滿臉凝重,不隻是在慶幸還是在回憶,他定定神,雙眼緊盯住呂布。
“呂屯長,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呂布微微一笑:“劉大人,恐怕不是一臂之力吧?
應該是九死一生纔對。
方圓五十裡之內,至少有三支漢軍騎兵,你的信號煙花都放了小半個時辰了,反倒是最遠的我來到了。
那兩支騎兵為何不來?”
劉傾城略略一想就明白了。
為何不來?
定然是得了上峰的命令,搞不好那兩支騎兵還負有其它使命,比如說斬草除根之類的。
想到這裡,劉傾城的冷汗刷地就下來了,他武功再好,到這五原邊郡也是個生瓜蛋子,壓不住那些地頭蛇!
那些人隻需暗地裡出些陰招,就夠他喝一壺的。
他下了決心,無論用什麼辦法,這數百騎兵一定要留下!
否則,自己這幾十號人絕對回不到洛陽!
“呂屯長,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要再兜圈子了,你開個價兒吧!”
劉傾城大手一拍,下了決心。
“劉大人果然爽快!
我的情況你知道,腳上穿著小鞋呢,乾這一票是要得罪很多人的,價錢嘛自然要高一點兒。”
呂布雙眼直視劉傾城,他條件說了出來。
“黑風寨裡有你要的東西,但是你現在進不去,我說得可對?”
黑風寨是張黑子的老巢,張黑子數十年的積聚都在黑風寨,那裡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官軍多次進攻都铩羽而歸。
劉傾城大笑:“不錯!
正是如此!”
“我要張黑子的首級和曆年積聚!”
劉傾城略一沉吟:“成交!”
“劉大人爽快!”
呂布大笑。
“可是,你怎麼才能攻下黑風寨?”
劉傾城有些疑惑了。
“劉大人,我的兵有編製的是一百四,私兵有五百多,這些人我足足訓練了一個月。
練得就是躥房越脊、匿影潛蹤、夜戰突襲之類的戰法。
我們來個夜襲如何?”
“原來如此!
我屬下有四個高手,再加上你的部隊,此戰必勝!”
夜色終於降臨了,小山四周點起了十幾堆篝火,漢軍士卒們逐漸進入了夢鄉,鼾聲此起彼伏,在漆黑的夜色中顯得無比突兀。
呂布端坐在帳中,麵前是一張光可鑒人的銅鏡。
銅鏡中是一張英俊的麵孔,麵如冠玉,目若朗星,鼻直口闊,濃眉斜飛入鬢,六分英雄氣,兩分桀驁,兩分玩世不恭,赫然是一個無情浪子,耍酷郎君!
呂布長歎一聲,潸然淚下,這副強壯的身軀中是一個穿越兩千年的靈魂。
他來自二十世紀,名叫梁毅,是金三角的一個小軍閥,手下心腹背叛勾連外敵,以至於他的妻子溫雅一起慘死,陰差陽錯之際穿越到東漢末年,成為了名將呂布。
他放下銅鏡,從身側掏出兩節物事,一節是腰刀一節是短矛,他雙手連揮,三兩下腰刀和短矛就連結成了一柄削鐵如泥的陌刀!
這是他親自打製的陌刀,也是唯一隨他穿越到東漢末年的實物!
他記得當時大雨瓢潑,雷聲滾滾,閃電一道接著一道,雷聲越來越大,閃電越來越亮。
他獨立山顛,四周是密密麻麻的敵軍。
他一手抱著妻子溫雅的屍體嗎,一手高舉陌刀,狀若瘋虎,大吼道:“賊老天!
我不服!”
突然他一道閃電順著陌刀劈中了他,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時,他已經成為了呂布。
這些天他一直在做夢,溫雅的音容笑貌依稀還在眼前。
“梁毅,你記住,下一輩子我們還做夫妻!
隻要左手腕上有紅色胎記的,就是我!
你一定要記住......”這是溫雅的遺言。
兩行熱淚從梁毅的眼眶落下,劃過臉頰,打濕了衣襟。
“這一世,我一定要找到你!
這一世,我絕不會再被人出賣!
這一世,我一定要讓呂布有一個不一樣的人生!
忘掉梁毅這個名字吧,從現在起,我就是呂布呂奉先!”
司聞曹是做什麼的他心裡清楚得很,朝廷中的那些清流最討厭的就是這些躲在黑暗中的柴犬。
但是司聞曹的後台是宦官曹節,曹節的後台是陛下,有這般煊赫的後台,在大漢的疆域之內,司聞曹還有什麼不敢做?
曹節有一大串兒官銜:特進、中常侍、大長秋、育陽侯。
中常侍是實職,定員十二人,職責是侍奉皇帝左右,以備混各地顧問應對,可以隨時插手政務,階級是比兩千石。
長秋宮是皇後居住之所在,大長秋職掌宣達皇後旨意,管理長秋宮,階級是兩千石。
特進是加官,位次三公,見禮如丞相,階級是中兩千石。
育陽侯是列侯,有實封,實封三千六百戶。
這一串兒顯赫的官銜充分說明瞭曹節在朝廷中的份量,然而更令人害怕的是他對皇帝的影響力,皇帝身邊的大事小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和耳朵。
通過司聞曹拉上曹節的關係,這是呂布出手的初衷。
此時宦官權傾朝野,一句話可以使人雞犬昇天,也可以使人萬劫不複!
要想在五原郡站穩腳跟,冇有靠山是絕對不行的,五原太守張高的小鞋就是明證。
以自己的戰功換取朝廷的支援,得到一塊兒地盤,迎接即將到來的亂世,這是呂布目前最需要的,呂布終於沉沉睡去了,這一天,他來到漢末剛好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