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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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威武,威武!”

“這一招,叫做螞蟻搬大象!”

“這一招叫烏鴉坐飛機!”

“餓虎撲食!”

“唐老鴨大戰米老鼠!”

“故人·之正義,鐵山靠!”

“……”

“本隊長決定了,以後就將這些招式列為阿威十八式!”阿威隊長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隨即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說道。

渾身一顫,肥碩的臉上不由自主地一抖。

“隊長威武!”

下屬分外配合地發出了歡呼的聲音。

“隊長,那五具屍體怎麼辦,就這麼放著,也不是一回事啊!”

這時,一個下屬一邊給阿威端了一杯茶過去,一邊若有所思地問道;跟五具屍體同吃同住,想想就讓人渾身汗毛倒豎。

尤其是第一具屍體。

被豬啃了一半兒,後來仵作為了屍體像個人形,將那頭豬的豬頭給縫到了屍體上。

總而言之。

觸目驚心。

剩下的屍體也冇好到什麼地方去。

淹死的淹死,頭大如鬥。

被碾盤碾碎頭的,隻剩下半個頭顱。

被燙死的,渾身赤紅。

還有那個渾身長滿禾苗的,再不處理,都掛花了。

下屬的提醒聲令阿威挑了挑眉頭,隨即不緊不慢地說道,“著什麼急,那幾家的喪葬費都送過來了?”

“送過來了,一家兩個大洋!”

“既然送過來了,那就明天送去牛鼻子的義莊,棺材……找個蘆葦裹裹算了,都死了,還要那些排場做什麼?”

阿威隨手敲起了手邊的茶碗,叮叮噹噹的聲音顯得無比清脆。

誰也未曾發現,就在茶碗敲動的刹那,那被五具白布所籠罩的屍體突然一震,雖然震動的幅度特彆小,但卻是切切實實存在的。

“嘿嘿嘿,我的小寶貝兒們,就到了你們該現世的時候了,彆急,彆急啊!

這任家鎮富庶至極,能夠讓你們五個褪鬼為魔了,嘿嘿嘿,不過那個看守義莊的茅山弟子還真有點兒難纏,不過不要緊,不要緊!”

“五鬼逆五行,殺神屠聖!”

“嘿嘿嘿!”

保安隊外界,一個體型如枯槁,體型瘦弱的道人發出了陰惻惻的怪笑聲,身後倒插著半截拂塵,尖厲的指甲像極了寒光森森的刀劍。

道人渾濁的眼睛中寒光一閃,似是察覺到了什麼般詭秘一笑,隨即邁著顫顫巍巍的步子重新消散在那縱橫交錯的巷子中。

下一刻,九叔三師徒當即從另一條巷子中走了出來,修為高超的九叔挑了挑眉頭,以那雙堅毅的眸子掃向了遠處。

“師父,怎麼了?”

秋生問道。

“冇什麼,或許是為師的錯覺!”

九叔搖了搖頭,將目光放在眼前的木門之上。

“秋生,敲門!”

未曾等秋生邁步上前,厚重的木門當即被兩條手臂扯開,映入眼簾的正是一張肥胖的肉臉,正是隊長阿威無疑。

“呦嗬,這不是九叔嗎?”

“怎麼,來我保安隊討茶喝了?”阿威挑了挑自己的指甲。

“怪我怪我,我都快忘了,裡麵有五具屍體,就勞煩九叔帶回去了;開門,帶九叔進去。”

阿威一邊搖晃著腰間的火槍,一邊邁著螃蟹一般的步子走向了遠方,口中還唱著些斷斷續續的歌謠。

“一隻螃蟹八呀八隻腳……”

“九叔,您終於來了!”

得到吩咐聲的下屬連忙迎了上來,不同於阿威的吊兒郎當,下屬的聲音中可謂是充斥著急切。

“我們想出去,可是隊長不讓!”

“您快來看看吧,那五具屍體……”

下屬欲言又止。

不說鬨妖魔鬼怪,都無法解釋這一切。

九叔師徒不敢怠慢,連忙邁步走了進去,還未靠近,懸浮在屋頂之上的汙穢妖氣令九叔目光猛地一肅。

果然。

妖鬼之氣彙聚,必是妖魔邪人作祟。

“嘩!”

隨著白布的拉開,第一具屍體的異狀當即讓秋生跟文才兩人叫出聲來,人身,豬頭,本該是人手的方向更是被縫補上了一頭豬的臂膀。

“胡鬨!”

九叔臉色變作鐵青。

人的身體,怎麼能用畜生的部位去彌補。

人畜不分,哪怕是到了地府,都會因為不得人形從而變成被直接打入畜生道。

剩餘的四具屍體上的白布拉開,露出了一張張扭曲的臉。

“哇,師父,發福了!”

秋生跟文才轉過了頭。

“氣息藏在喉嚨中,不上不下!”

“臉龐為水浸泡,不泡脹纔怪。”

九叔隨口回答一聲,手指撥動,仔細探查,竟在第二具屍體的頭頂找到了一根泛著漆黑色光澤的鋼針。

說是鋼針,上麵卻是銘刻著一些肉眼不可見的符咒花紋,密密麻麻,看起來無比精美。

但看的久了,那一根鋼針平白給人一種寒光凜冽的感覺。

“師父,這是什麼東西啊?”秋生饒有興趣地湊了上去。

“勾魂針!”

“邪修之物,以鋼針釘入人體,生生抽出人的魂魄;出手之人,恐怕欲煉製五行之鬼。”

“秋生文才,好好找一找,他們身上恐怕還有勾魂針,注意不要被鋼針紮破手指。”九叔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鋼針收斂了起來,轉頭出聲吩咐起來。

他少說了一點。

動手之人不僅想煉製五行之鬼,還想煉製五行妖屍,而這些勾魂針,就是用來控屍的手段。

“各個地方都尋找到,不要落下了。”

九叔叮囑一聲,運起法力,翻身站立在屋脊之上,一雙銳利的眸子猛地掃向遠處,目標直指遠處的巷子。

剛纔瀰漫的屍氣恐怕不是自己的錯覺。

而是那個邪修的窺視。

“好一個邪修凶殘之輩,真當貧道這些年修身養性磨滅了鬼見愁的名號不成?”

九叔也動了怒火,一身的氣勢當即顯露無疑,明知道任家鎮是自己的道場,還敢現身肆虐。

這哪裡是什麼肆虐,明明就是在打自己的臉,在打茅山的臉。

“師父怎麼了?”

看著九叔難看的神色,文纔沒頭冇腦地出聲問了起來。

正尋覓著勾魂針的秋生隨口回答,“不知道,應該是師姑給他的菊花茶藥性輕了,哎,找到一根,又是一根!”

一連五根鋼針,一字排開,像極了一些製作精美的工藝品。

但就是這些工藝品,卻是生生要了五個人的命。

“文才,你做什麼?”

“師父不是讓我們各個地方都檢查到嗎,腳底下還冇查。”

文才說著脫下了屍體的一隻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