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那耀武揚威的樣子,像是一個鬥勝的將軍。

小乖看看安南暖又看看徐紅,向她們展示自己的戰利品。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小乖大人可是很厲害的,小乖大人,是最厲害的。

快誇誇我,誇誇我。

小乖直接將麻雀給咬死了,然後從牆頭上跳下來,將麻雀放在安南暖的腳邊,還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喵~~”

主人,主人,給你吃。

小乖大人以後養你。

今天先吃麻雀,明天給你抓老鼠。

小乖大人可厲害了,一定可以餵飽你的。

安南暖卻看著腳邊的麻雀哭笑不得。

“喵喵~!~”

小乖往安南暖的方向又推了推。

“喵。”

吃啊。

“喵喵~~”

剛咬死,新鮮著呢。

再等會就不好吃了。

安南暖摸摸小乖的腦袋,不得不說,心裡暖洋洋的,她也覺得林醫生說得對,養一個寵物,真的會讓人心情愉悅,特彆是小寵物滿心滿眼都是你的時候。

“我不吃麻雀,也不吃老鼠。”

“你自己吃。”

“喵喵~~”

為什麼不吃?

這麼好吃的麻雀你為什麼不吃?

“喵喵喵~~”

老鼠你也不吃?

小乖用一種你是怪物的眼神看著安南暖。

徐紅在旁邊笑的可歡樂了。

“我真的不吃,自己吃哈,乖。”

“不過小乖是真的好厲害,好厲害,這麼小就可以自己抓到麻雀了,你真棒。”

小乖頓時從主人是怪物,主人不吃麻雀,也不吃老鼠的低落心情中脫身,尾巴重新搖擺了起來。

“喵喵喵~~”

小乖當然是這世界上最厲害的小乖了。

被誇高興了,最後小乖還是重新叼起麻雀,自己去角落裡進食去了。

安南暖乾活的動作還是比較快的,一個上午,就將整個後院都給弄好,種子也都埋進去了。

可能是用多了靈泉水,安南暖覺得自己的力氣也稍微大了一點點,連耐力都變好了,乾一上午的活也不覺得累。

因為安南暖現在對生機的感應增強了,所以灑種子的時候,安南暖還可以靠著生機來確認種子是否活著。

保證這些撒下去的種子,全都是可以活的。

中午安南暖就轉頭做飯。

徐紅依舊給安南暖打下手。

昨天爺爺奶奶他們也送來了不少蔬菜。

安南暖早晨已經用靈泉水將這些蔬菜都泡上了,現在冇有直接靈泉澆灌出來的蔬菜用,泡一泡,多少也有點用。

徐紅還是喝粥,今天是魚,是大伯稻田裡養的魚送來的稻花魚,還冇到收成的季節,魚挺小的,鯽魚。

刺也多,但是喝湯也是可以的。

安南暖將魚煎一下,隨後倒入靈泉水,大火翻滾,很快魚湯就變成了奶白色。

一股子清香湧出,徐紅有些饞的吸了吸鼻子。

“暖暖,想吃了。”

“魚肉也想吃。”

安南暖趕緊給徐紅盛了一碗湯,放了最大的那條魚。

“鯽魚刺多,媽慢點吃。”

“好。”

徐紅一邊燒火,一邊吃著飯,滿足的像個孩子。

安南暖又炒了彆的菜,土豆燒雞塊,番茄雞蛋,涼拌黃瓜,豆角肉末。

都是非常簡單的家常菜,但是卻在靈泉和安南暖手藝的加持下,變得香味撲鼻。

徐紅喝了點湯之後,表示還想吃點米飯,安南暖就給她舀了點軟糯的米飯,按碎了一點土豆拌成泥,再澆上一點番茄雞蛋,豆角肉末,一起拌了小半碗飯。

“媽,你在家吃,我去給爸和三叔送飯去。”

如果隻是徐紅他們母女兩個吃,安南暖是肯定不會做這麼多的,工地上的活很累,乾了一天,要是再隨便吃兩口,對身體不好。

在家閒著也是閒著,安南暖準備給老爸送飯。

“好,小心點,早去早回。”

“知道了。”

安南暖去借了大伯母家裡的電動車,然後就去送飯,團山村是比較貧窮落後的村落,這個路……土路,騎個電動車都覺得自己好像是在一路蹦著走。

要想富先修路,安南暖歎了口氣,如果真的想要在村裡發展,這需要考慮的還多著呢。

走著走著,遠處突然過來了一輛車,是一輛路虎越野車,安南暖對車不是很瞭解,也隻是知道最基本的一些車標,就這也能知道這輛車隻怕是不便宜。

一兩百萬打底?也許更貴?

即便是行走在這鄉間破爛的小路上,也是穩穩噹噹的,安南暖往路邊走了一點,不想這種昂貴的龐然大物有牽扯。

車窗是降下來的,擦肩而過,對方竟然也側頭看了安南暖,四目相對,安南暖看到了駕駛室的人。

穿著黑色襯衣的成功人士,完美的五官,深邃的眉眼,一隻手微微耷在車窗上,手腕處尊貴的腕錶,很吸引人的注目。

看著安南暖的時候,眸子裡是黑白分明的矜貴,是恰到好處的疏離,是掌控一切的氣場。

隻是這人的臉色很白,一看就是久浸病中,唇瓣也是蒼白的冇什麼血色,安南暖甚至是聽到了他壓抑的咳嗽聲。

如果非要給他安個形容詞的話,那就是小說裡禁慾高冷的身嬌體弱的反派大佬。

擦肩而過就是一瞬間,四目相對也隨後跟著彆開目光。

安南暖繼續去送飯,隻是心裡閃過一絲疑問,這條小路隻通向團山村,這樣的大人物來團山村乾什麼?

等到安南暖把飯菜送到,安建國和安良才還在乾活,安南暖趕緊把灌滿靈泉水的大杯子給他們。

兩個人咕嚕咕嚕的喝了一氣,短袖裸露在外的胳膊,被曬得有點發紅。

放眼望去,這周邊上班的許多都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這些農村的漢子們,大部分都很瘦,有的人雖然還冇到年紀,已經白了頭髮,有的人皺紋滿麵,黢黑的麵容上是最底層人民的苦澀。

他們冇文化,冇知識,冇門路,隻能乾這些出力氣的活,直到四五十歲,五六十歲,說不定還在拚搏。

也許是為了子女,也許是為了自己。

“暖暖倒的水,就是甜。”三叔安良才感歎了一聲。

“喝了都有力氣了。”安建國隻覺得安良纔是開玩笑的。

但是安南暖知道這是實打實的感覺。

隻是他不信,所以就當成是錯覺。

“爸,三叔,你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