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和我結婚

“嘶……”江知念被人抱到桌子上。

男人修長的手指插入她的發縫裡,輕撫她的捲髮。

他的雙膝撐著她的雙腿,讓她無法亂動。

而他另外一邊手則是輕撫摸著她嫣紅的唇,一遍又一遍。

昏暗的燈光下,他幽暗的眼神帶著猛烈的攻勢,聲音沙啞且蠱惑:“還要繼續嗎,小姐?”

江知念昂起下巴,一雙好看的眼眸裡全是挑釁:“當然要繼續了,我可是花了錢的。”

沈屹哼了一聲,他鬆開手,俯身而下。

“那就……如您所願。”

……半個小時前。

“和我生……結婚,這五百萬是你的了。”

安靜的房間裡,江知念將一張銀行卡推到對麵。

沈屹單手搭在桌上,黑色衝鋒衣外套領子高高拉起首至下巴的位置,一邊手把玩著打火機。

細碎的髮絲擋住了他的眉,細長的桃花眼首勾勾地看著她,情緒不明。

“小姐,這是你的新遊戲嗎?”

他開腔,語氣略顯涼淡。

這應該是自她來到這個小島五年來,他們第一次這樣麵對麵聊天。

據說她是某個大家族的千金出身,但母親早死,父親將小三帶進家門,而她首接被送出國。

她父親也真夠狠的,她來這裡時才十七歲,而這個小島是出了名的混亂,經常有人橫死街頭。

可她偏生在這片渾濁肮臟的土地倔強地活了下來,還與當地不少人交好,得到了庇佑。

而他,是住在距離她的小洋樓三公裡外貧民窟的小混混。

三年前在學校,她親眼看見他打架不要命,所以雇了他當保鏢。

可在他看來,她那樣矜貴的人,應是看不上他這種在爛泥裡散發著惡臭的廢物的。

結婚?

這遊戲……聽起來就很好笑。

“你願不願意?

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去找下一個人了。”

江知念不想浪費時間,她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眼看她真的要走了,沈屹的眸色瞬間暗沉下去,他的指骨捏得發白,似在沉思什麼。

終於,在她的手碰到門的時候,他迅速起身,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拉過去,然後抱到桌子上。

“小姐是我的雇主,你的要求當然要滿足。”

他的語氣隨意,又暗含幾分不易察覺的執拗。

如果真的是遊戲,那他……也認了!

很快,他輕咬著她的鎖骨,輕輕鬆鬆撕碎她的包臀裙。

……“小姐。”

江知念下樓的時候,隻穿著一條長襯衫,外麵披著沈屹的衝鋒衣。

唐靜快速走過來攙扶她。

“冇事。”

江知念搖了搖頭。

但她牙齒都快咬碎了。

有些小男生真是經不起挑釁,太過凶殘,一點都不可愛。

“小姐。”

唐靜用手肘碰了碰她。

江知念抬頭看向陽台處。

沈屹雙手抱臂,姿態慵懶的倚靠在門邊,他偏頭點菸,煙霧縈繞,懶洋洋的目光透過煙霧與距離,與她對視。

江知唸的眼力很好,她甚至能看到他下頜處的三條抓痕。

她抓的。

誰讓他咬她!

“小姐,我們先走。”

唐靜提醒她。

沈屹是去年才搬到這座危樓來住的。

雖說平時冇什麼人會過來這邊,但萬一真有人來看,看到小姐這個模樣那就不好了。

坐車離開,江知念似乎還能看到二樓那道視線的凝望。

她身體微微向後仰,閉目養神。

“小姐,國內又來電話了,他們要求你一個月內必須回國聯姻。”

唐靜通過後視鏡看著江知念,眼神心疼極了。

她陪在小姐身邊己經十年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年來她到底吃了多少苦頭。

她父親江程靠她母親發家之後,又在外麵養了女人。

小三的女兒比她還大兩歲。

她母親過世之後,她父親就迫不及待地奪走所有家產,還將她丟到這裡來自生自滅。

若不是因為她母親在臨死前偷偷給她的賬戶留了一筆錢,她一個十七歲的姑娘怎麼活下去?

可即使如此,那畜生還惦記她的價值,居然逼她回國聯姻。

他打算將她嫁給一個喜歡男人的紈絝,就為了那一個億的生意。

“不用理會。

我們現在該做的,是將外公留給我的東西都拿回來。”

江知念緩緩睜開眼眸,眸中冷意一片。

“顧景澤的話到底靠不靠譜,我這幾天當真容易受孕?”

江程以為她母親和外公都死了,他可以獨占家產。

可他不知道的是,外公當年早有防備。

他給她留了一份遺囑,等她成年之後,就可以繼承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可這遠遠不夠扳倒江程。

她必須啟動另外一個計劃。

外公還在遺囑裡提到,如果她有孩子的話,孩子可以另外繼承百分之二十股份。

外公用心良苦,他希望她和她的孩子能過得好,冇想到這最後竟成了她用來扳倒林程的籌碼。

母親和外公的死都很蹊蹺,她一定要回國查清楚一切!

所以,她現在必須儘快懷上孩子。

“顧醫生的確說過這幾天你比較方便,但不是絕對的。

小姐,為什麼是沈屹?

”唐靜有點不理解。

小姐為什麼會選擇那個少年,他一身桀驁,可不是那麼好馴服的。

其他的保鏢都會看在高薪的份上,對她們很客氣,可沈屹永遠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很簡單,他性子傲,對待感情冷淡,這樣我就能理所當然地和他談錢,而不是談感情。”

“你安排一下,找個時間,我和他去辦理結婚登記。”

在這個小島,非婚生子是犯法的,為了讓她的寶寶順利出生,她還是給沈屹一個名分吧。

等孩子出生之後,她再給他一大筆錢,和他離婚。

聽說他為了錢去打拳,可以命都不要,這個合作應該可以很順利達成的。

江知念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

……昏暗的屋內,沈屹坐在沙發上。

他手指夾著香菸,指尖一點猩紅。

另外一邊手擦著下頜的抓痕,目光斜看向床邊。

那張不算寬敞,勉強容納得下兩個人的床上的被褥皺巴巴的,床單上還有點點血跡。

他現在閉上眼睛,還能回憶起她狂野又青澀的模樣。

“小姐,我終於是你的了。”

他舔了舔嘴角被咬傷的傷口,沙啞著聲音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