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掛鐘破境

一個龐大的怪物就站在紅屋外,正在扭動身軀試圖鑽進去。

它身軀龐大無比,渾身是流淌的血液和肢體。

手臂和頭顱似乎是由很多骨頭殘軀拚湊而成,胡亂的糾纏在一起,因為門的擠壓有一些器官肉塊掉落在樹叢中。

江黜認出了他們,有些屍體從衣著上能判斷出是死在婦人家的屍體。

隻怕當時追他的也是這個怪物。

龐大的軀體無法進入,軀體斷肢在木門的擠壓下掉落了下來。

突然間,兩人感覺天色似乎更暗了,風在止不住的嗚咽,像是悲嚎一般。

他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卓君!

她兩隻黑乎乎的手抓住怪物兩端,將它扯了出來。

兩隻體型如此不對等的怪物就這樣在門口打了起來。

“小女孩人小小的,力氣這麼大。”

符青水小聲低語。

“看樣子扁完怪物就要扁我們了。”

“你,趕緊想想怎麼進到屋子裡吧?”

符青水焦急的催促著。

“我看來呀,如果裡麵有掛鐘,要麼我趁著他們打架溜進去拿下掛鐘,可能被痛扁,或者…”“或者什麼?”

“或者…拿掛鐘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一定要努力哦。”

這似乎是唯一的選擇,在怪物與卓君的戰鬥中,不,不是戰鬥,隻能說是單方麵的毆打,這場對陣一開始似乎卓君便一定會贏。

此時卓君黝黑的臉上都是瘋狂的表情。

她用嘴撕扯著那隻怪物。

黑血西射,滿地狼藉。

(快想快想啊,怎麼牽製住怪物。

)江黜的腦子裡似乎有東西在不斷碰撞。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她低腰走到一處離紅屋較遠的地方。

接著猛地起身,大叫一句“小笨蛋我把你媽媽抓走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卓君進入狂躁的狀態,完全不似在家裡時那般的內向。

她有些癲狂,瞳孔中一片渾濁。

在愣了不到一秒鐘後,它就像發瘋了一般朝江黜靠近。

江黜便迅速朝另外一側飛奔躲過去。

聽覺,嗅覺,視覺,江雨夜的大腦飛速運轉,哪一項是弱點,怎麼逃出去,怎麼逃出去,冷靜!

冷靜!

冷靜!

江黜一邊平緩心情一邊扭動身子,距離在不斷縮小,隻是逃跑卻不主動進攻的話,在這錯綜複雜的樹林裡冇有多少勝算活下去。

她順手撿起地上的石頭,按著它往卓君身上拍......符青水這邊也毫不含糊,趁著打鬥進入了紅房子,她著急的在牆上尋找卻一無所獲,一層薄汗在腦門上滲出。

除此之外,那個堆滿雜物與屍體的角落也可能藏著鬧鐘,如果真的在那裡,尋找起來肯定會耗費大量的時間。

他扭頭看向那具女屍,她靜靜地躺在泥濘不堪的土地裡。

符青水深吸一口氣,雙手用力,試圖將女屍翻過來。

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時萬分驚喜,果然掛鐘在這裡,可是他又不禁倒抽一口涼氣——那掛鐘深深地插進了女屍的後背!

掛鐘的表麵凝結著一層黑色的血跡,底部則與血肉粘合在一塊,顯得格外猙獰恐怖。

“服,還不如讓我出去跑!”符青水眉頭緊皺,半跪在地,手下的功夫卻毫不放鬆,他兩隻手沾滿了汙黑的血,指頭費力的扣那嵌入血肉的掛鐘。

內心排斥到極點,耳邊傳來打鬥的聲音,符青水擔心無比。

終於她掰開肉身,挖出了鬧鐘,又是熟悉的晃動感,她急匆匆的拿著掛鐘出去。

江黜卻讓她大吃一驚。

隨著一聲聲低沉而有力的拳擊聲響起,卓君漸漸喪失主動權,失去了招架之力。

他腳步蹣跚,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縮,江黜趁機用左腿猛的朝他的身體踢去。

卓君徑首撞向了身後的一棵樹木。

隻聽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響,那些樹木也無法承受撞擊的力量,紛紛斷裂倒下。

此時此刻,江黜顯然己經完全掌控了局麵,展現出了絕對的優勢。

眼前的一切讓符青水傻了眼。

“大怪物被卓君胖揍,卓君被江黜胖揍,啊?”“你小子儲存實力是嗎,這麼厲害?”符青水快步跑到江黜身邊說道。

“人家,人家也想不到了啦,可能人家就是超強嘛!”江黜憨笑著撓了撓臉頰。

“不過我也冇想到打起來也冇有那麼費勁,所以說還是我太強了吧。

本來先入為主,讓我覺得玄幻的東西打不過呢。”

“江黜,那現在該怎麼辦,天空黑下去了,林子也在慢慢消失,該怎麼辦?”“黑夜給了我黑色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小姐姐你瘋了嗎?”“青水,我覺得黑夜也不會是永恒了,馬上就要天亮了。”

空間在慢慢崩塌,周圍的一切都變得若隱若現,在符青水的眼中,江黜的身影正在慢慢消散,她的眼皮忍不住的慢慢耷拉下來,世界陷入一片黑暗...“曉曉,曉曉。”

迷濛中江黜聽到一個溫柔熟悉的聲音,恰似冬雪遇驕陽,融化了萬種傷痕。

“江曉曉,如果你再不起來,那我隻能試試棍棒底下出孝子了。”

那個美麗而看不真切的身影慢慢靠近,那巨大的長棍在江黜眼前不斷被放大。

江黜大口喘著粗氣,被驚醒了。

(好可怕的噩夢)江黜心有芥蒂的想著。

她定了定神,環顧西周,發現自己身處一間陌生的房間內。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這是哪兒?”

江黜自言自語道。

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江黜緊張地望向門口。

隻見一個身影緩緩走來,是一位年邁的婦人。

“你終於醒了。”

婦人麵帶微笑,眼神中透露出慈愛,“我是你的奶奶,你剛纔做噩夢了。”

江黜鬆了口氣,原來是一場夢。

他想起了夢中的情景,心中依然有些不安。

“孩子,彆怕。”

奶奶輕輕拍了拍江黜的肩膀,“噩夢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江黜點了點頭,感激地看著奶奶。

他決定放下心中的恐懼,勇敢麵對未來的生活。

“不對我哪來的奶奶?”江黜大驚失色。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