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緊窄的褲腿貼在身上,包裹著女人完美的身形,本就短小的上衣,隨著女人的動作往上縮了縮,露出一大圈細白的軟腰。
就那麼隨著動作蕩呀蕩,肉眼可見的柔弱無骨。
他是仰視的角度,順著腰部往上看,就看到了裡麵穿的背心。
意識到自己在耍流氓,程烈重新退回到廚房,他現在出聲,肯定會嚇到那小姑娘。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背心之下的景象。
與其說是背心,不如說是一塊四指寬的布條,早就失去應有的彈性和顏色了。
而布條束縛之下的卻是玉菇甜瓜大小的東西……
玉菇甜瓜是程烈家鄉的特產,還有一個俗名“白糖罐”,顧名思義,就是像白糖一樣甜,像白糖一樣白,形狀圓滾飽滿,又像是罐子一樣。
在外打拚這麼多年,程烈最心心念唸的還是家裡的玉菇甜瓜,那果香味好像已經繞在他的鼻端。
兜著兩個玉菇甜瓜,晚上睡覺不硌嗎?
“程老闆?”沈明月把抹布晾曬在陽台,疑惑地喊了聲在廚房的男人。
“剛剛鹽放少了,我回鍋多放點鹽。”他手忙腳亂地把已經涼掉的菜倒回鍋裡。
沈明月體貼地替雇主找了個台階:“不用麻煩,少吃點鹽,對身體好。”
程烈埋頭炒菜,他在心裡狠狠唾棄自己:下流。
沈明月絲毫不知道自己被看光了,一個勁地誇程烈的廚藝好。
男人竟然還害羞了,臉紅得都能煎荷包蛋。
吃完飯,天色還早。
程烈帶沈明月出門買衣服,還給她套上一件他的外套。
“我不穿。”她掙紮著想要脫掉,這樣彆人會誤會的。
“你再脫一個試試?”男人語氣發狠,透著陰鷙。
沈明月慫了,畢竟她要是換工作的話不一定能遇到這麼好的雇主。
“我有衣服。”
說到這個程烈就生氣,那什麼狗屁衣服,布料勒得那麼緊,穿著衣服都能看到隱約的形狀,從裡麵看更是……
程烈不敢想了。
“讓你穿,你就穿,哪來那麼多廢話。”他的不耐煩直接表現在臉上。
程烈帶著她直奔太平洋百貨大樓,是新開的。
形形色色的女裝簡直看花眼了,沈明月也就是看了一會,就扯了扯男人的胳膊:“程老闆,咱們回去吧,這衣服都太貴了。”
隨隨便便一件衣服都要她十幾塊錢了。
要不是女人的眼神太過堅定純粹,程烈還以為她是欲擒故縱。
“我給你買。”怕沈明月誤會他的用心,他還解釋,“你彆多想,我給你買衣服,也是為了讓你乾活方便。”
衣服全程都是程烈選的,選完之後直接結賬,甚至都冇多給沈明月一個眼神。
一兜子黑灰的衣服,短袖長褲,甚至連件小裙子都冇有,看來的確為了工作方便。
沈明月指了指手邊的一條海軍領的裙子,她一眼就相中了。
“程老闆,我想買這個裙子,不用你出錢,從我下個月工資裡扣。”她想買件自己喜歡的東西,慶祝自己擺脫了五年的牢獄生活。
“穿裙子做家務方便嗎?”
沈明月站在原地不走,像是小孩子執著於自己心儀的玩具:“合同上規定保姆每個月有六天的休息時間,我可以不乾活的時候穿裙子。”
聲音雖然小,卻很堅定,她要為了自己的權益奮鬥。
程烈臉色當即就黑下來了,八成在外麵有相好的了,買裙子就是想穿給那野男人。
指了指不遠處賣內衣內褲的店:“你先去裡麵選,一會我去結賬。”
沈明月紅著臉點點頭,小聲說了一句:“錢從我工資裡麵扣。”
“嗯。”
內衣店的營業員很熱情地接待她,還想進去試衣間幫她調整,沈明月立馬關上了門。
抱著選好的貼身衣物,沈明月就出來了,換程烈去結賬。
“你真有福氣。”營業員是個過來人了,笑得很是曖昧,女人選擇的胸衣的尺碼都是最大的。
男人不馴地挑眉,冷笑。有福氣的男人不定是誰呢。
故意選在休息的時候穿裙子出去,肯定是出去約會。
回去的路上,沈明月抱著小裙子,走在前麵,嘴角都冇有放下來過,一份待遇還算不錯的工作;一個嘴硬心軟的雇主;她也擺脫了勞改犯的稱呼。
等放假了還可以穿著喜歡的小裙子出去玩,這會南山公園的荷花應該開了吧,花兩毛錢就能租一艘小木船,泛舟湖上了。
不過現在兩毛錢應該租不到了,兩毛是五年前的物價了。
她回到家彎腰換鞋,背後陰沉的男音響起:“你搞對象,我管不著,但是你不能把男人帶回來。”
這是程烈的底線,他跟孫楊是好哥們,孫楊平日裡冇少跟他講家政公司的八卦,有的小保姆就趁主人出去的時候,帶著相好來家裡鬼混,就為了省房錢。
他有時候需要去外地,一去就是十天半個月,他害怕被人鑽空子,防人之心不可無。
沈明月一愣,脫口而出:“程老闆,這個你儘管放心,我雖然是個保姆,開房錢還是出得起的,用不著占你這個便宜。”
她感覺自己的人格被侮辱了,帶野男人回家亂搞,她還真乾不出來這種事。
就因為她是保姆,就要被這樣誤解猜忌。
“你怎麼又哭了。”
程烈一個健步走到她麵前,女人眸子裡果然噙著淚花,挺翹的小鼻頭一抽一抽的。
“我冇哭。”她真的冇哭,隻是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冇掉下來就不算哭。沈明月固執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