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去年公廁房頂壞了,雨水流進來,蛆被衝了出來滿地都是,整個廁所裡幾乎冇站腳的地方。
眾嫂子對這事都有印象,一個個麵如土色。
那天大家都不願意去廁所,更何況是愛乾淨的江拾月。
一大早江拾月在廁所門口轉了幾圈都不敢進去,但實在憋得難受,捂著肚子跺腳。正好張素芬也來倒痰盂,她嫌臟直接倒在路邊,看見江拾月憋得不行,讓江拾月在臨著廁所的張惠惠家牆根下解決,她幫忙望風。
這種生理需求真不是想忍就能忍住的,江拾月很快就聽了張素芬的建議。
張惠惠聽得猛拍座椅靠背,“江拾月,你怎麼這麼噁心人?!”
“對不起!”江拾月白著臉道歉,“當時真確實不敢進廁所又忍不住。”
張惠惠生氣歸生氣,但這畢竟是去年的事,而且當時那廁所確實大家都不願意進。就算不害怕也會覺得噁心,嫌棄地皺了下眉,繞過廁所的話題,“那關我們家李子樹什麼事?”
張素芬突然尖聲開口製止江拾月:“你說什麼說?你是包打聽嗎?都吵得我暈車了!”
司機:“……”
他透過後視鏡看了張素芬一眼,臉上的表情一言難儘。
難道不是她先挑起的話頭?
車上的嫂子們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冇給張素芬,隻看著江拾月。
不管是張素芬還是江拾月都蠻不講理反覆無常,她們已經習以為常。
“本來你們家李子樹也不是我弄得。”江拾月抬下巴示意張素芬,“她乾的。”
嫂子們:“……”
張燕:“……”
張素芬倏地站了起來,指著江拾月罵:“江拾月,你要不要臉?”
江拾月老神在在地靠在椅背上,“臉是自己爭來的,不是要來的!你啊我的乾的那些破事,從來都跟要臉冇什麼關係,現在纔想起來要臉是不是晚了點兒?難道惠兒嫂子家的李子樹不是你拔下來的?”
“我……”張素芬氣得跺腳,“要不是為了給你埋屎,我能拔人家李子樹?”
“我讓你埋的?難道不是你看上我新買的胭脂才自作主張埋在惠兒嫂子家的樹苗下,然後來找我邀功?”江拾月反問,原主拉完提褲子就跑了,是張素芬捏著鼻子拔了李子苗,埋了汙穢之後,又插上樹苗。
那樹苗被這麼拔來拔去的折騰,可不就死了。
嫂子們一個個臉色難看,其中有兩個忍不住乾嘔出聲。
就像打哈欠會傳染一樣,乾嘔也會。
車廂裡響起此起彼伏地作嘔聲。
連張惠惠都放棄追究,輕拍著胸口,麵如土色,“停!你們彆說了!”
兩根老家遍地都是的樹苗,又不值錢。樹死了她隻以為是水土不服,但是這倆人乾得事實在一個比一個噁心人。
江拾月嘔地眼眶含淚,不想再開口,但還是白著臉起身朝張燕彎腰道歉,“嫂子,我會賠你一棵李子樹的。”
張惠惠擺擺手,冇把江拾月的話放在心上,被噁心地也不想再計較這事。
張素芬冇想到江拾月連這事都不在乎了,冇賺到便宜還被江拾月倒打一耙,一時間也冇更好的辦法拿捏江拾月,隻能憋屈地閉嘴。
嫂子們也歇了八卦的心思,被這段八卦噁心到連聊天的興趣都冇有,大院公害不是叫假的,連互相揭老底也能禍害彆人。
在一種詭異地氣氛中,班車到了終點。
江拾月熟門熟路地在穿著的衣服外麵套上要賣的衣服到黑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