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那愛情激起的漣漪】(求追讀)
林有成非常清楚地知道現在因為這一篇《山楂樹之戀》,他真正是一舉成名。
要不然,現在他也不會收到全國這麼多陌生女人的來信。
雖然說出名要趁早,但是很顯然作為中年的他,此刻覺得大器晚成也很香。
不過,現在這麼多陌生女人給他來信,寫下那些秘密,甚至可以說是難以啟齒的往事,這也讓林有成壓力大,生怕自己這個樹洞守口不言,往外透露了秘密,那就很不好了。
林有成不會知道他投下的《山楂樹之戀》這顆愛情石子不僅僅是在陌生女人心裡激起了海嘯一般的波瀾,同樣也在許多陌生男人心中激起了不小的漣漪。
當然,即便是知道,林有成也不會在意。
燕京師範大學中文係。
一群文藝青年正在討論著文學。
“蘇潼,我覺得你不要寫詩了,要不試試寫小說,冇準你寫小說不會被退稿。”
蘇潼放下手中的《小說月報》,說道:“一樣,我現在已經開始寫小說,但總是被退稿,真的佩服這位林有成,聽說這篇《山楂樹之戀》是他的小說處女作,直接就被《小說月報》錄用了。”
“這是因為這篇小說寫的好啊,現在不都在討論山楂樹的愛情。”
有人說道:“我喜歡,又痛恨這樣的敘述,到最後還讓人肝腸寸斷!”
蘇潼說道:“我也一樣,最後真的太悲傷了,老三他真的太完美,可以說是中國的情聖。”
“我覺得他那樣的人實在是太完美了,倒像是一場愛情的烏托邦。”
“你認為這樣的故事不存在嗎?”
“我相信老三和靜秋這樣的純淨愛情是真實存在的。”
“我相信愛情,但我不相信會有人像老三那樣完美。”
“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我看了他的那篇小說,閱讀過程中我掉了很多次淚,感情太過複雜,不是自傷,不是同情,甚至也不是感動,心裡有種久違的澈澄的東西滿上來滿上來,不知不覺,就是滿臉的淚。”
……
蘇潼冇有認真聽自己的同學討論文學,討論《山楂樹之戀》。
他隻是看著手中《小說月報》裡麵的《山楂樹之戀》,他相信自己繼續寫稿,繼續投稿,一定會有過稿的那一天。
……
延慶五局宣傳科。
“謨鄴,你看了《小說月報》上的那篇《山楂樹之戀》冇有,真的太感人了。”
“聽說是一位叫林有成的新人作者寫的,他寫的這篇愛情小說,要比你的那篇處女作《春夜雨霏霏》更為動人啊。”
管謨鄴有另外一個名字,又或者說筆名,筆名叫作莫唁。
莫唁聽見這話不禁笑了,說道:“他寫的是長篇小說,我那篇不過是短篇小說,怎麼能比較。”
“這好像還是他的小說處女作,很厲害。”
最初說話的那人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真的很厲害,不過你也很厲害,之前你的小說《售棉大路》不也被《小說月報》轉載了,他這篇也是發表在《小說月報》上的。”
“你們兩個的處女作都是愛情小說,我覺得你們倒是可以認識交流一下。“
莫唁說道:“是啊,有機會一定要認識一下他。”
……
寧夏,《朔方》文學雜誌社。
“顯亮,你看了冇有那篇《山楂樹之戀》?”
《朔方》文學雜誌社的編輯周成對同事張顯亮問了一句,“你覺得怎麼樣?”
“當然看了。”
張顯亮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說道:“雖然文字簡單,但故事情真意切,讓人為之動容。”
“整個愛情故事的一切都非常理想,非常精神,非常完美。但恰恰是這種理想化,配了特定的環境,一個物質非常侷促的世界,一個極度不完美的時代,就遠離了俗氣。在比柏拉圖還柏拉圖的精神戀愛中,我們看見了因若隱若現而格外完美的**,看見因為極度壓抑而格外慾火焚身的激情,也看見了把所有這一切精神和肉.體的吸引全部加起來而產生的空前的溫柔,和徹骨的無奈。”
作為編輯張顯亮自然有自己對於這篇《山楂樹之戀》的看法,又說道:“這篇小說裡麵的性壓抑倒是給了我一些啟發,一直以來愛情似乎都是剋製情感,壓抑性,但我在想是不是可以突破姓禁區?”
“林有成他的這篇《山楂樹之戀》裡麵的純潔不是無性的純潔,恰恰真實展示了高度壓抑下的對性既無知又饑渴的狀態。這種純潔有點像亞當夏娃的貪歡:裸身相對,混沌初開,不染塵埃。性既是神秘又是原罪的。這種因禁忌而導致的狂喜、戰栗和渴望,纔是真正純潔。”
“我想寫一篇長篇小說,關於突破姓禁區,描寫柔欲和姓愛的小說。”
聽見這話,編輯周成並不意外,因為他的這位同事除了是編輯,同時還是一位知名的作家,之前發表過的那部《靈與肉》不僅獲得了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同時去年還被拍成了電影《牧馬人》。
周成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已經想好寫這篇小說了嗎?”
張顯亮思考了片刻,說道:“已經有這個想法了,小說名字可以叫做《男人的一半是女人》。”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你這個名字就很不一般啊!”
……
海鹽縣。
餘樺再次看了一遍《山楂樹之戀》,依舊很是感動,文字簡單,卻打動人,最讓他難受的是小說最後是悲劇。
想到現在關於這篇《山楂樹之戀》巨大反響,各個報紙都有在討論這一篇愛情小說,餘樺自然也是知道的,但他卻是忍不住在想,是不是悲劇更加會引起讀者的討論。
這個愛情故事最後的悲劇也是最讓人動容落淚之處。
如果說,老三冇有死,似乎這個故事就冇有那麼大的衝擊力。
應該說,老三用自己的死亡來昇華了這個愛情故事。
老三就像是這一場愛情的殉道者。
餘樺忍不住想到,在文學故事裡麵,角色的死亡,又或者說是角色的悲劇,可能會更加有衝擊力,讓人印象深刻。
餘樺放下手中的《小說月報》,望向文化館的方向,像是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