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會估計正在跟男朋友快活吧。”弄臟的的內褲都讓女人帶回來洗，可見那男人玩得花著呢。

程烈覺得自己魔怔了，現在滿腦子都是沈明月，倆人明明冇認識多長時間，滿打滿算還不到兩個月。

到了四點多他纔算睡著。

這個點沈明月的鬧鐘已經響了，雖說李誌遠讓她隻負責賣菜就好，可她也不好什麼都不乾，她不想占人家太多便宜。

她來得比李誌遠還要早。

李誌遠顯然還冇睡醒，揉了揉眼睛：“你怎麼過來了。”

“我醒得早，反正也冇事。”她都上車，坐到副駕駛了，李誌遠也不好再說什麼。

“你下次不用特意過來，咱們約定一個時間，我開車去接你。”四點多天還冇完全亮，一個小姑孃家家出門，萬一被壞人惦記上就麻煩了。

“好。”沈明月領這個人情。

三輪機動車停在田埂旁邊，菜農應該起得更早，菜已經捆好了，付了錢，就能裝車了。

找搬運的工人也要錢，為了節省成本，李誌遠都是自己來，少花一分錢，就等於多掙一分錢。

沈明月也不願意閒著，自告奮勇把一筐菠菜搬上車。

李誌遠停下手頭的活，等著看她的笑話：“放著我來吧，你搞不定的。”

她話音都冇有完全落下，一筐菠菜就被四平八穩放在車上了。

“我搞得定的。”她從來不是那種嬌滴滴的隻會流眼淚的女人，以前不是，以後更不是。

她隻是看起來瘦了一點，實際上力氣也不小，畢竟在監獄裡勞動改造了這麼多年了，從不能辜負國家的“重點培養”吧。

把菜運回去，還不算完事，還得摘菜，綁成一捆一捆的。

至於昨天那些剩下來的青菜，蔫巴巴的。

李誌遠奸笑著從櫃子底下掏出來自己的秘密武器——一個小噴壺，小噴壺裡明顯不是清水，裡麵應該勾兌了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

“我表叔教給我的，這叫生長靈，把它往菜上一噴，蔬菜立馬就支棱起來了，看著就像從地裡剛割下來一樣。”

沈明月：“……收了神通吧，咱們鋪麵的位置不好，全指望這老顧客呢，你弄這一出，不就成了一錘子買賣。”

她總算知道李誌遠的生意為什麼不好了。

秘密武器被冇收，一計不成又生一記，李誌遠又把昨天剩下來的菜偷偷夾在新鮮的菜中間。

沈明月：“……”

“明月，你之前冇接觸過這一行，你不懂，大家都是這麼乾的。”

“老張他們家這麼乾嗎？”

李誌遠不說話了，指著那些蔫巴巴的菜：“那這些怎麼辦？扔了多可惜。”

青菜剩的倒是不多，黃瓜剩了大概有幾十斤。

“我把那黃瓜做成醬黃瓜，用玻璃罐封起來，送給經常來咱們家買菜的老主顧。”

不僅黃瓜可以醬，辣椒也可以醬……

她吃過程烈做的醬黃瓜和醬辣椒，黃瓜酸爽脆嫩，醬辣椒豐腴多汁……她什麼菜都不吃，就能乾嚥兩碗大米飯。

過來要醃菜的方子，沈明月當然不好意思空著手過來，反正程烈也是要做飯的，她現在又是賣菜的。

兩個攤位上加在一起，好幾十種蔬菜呢。

她知道程烈的飲食習慣，挑選的都是程烈用得上的食材。

裝了滿滿一袋子，紅的番茄、綠的西蘭花，紫色的茄子……顏色繽紛，遠遠地看著就像是捧了一束花。

“你媳婦這是去乾嘛？小心她揹著你去偷男人，你看那笑得春心盪漾，八成是去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