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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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炭火燒得正旺,對於怕冷的謝妙瑜而言,這種氣溫本該是適宜且溫暖的。

但此時此刻,她卻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火坑裡,黏膩又燥熱。

謝承的身體熱得像一把火,燒著謝妙瑜,令她難受得想要逃離,卻被謝承握住腳踝拖了回去。

隨即身|下傳來撕裂般的疼痛,謝妙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身上的人卻像條蛇一樣緊緊地纏|著她不放,難以推開。

謝承心裡被填得滿噹噹的,低頭湊過來想要親謝妙瑜,卻被她偏頭躲過。

謝妙瑜弱弱地給了他一巴掌,啜泣著說:“彆離我太近。”

她的聲音軟得不像話,帶著隱隱的怒氣,謝承聽了也不生氣,一顆心像是被羽毛輕輕撓過般地泛著癢意。

隨後,他將這股癢意全部發泄回謝妙瑜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謝妙瑜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熱得不像話的懷抱裡。

她竟然不知不覺地暈了過去。

謝妙瑜想要坐起來離開謝承的懷抱,卻發現自己渾身軟得使不上力,身|下那個不可言訴的地方疼得厲害。

她忽地就感覺既委屈又生氣。

“謝承你個王八蛋!”謝妙瑜鼻尖一酸,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她哭得厲害,聲音沙啞,謝承心疼,抬手想替她抹眼淚,卻被謝妙瑜躲開。

她被氣得顧不得謝承是未來皇帝,她得討好他這件事,握著謝承的手就拉到嘴邊狠狠咬了一口。

謝承乖乖忍著,心中卻像炸開了花一般。

“你到底會不會啊?”謝妙瑜咬完仍舊覺得十分不解氣,又開始抱怨,“疼死我了,下次我不乾了,你找彆人去吧。”

從小到大,謝妙瑜最是怕疼,她的父親母親和哥哥也一直護著她,從冇讓她受過什麼大傷。

偏偏謝承這個人,她都哭著喊了那麼多遍痛了,卻還是不肯放過她。

謝承抱著謝妙瑜坐起來,手掌被謝妙瑜咬出血來,他卻半點也不覺得痛。

“大小姐,你彆這麼說,都是我不對,都是我不好。”謝承將她摟在懷裡,替她將鬢邊被汗水浸濕的髮絲捋到耳後,親著她的臉頰,“我向大小姐保證下次一定不痛了。”

謝妙瑜聽到還有下次,氣得又想打他。

謝承接住她回過來的手,湊到嘴邊親吻,聲音輕柔:“大小姐彆生氣了,我去澆水,再給大小姐找藥好不好?”

謝妙瑜回憶起方纔他在自己身上又親又舔,臉上又熱了幾分,又覺自己渾身黏膩,便止住哭聲,回道:“嗯。”

謝承將她放回榻上,走到外間打開屋門。

外頭,李嬤嬤和值夜的彩月候著,門一打開,兩人不約而同地回頭,麵色凝重地盯著謝承。

謝承尷尬地伸手在麵前咳了咳,讓彩月去打一盆水來,又把站在遠處逗鳥的方池叫了過來。

“你去買點藥過來。”

方池是個不開竅的,聽了謝承的話有些擔憂地問道:“主子,你和夫人受傷了嗎?”

“現在這個時辰,京中的藥鋪怕是大多已經關了,不好買藥,不過我那還有些治跌打損傷的藥,主子可以拿去用。”

謝承:“......”

他無奈地盯著方池,主仆二人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會,還是李嬤嬤知道謝承想要什麼,讓方池走遠些。

李嬤嬤湊到謝承麵前,拿出袖子裡早就備好的藥,遞到謝承手裡,小聲叮囑:“姑爺,女子初|次多多少少都有些痛,可我家大小姐向來嬌生慣養,吃不了痛,還望姑爺剋製些。”

謝承小聲道謝,又攔住想要進屋的彩月,接過她手裡的水盆,再次將屋門關上。

屋內,謝妙瑜累得又睡著了。

此時此刻,謝妙瑜一張豔麗的小臉好似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白皙的皮膚透著一層緋色,一頭柔順的青絲散在枕間。

她一隻手搭在肚子上,另一隻手張開著放在身側,身上的雪白寢衣被謝承穿得有些鬆鬆垮垮,睡得很是安穩乖巧。

謝承喉間乾澀,他捧著銅盆放到謝妙瑜榻前,擰好手帕後,輕手輕腳地將謝妙瑜摟進懷裡,替她擦拭。

先從她紅潤的小臉擦起,擦去她額間盈著的汗珠,又沿著她纖長的天鵝頸一路往下擦拭。

擦到胸|口時,謝妙瑜才意識到不對勁,睜開沉重的眼皮,見眼前的手修長寬大,骨節分明,隱隱可見手背上淡淡的青筋紋路,明顯就是一隻男人的手。

謝妙瑜難受地哼了幾聲,意識回籠,

以為他又要再來,氣得將他一把推開。

“你怎麼還在這!”謝妙瑜往床裡爬,遠離他。

謝承晃了晃手中的帕子,“我在替大小姐擦汗。”

“大小姐渾身黏膩,不難受嗎?”

“我不要你,你讓李嬤嬤進來,或者是彩月也行。”謝妙瑜說。

“可是大小姐。”謝承慢慢地靠近她,視線向下,他修長的手指挑開謝妙瑜的衣襟,漆黑的眼裡帶著幾分調笑:

“你身上這些痕跡,若是被李嬤嬤看到了,我怕是得被說上一頓。”

“那也是你活該!”謝妙瑜拍開他的手,將自己身前的衣襟攏上,整張臉紅得好似要滴血。

她雖是這麼說,但也不好意思叫李嬤嬤進來,便奪過謝承手裡的帕子,“我自己來就是了!”

謝妙瑜說著,揮手要把謝承從她榻上趕走,“這裡不需要你了,你出去。”

謝承被她趕下來,又拿著藥瓶問她:“那這藥?”

“這藥我也自己上!”謝妙瑜一把奪過,將床榻前的層層帷幔垂下遮好,把謝承牢牢隔離在外。

謝承看著垂落下的帷幔,無奈地笑了聲。

大小姐已經與他有了夫妻之實,徹徹底底地屬於他了,可是看著大小姐抗拒的神情,謝承心裡還是覺得空落落的。

大小姐不是真心實意的,她隻是為了全心蠱,才願意替他解毒的。

謝承拍了拍自己的臉,告訴自己不管怎麼樣,至少他和大小姐的關係更近了一步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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