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王雅很善解人意,抿了抿嘴唇道:“關於這個案子,下午開會時就都傳開了,在紀委冇什麼秘密可言。有的說張書記重用你,火線提拔給你壓擔子。有的說張書記在利用你,誰都不願意接的案子你卻接了,拿你當槍使。辦好了,是他的功勞,辦砸了,都是你的責任。”

王雅說話中間觀察喬岩的表情變化,刻意停頓了下繼續道:“還有更難聽的,我就不說了。其實他們都是嫉妒,成天不想著乾工作,就站在旁邊說風涼話。不管彆人怎麼看,我全力支援你。”

王雅不說喬岩也能猜到那些人說什麼,淡然一笑道:“他們是在看我好看。我心裡非常清楚,這個案子辦好辦壞,對我都冇有任何好處。得罪人是肯定的,所麵臨的困難也是明擺著,確實很難。不過既然我接了,就要辦好。”

王雅點點頭道:“我相信你,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棒的。”

都說喝了酒的女人是迷人的,隻見王雅眼神迷離,臉頰紅潤,嘴唇微翹,一隻手臂搭在沙發扶手上,翹起二郎腿露出筆直而雪白的大長腿。

可能是理工女的緣故,在王雅身上找不出同齡女人的可愛嬌羞,溫柔甜美,反而展現出超越年齡的大氣美、成熟美、冷豔美。身材豐滿而性感,肌膚光滑而白皙,身著長裙,長髮披肩,胸部挺立,曲線動人,一瞬間就能演繹多種風情萬種,令無數男人為之著迷。

無論怎麼看,她都不像紀檢乾部,倒像是氣質優雅、光彩奪目的舞蹈家。

作為同事,又是徒弟,喬岩一直把她當普通朋友看待,從來冇有像今天仔細觀察過。正如彆人所說,王雅眼睛裡有鉤子,能把男人的魂給勾走。確實美若天仙,攝人心魂。

見喬岩眼睛不眨看自己,王雅倒也坦然,已經習慣了不同男人的眼神,但他如此看自己還是頭一次。彆人看似厭惡、輕蔑,而在喬岩麵前,卻願意完美展現。因為,不知從何時起,已經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在王雅身上停留了十幾秒,喬岩察覺到失態,匆忙移開眼神端起水杯來掩飾內心的不安。

“你和她還好嗎?”

喬岩和王雅講過他和葉婷的事情,冇有正麵迴應,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王雅本想藉著酒勁和他敞開心扉聊幾句,誰知他選擇了迴避,不免有些失落。不過捕捉到重要的資訊,他和她出現了問題,這是她期待看到的結果,心裡偷偷一樂,起身回屋睡覺了。

此時此刻,在禾昆煤業公司黃正昆的彆墅裡,禾川鎮黨委書記蔡小虎、紀委副書記馬福良,還有公安局常務副局長鄧海鵬正秘密會談。

今晚,個個喝得紅光滿麵,四個人喝了一件茅台飛天酒,要不是馬福良攔著,第七瓶也打開了。尤其是鄧海鵬,酒量大的驚人,人稱外號“鄧三斤”。

吃過飯後,幾人移步頂樓大露台,一邊吹著涼風欣賞美妙的夜景,一邊喝茶抽菸觀賞美女服務員的大腿。情到濃處,還要上前摸幾把,尤其是老色鬼鄧海鵬,全然不顧什麼場合,直接撩起裙子掐一把,然後摟進懷裡使勁揉搓,嚇得服務員花容失色,卻敢怒不敢言。

這要在平時,幾人說說笑笑,侃天侃地,要麼打一宿麻將,要麼去臨縣的度假山莊洗個澡按個摩。但今天眾人興致不高,蔡小虎表麵看談笑風生,實則掛記著案子的事。他急得和馬福良聊幾句,可鄧海鵬一點眼色也冇有,死活賴著不走,還主動聊起了案子。

“我說老馬,你們紀委真是閒的冇事乾了,這是要調查小虎嗎,以前不是都結案了嘛,怎麼好好得又翻起來了?”

鄧海鵬半放鬆姿勢躺在沙發上,由於個頭不高,身軀肥大,特彆是那滾圓的肚子,恰到好處卡在沙發裡,小短腿繃直,像極了大號棒棒糖。說話時頭頂寥寥幾根頭髮隨風飄逸,猥瑣的眼神和不規矩的魔爪停留在服務員身上。

馬福良懶得理他,轉移話題道:“跳樓的那件事處理完了嗎?”

鄧海鵬慢悠悠道:“有什麼好處理的,就一刁民,我們這邊很快就能結案,就看小虎那邊能不能妥善解決了。”

蔡小虎一陣牙疼,托著腮幫子呲牙咧嘴,本想喝口茶緩解一下,剛送到嘴裡噴了一地,回頭叱罵服務員:“你想燙死我啊,滾一邊去!”說著,衝黃正昆遞了個眼神。

黃正昆立馬心領神會,起身走到鄧海鵬跟前,堆滿笑容道:“鄧局,這服務員水靈靈的,想不想……嘿嘿。”

鄧海鵬一個激靈,露出不懷好意地笑容,拍了下服務員柔軟堅挺的屁股起身道:“你們先聊,我上個洗手間。”說罷,迫不及待離去。

鄧海鵬走後,蔡小虎支走服務員,湊近馬福良低聲道:“老馬,你的意思是張書堂要親自領辦我的案子?”

馬福良吐了口煙霧,眉毛微微上揚道:“小虎,要是張書堂還好說,假如是丁光耀呢?或者說有人盯上了你,走上層路線整你呢。”

蔡小虎三角小眼滴溜溜直轉,進而一臉凶相,往地上狠狠啐了口,咬牙切齒道:“老馬,不管是誰,這個時候你的幫我啊。你也知道,年底要換屆選舉,我還要競選副縣長,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出任何問題。”

馬福良掐滅菸頭,轉向蔡小虎道:“我也想幫你啊,但張書堂直接繞過我安排個毛頭小子辦你的案子,我是乾著急使不上勁啊。”

蔡小虎神情有些複雜,道:“就是你說的那個喬岩?”

“嗯,這小子彆看年輕,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你可千萬彆掉以輕心。我本來想支開他的,結果被張書堂撅了回來,還突擊提拔了他,這是要重用他啊。”

蔡小虎不以為然道:“二十多歲,還是個孩子,他能有你老謀深算?行了,我想辦法擺平他。案子的事還得你操操心,實在不行我到上麵走動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