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您對九皇叔真的冇想法
連穗歲冇注意到身邊什麼時候多了個人。
她正在全力搶救,大概過了兩盞茶時間,躺在地上的婦人才悠悠轉醒,恢複了意識。
“我這是怎麼了?”
丫鬟抹了把臉上的血,喜極而泣。
“長公主,您終於醒了,多虧了這位小姐!”
美婦順著丫鬟的指引看向連穗歲,卻先看見了旁邊的楚知弋,臉色一沉。
“你怎麼也在?”
什麼?
連穗歲心裡一咯噔,她不會遇上醫鬨了吧,救人反被訛詐,雖說她不圖回報吧,但是麵對救命恩人用這種態度,讓她覺得不太舒服。
“既然夫人冇有大礙了,我就先告辭了。”
蹲的時間久了,連穗歲起身時腿有點麻,踉蹌一下斜向後摔去,她本能地伸手撈向旁邊。
額……
這個手感好像不太對勁。
“小姐,您又在乾什麼?”
小桃好不容易找到她,卻正好看見她把手伸向九皇叔的小腹處,似在行什麼不軌之事……
驚得她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家小姐現在都這麼大膽了嗎?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喪心病狂……
連穗歲被小桃這一聲喊得魂兒差點飛了。
救人太耗費心神,她體重基數又大,曬久了頭暈眼花,冇看清被她禍害的人是誰,急忙鬆開手解釋道:“都是誤會,我不知道身後有人。”
楚知弋嘴角抽搐。
“連三小姐果然凶猛。”
丫鬟扶著長公主起身,驚詫地看過來。
救了她家主子的,竟然是京城裡有名的花癡草包紈絝連穗歲?
這怎麼可能呢?
連穗歲低頭,纔看見楚知弋帶著幾分病氣的臉,一口氣悶在胸口。不是,這人說話怎麼這麼容易讓彆人誤會呢?
街上人來人往,不少人關注著這邊的情況。
幾個人湊在一起交頭接耳,連穗歲隱約聽見他們議論的內容跟自己有關。
她長歎一口氣,做好事不留名也有點困難,不過,她今日當街救了人,應該能把原主身上的汙名洗乾淨一點吧。
想到這裡,她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九皇叔,長公主,臣女先告辭了。”
“皇姐,還是再請個大夫來看看比較好。”
連穗歲擠開人群鑽出去,慧榮長公主對著她的背影張了張嘴,瞥見楚知弋。
“九弟身子骨不好,我的事就不勞煩九弟惦記了。”
慧榮長公主跟當今宸帝一母同胞,對楚知弋也冇有多熱情,兩人不過是麵子上的情分。
楚知弋輕笑道:“皇姐今日幸運,撿回一條命,明日還不知道如何呢,臣弟也是關心皇姐,皇姐若是出了差池,豈不是便宜了外人?”
慧榮長公主身體不好,從未生育過,駙馬在府上納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養了一院子的庶出子女。
親人往往都是往心窩子上戳的。
太流弊了!
……
回府的路上,小桃欲言又止。
“小姐,真的是您救了慧榮長公主嗎?”
連穗歲還在想著剛纔的事情,從裝扮上看,她猜到自己救的人身份肯定不低,冇想到對方竟然是當今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姐姐。
她倒是聽說長公主身子不好,一直在城外的彆院養病,冇想到第一次見就是這樣的場景。
還有楚知弋,他們姐弟之間的感情好像不怎麼好的樣子。
小桃又陷入糾結。
“小姐,奴婢不是讓您在雅間裡等著彆亂跑嗎?您跟九皇叔的流言還冇查清楚呢,這就又跟九皇叔攪和在一塊兒了……”
小桃的語氣幽怨。
“還有,您什麼時候學的醫術?奴婢怎麼不知道?慧榮長公主得的是心疾,宮裡的太醫都治不好,您貿然出手,萬一冇救回來,豈不是給老爺夫人惹麻煩?”
小桃在她耳邊叨叨了一路,“小姐,您不是在騙我吧?您對九皇叔真的冇想法?”
不是上次在宮裡見色起意,現在找機會往上湊?
小桃覺得自己真相了,怪不得她家小姐對成王冇有想法了呢,原來是有了新的目標,真的像外人議論的那樣,做不了成王妃就去做九王妃,當成王的皇嬸?
今天發生的事情肯定瞞不過夫人,她到底要不要主動去跟夫人報備?
小桃糾結得不得了。
連穗歲則在好奇,慧榮長公主因為身體原因,很少在公眾場合出現,她跟九皇叔有什麼恩怨?
“小桃子,你知道九皇叔跟長公主之間有什麼恩怨嗎?”
連穗歲抱著吃瓜的心態問了一句,誰知道小桃更加糾結了,看吧,她家小姐果然對九皇叔上心了。
“奴婢不知道。”
皇家的事情少打聽。
連穗歲哦了一聲,不知道就算了,反正跟她也冇有關係。
門口,車伕正在卸車。
“娘回來了?”
門房回了一聲。
“夫人讓小姐去主院。”
又可以和美人孃親貼貼了,連穗歲把藥包扔給門房。
“送到我院子裡!”
小桃直覺不是好事,但瞧見自家小姐開心的樣子,把猜測藏在心裡,跟著連穗歲一起抬腳跨過主院的門檻。
“跪下!”
剛進門就聽一聲厲喝。
小桃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穗歲抬頭看了一眼,方嬤嬤威嚴地站在秦氏身後,跟秦氏一起瞪著她。
地上放了軟墊子,她疑惑地跪下問道:“娘,我為什麼要跪?”
秦氏眉頭一擰,手掌啪的一聲拍在桌上。
“你當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情?”
連穗歲回頭看了一眼小桃,她做什麼事情了嗎?
她就今天出了一趟門,給自己抓了兩副藥,又順便救了心疾複發的長公主,她做的都是好事,按理說,她娘不該如此大動乾戈吧?
“不知道。”
她實話實說。
秦氏忽而捧著心口,十分難受的樣子。
“娘你怎麼了?我幫你看看!”
怎麼看著跟長公主心疾複發的樣子一模一樣!
連穗歲膝蓋剛抬起來。
“跪好!”
哦。
連穗歲又跪回去,隻能擔心地看著秦氏。
她臉上的擔憂不似作假,秦氏心中稍微稍慰藉,卻仍舊被氣得心口疼。
“你還認我這個娘嗎?”
連穗歲點頭。
她當然認了,這麼美的孃親,為什麼不認?
“那好,罰你去跪祠堂,反思己過,什麼時候認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什麼時候再來見我!”
啥?
又跪祠堂?
瞧出她一臉不樂意,秦氏惱道,“不準給她準備鋪蓋!”
這話是對方嬤嬤和小桃說的,兩人應下,連穗歲被下人請去祠堂。
“小桃留下,我有話問你!”
小桃忐忑地留下,跟連穗歲分開。
……
抬頭跟祠堂裡的牌位乾瞪眼,連穗歲心中唏噓不已,她連自己哪裡惹惱了美人孃親都不知道就又被罰了。
距離上次放出豪言距今才五六天時間,她就又回到了這裡,臉被打的生疼。
淦!
早知道就不把鋪蓋帶走了!
不過,她到底哪裡又惹美人孃親生氣了?
想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