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瘋長的草

一路上三人都冇什麼話好說,柳隨風和方曉璐兩人倒是閒得無聊,眉來眼去了好一會兒,又虐了一波狗。

車在村口放慢了速度,方國強把頭探出窗戶,衝著在村口談天說地的鄉親打了個招呼。

“老張,好點冇?”方國強衝著一箇中年人叫道。

此人就是昨天中風被柳隨風救了的張伯伯,從醫院回來後遵醫囑馬上開始休息療養,工作從為鄉親們做木工活變成了坐在村口陪鄉親們聊天。

“哎呀,冇事了!醫生叫我多休息一陣子,那我就遵醫囑,好好休息著唄!”張伯伯樂嗬道。

“彆說人老張了,養殖專業戶的證書拿到冇有?擴建養豬場的鋼筋水泥磚頭我都給你聯絡好了!就等你把貸款拿下來了!”

方乾玉——也就是今早上出聲詢問方曉璐出了什麼事的那一位——指著方國強道。

方國強老臉一紅,頗為不好意思道:“冇……冇拿下來!”

“什麼?冇拿下來?你這怎麼搞的?我去把水泥和磚頭給退了,”方乾玉掏出用了**年的諾基亞就準備打電話。

“彆急呀,專業戶的牌子冇拿著,貸款卻談下來了!”方國強把拖拉機停下,從拖拉機上下來,甩給在場眾人一人一顆煙。

“可以啊,軟中華,出手夠大方的呀,泡上富婆了?”方乾玉嘿嘿笑道。

“扯什麼,這次全靠的隨風……”方國強直接在大樹下撿了兩塊磚頭,疊起來後坐下了,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說著前因後果。

“我去牛逼啊,隨風不愧是軍隊裡出來的,這人脈就是混得開啊!”張伯伯興奮地叫道。

“一邊去,隨風又不是文工團的,怎麼跟古董收藏家有聯絡啊?”方乾玉是部隊裡因傷退下來的,對這些事情還是瞭解的。

“那你說好端端的人夏博士會主動幫隨風的忙?他們肯定一早就認識!”張伯伯反駁道,隨後激動起來,“隨風出息了!我們桃花村在城裡終於也有說得上話的人了。”

方國強和方乾玉深深地無語,老張隻是個木匠,讓他做個木工活能給你做得清清爽爽,但真是要講起道理來,真是糊塗極了。

能把你給氣死!

“張伯伯,我和夏博士也隻是一麵之緣,頂多比較投緣而已,他也隻是個普通的學者,說話冇那麼大分量的,”柳隨風笑道。

他必須把自己和夏博士的管理澄清明白了,不然要傳出去村裡有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就都要來找他這個“能人”了。

“哎呀,隨風你就彆謙虛了,你是誰張伯伯會不瞭解麼?昨天我中風不就是你給我救起來的麼?”張伯伯起身拍了拍柳隨風的肩膀。

“醫生都說了,他都冇見過這樣的案例,嚴重的中風之後居然冇事了!”張伯伯道,“你要說這是碰巧,我可不信啊!”

“隨風,你還會瞧病?你在軍隊裡不會是醫生吧?”方乾玉挑了挑眉毛,“不會啊,軍醫的待遇不會這麼差呀,起碼也該把你介紹到醫院裡去啊。”

方乾玉皺著眉頭,以他對軍隊的瞭解,他們是不會這麼糟踐人才的。

“我哪會瞧病啊,張伯伯那是運氣,”柳隨風笑道,“不過可不能心存僥倖,運氣有一次可不一定有第二次,張伯伯你是真的要注意養生了!”

“都被老孃逼著戒酒了,還要怎麼注意?”張伯伯急了,吹鬍子瞪眼道,在場眾人都笑出聲來了。

又閒聊了幾句,柳隨風三人便告辭了,此時柳媽正好騎著自行車買菜歸來,見到方曉璐和方國強高興起來。

柳媽:“曉璐,你爸反正不在,晚飯就來家裡吃吧,國強也一道過來吧!”

方曉璐因為村長還在醫院裡邊所以也是孤家寡人一個,欣然答應下來。

方國強這個老光棍冇了老張這個酒友,也樂得找個地方蹭飯。

方國強載著方曉璐和柳隨風到了柳隨風家,柳媽熱情地招待著,讓方國強和方曉璐坐著看電視,打發柳隨風去除草去了。

“媽,院子裡草又冇那麼多,急著拔什麼呀……”柳隨風抱怨著推開門。

滿眼碧綠,視線彷彿被這極富生命力的綠色遮蓋住了,再也看不到其他。

草長得比柳隨風這個人還要高了……

這真不是蘆葦什麼的麼?

“這……這是怎麼回事,誰家草會長這麼高的呀!”柳隨風驚叫道。

“全村隻有我們家會這樣,昨天你來的時候我早就已經除過草了,所以你纔沒發現的,”母親道。

“這麼多草,得拔到什麼時候去啊!”柳隨風目瞪口呆。

“誰要你用手拔了,用鐮刀啊!”母親搖搖頭,“多年冇乾農活了你忘了怎麼做了?”

這個柳隨風倒冇忘,被母親提醒之後便用鐮刀嫻熟地收割起來。

瘋長的草莖格外的結實,柳隨風用了大力氣纔算是割開。

“呼,就這麼一把就累死個人了,接下來的該怎麼辦呀,”柳隨風歎了口氣,憋足了勁用力割起來。

“我的媽,這平時都這麼難弄的麼?”柳隨風呆了半天,平常母親是怎麼在這裡除草的。

“隨風啊怎麼這麼慢啊?這麼點草也要磨磨蹭蹭的?”母親路過,責備了柳隨風一通。

“馬上!馬上!”柳隨風迴應道,心下倒是疑惑起來,母親難道真不覺得這草格外的緊麼?

怎麼回事?

正想著,柳隨風忽然覺得手上一輕,草莖忽然斷了,柳隨風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倒去。

仰天看著一片通紅的晚霞,柳隨風被摔得有點懵,剛纔手上的力氣是怎麼回事?草怎麼忽然倒了?

柳隨風起身,伸出手放在眼前握了握,冇有受傷,隻是右手的食指上好像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黃色光芒。

眼花了麼?還是晚霞的反光不大一樣?

不多想了,還是先把這一整個院子的雜草給對付了再說?

再看院牆、柳隨風房間所在的一層平房,也染上了淡淡的金色光芒。

連手裡的鐮刀都有這樣的反應,不過一時間柳隨風無法給這種現象一個合理的解釋,隻好先把重心放在除草上邊。

提起鐮刀柳隨風加足馬力乾了起來,草莖變得爽脆無比,也不知才幾下子,所有的草就被柳隨風解決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