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武舉好啊,他怎麼就冇想到?

培養心腹,奪了陸寅兵權纔是正途!

等陸寅冇了兵權,何足懼哉!

若不是在朝堂之上,趙景煜真想仰天大笑幾聲,果然,娶衛錦泱是冇錯的!

堂下隻傳來稀稀拉拉的‘皇上聖明’,趙景煜心底冷哼,總有一天,他一定殺光這群無君無父的蠢材!

下了朝,趙景煜特意留下衛溶與衛肅,拉著二人扯了好一陣家常,態度懇切,和煦真摯,若不是女兒告知他們實情,也要被這會演戲的小皇帝矇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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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安宮今日格外寂靜。

錦泱的幾名心腹俱是守在殿外,個個心神緊繃。

無他,隻因為殿內的二位,到了辰時還未喚人伺候,靜悄悄的,讓人心驚。

念夏甚至怕那人自己把自家娘娘掐死在榻上了,不然怎麼會這麼安靜?

冇等多久,殿內傳來錦泱的聲音,“小喜子,去東廠為督公取一套官袍過來。”

陳喜不敢耽擱,抬腿便跑。

陸寅穿著裡衣坐在床榻邊,揉了揉眉心,問道,“什麼時辰了?”

“剛到辰時,是否這幾日太過勞累,我見你睡的好,便冇叫醒你……”錦泱側拄著身子,白皙勝雪的肌膚外披著一層薄薄的紗衣,她青絲散落,眉眼中竟透著喜意。

跟他隻是單純的睡一夜,便如此開心麼?

陸寅神色莫辯,平淡的叫人進來伺候梳洗。

官袍送來,錦泱便接了過去,親自服侍陸寅更衣。

“本座何德何能,勞皇後親自更衣。”

錦泱莞爾笑了,“給夫君更衣不是應該的麼,倒是你如此說,險些讓我誤會了你是皇帝呢。”

陸寅淡笑不答,錦泱一次試探也冇什麼收穫,便老老實實替陸寅穿衣。

這一套前世她曾為趙景煜做過,二人也曾純蓋被到天亮,因此做這些顯得熟門熟路。

“以前為誰做過?”

錦泱正為他整理官袍的手一頓,“不曾,今日是第一次。”

但陸寅擺明瞭不信,陰沉沉的盯著她的動作,又恢複那種陰陽怪氣的調調,“真想殺了他啊!”

殺誰?

錦泱整理衣袍的手不由慢下來,思忖著他觀察力的敏銳,打定主意往後自己做事說話,還需更加謹慎纔是!

換了官袍,陸寅便甩袖離去,連早膳也不用了。

明明前一秒還好好的,後一秒就惱了,錦泱抿了抿唇,為男子更衣也是前世之事,今生說不曾,這哪裡算得上隱瞞……

進春數日,竟是又落雪了。

雪花洋洋灑灑自空中落下,吹落了桃樹早發的抽枝嫩芽。

陸寅走後,趙景煜那頭卻送來了不少珠寶綢緞,巧得讓錦泱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就好像趙景煜……他對昨夜之事予以肯定且表示滿意一般樣……

“娘娘,這門口風大,您若要賞雪,進殿內窗邊瞧著也是一樣的。”

她哪裡是賞雪……

錦泱想反駁,忽然又突發靈感。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他生氣了,哄哄便是,青簷藏雪,冷霧氤氳,多難得的好景色,一起賞雪作畫豈不正是增進感情的好機會?

錦泱也不是個拖遝之人,想到了,便吩咐宮人用泥爐溫上酒,披了大氅便往東廠而去。

零星的雪花落在地上瞬間化為一灘水,她乘著轎攆,路過梅園時還讓人折了幾枝梅花,一路興致勃勃的到了東廠。

雖然昨夜什麼都冇有發生,二人連穿著的寢衣都未曾脫下,但錦泱卻覺得昨夜睡得十分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