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池硯舟冷言冷語,江祁年也即刻嗅出,某人的名字依舊是池硯舟的忌諱,於是識趣地跳過這個話題,天馬行空地聊了起來。

然後聊著聊著,江祁年忽然和池硯舟聊及了某些男人的劣根惡趣味。

“手臂緊夾,臀腿不分,這是我最近學到了辨彆女人是不是處的方法,彆說還挺有用的。”

江祁年說這些的時候,發現池硯舟的目光正和餐飲區的洛綰交彙,女人還隔閡老遠,向池硯舟舉杯。

池硯舟也成全了她的小情趣,和她隔空碰杯,然後飲酒,惹得在場無數人都把目光落在洛綰身上。

江祁年也因此看向洛綰,然後稍稍打量了一下洛綰,他忍不住驚呼:“不對吧,洛綰和你弟交往了三年,還是個處?”

江祁年說完,又連忙回頭去看池硯舟。

隻見池硯舟也正看著洛綰,那雙黑眸深不見底。

“不對是吧,洛綰不止跟過詣銘三年,還跟過你,怎麼可能是處?”

江祁年說完,又喃喃自語道:“可不對啊,最近我用這個方式把妹,一弄一個準。”

池硯舟仰頭把一整杯的紅酒吞進腹中,才稍稍沖淡了剛纔心裡的躁動,然後對江祁年說:“你彆總是禍害無辜小姑娘。”

“你都不知道,現在的小姑娘多盼著我送的禮物,多希望玩弄我的身軀。我感覺我纔是無辜被禍害的那個……”

江祁年這隻花蝴蝶一向愛情業務繁忙,女友月拋。

兩人有一搭冇一搭的閒聊時,洛綰那邊隻覺得池硯舟的目光,偶爾落在自己的身上。

灼熱又幽暗,是成熟男人打量女人的眼神。

洛綰被那麼看著,都有些不自在了。

就在這時,一個貴婦人擋住了她看向池硯舟的目光。

“洛綰,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怎麼想在這種場合看到你。”

洛綰聽著這刻薄的女音,不用抬頭,都知道這人是鐘秀婉,池詣銘的母親。

“伯母,我和您兒子的事情已經翻篇了,您也不用再費儘心思打發我離開。”

洛綰唇角微勾,對上鐘秀婉,看不出被苛責的難堪。

鐘秀婉是個兩麵派,她麵對池詣銘時,會落落大方的表示對洛綰的喜歡。

甚至會拉著洛綰的手說,要是今後洛綰嫁進門,會把她當成親生女兒看待。

但池詣銘一走開,鐘秀婉又隨即對洛綰冷言冷語,批判她一個私生女,還想野雞插上雞毛裝鳳凰。

洛綰不是冇有跟池詣銘暗示過鐘秀婉不喜歡她,但池詣銘總安慰她。

“我媽不會的,她還訂了兩千多萬的珠寶,打算等我們結婚的時候,送給你。”

當時洛綰就想告訴池詣銘,你媽訂珠寶送兒媳婦,但她心裡想送的兒媳婦未必是我。

隻是礙於那時候,池詣銘對洛綰真的是很好。

洛綰也一直盼著有一天,池詣銘會如同蓋世英雄那樣,和她結婚,將她從不幸的原生家庭中拯救出來。

所以那時候哪怕鐘秀婉的言辭再犀利,洛綰也冇有真正和她紅過臉。

但現在不一樣了。

池詣銘劈腿了彆人,他們這輩子再無可能,洛綰也覺得冇有忍讓鐘秀婉的必要了。

但鐘秀婉有些意外,尋常逆來順受,很好欺負的洛綰,今天竟然敢在這樣的公開場合如此頂撞她,讓她覺得很冇麵子。

於是,鐘秀婉的言辭也越發不留情麵。

“原來以前逆來順受的樣子,都是裝的?難怪能把詣銘哄騙了這麼久,就連硯舟也願意養著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