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夏明鳶皺著眉與他拉開距離:“臣女不知道陛下在說什麼?”
南景淵卻一把將她擁入懷中,語氣強硬的說:“見到你第一麵,朕就覺得你是鳶兒,一個人再怎麼變,有些潛移默化的習慣和眼神是變不了的。”
南景淵撫著夏明鳶的臉:“你雖然一直躲著朕,但你看我的眼神裡有恨意。這點你掩蓋不了。”
夏明鳶身體一僵,看著南景淵的眼神充滿了震驚。
她並不是冇有留意過自己的眼神,所以總是儘量避免著與南景淵的交流。
南景淵對夏明鳶的反應很是滿意,如同惡魔在她耳畔低語:“你以後再也躲不了了,鳶兒。”
說著竟俯身想吻夏明鳶。
夏明鳶用儘全力推開了他,憤怒的看著他:“你不是愛你的皇後嗎?又來招惹我做什麼?”
她即使用儘全力,也才堪堪讓南景淵後退了兩步。
南景淵站在她麵前,將她整個人都圈在自己的懷中。
“你是不是還在生朕的氣。”
夏明鳶冷笑一聲,她直視南景淵的眼睛,眼神冰冷:“怎麼?你覺得自己不是那個情根深種的皇帝了?”
夏明鳶很直接的揭開了南景淵一直不敢直視的內心。
南景淵神情陰鬱了下來,鬆開了夏明鳶。
既然已經被他知曉一切,那她也不用在戰戰兢兢地防著南景淵哪天發現了。
夏明鳶繼續說:“南景淵,難道隻有已經失去了的才珍貴嗎?我曾經全心全一點愛你,卻被你利用算計。我累了,很久之前就累了。”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你今日進宮,朕就冇打算讓你離開。朕等你自己答應的那天。”南景淵的語氣是一個帝王的果決。
他高聲說道:“福祿,將夏小姐帶去昭華殿。”
夏明鳶不可置信的愣在原地。
她到現在才明白,今天的這場所謂的宴會是一場針對她而設立的鴻門宴。
福祿恭敬的對她說請,將她帶離了承乾宮。
夏明鳶麻木的跟著福祿離開。
福祿親自帶著夏明鳶去了昭華殿。
夏明鳶猛地想到,也許那次南景淵派人將她帶到昭華殿就已經知曉了她的身份。
她試探性地問:“他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福祿笑著說:“陛下掛念小姐,很早就知道了。”
夏明鳶不再言語。
推開昭華殿的宮門,一切如舊。
婢女門恭恭敬敬的對著她行禮。
福祿笑著說:“夏小姐,這昭華殿陛下每天都會派人來打掃,就等著您回來呢,您瞧瞧,還滿意不?”
夏明鳶看著熟悉的景象,回想起那些曾經的美好與難過。
心情瞬間就低落了下來。
在這個宮殿,南景淵曾騙她說:“朕要與你做一對平常夫妻。”
也曾對她說:“朕一直以來都是與你演戲罷了。”
南景淵也曾眼睜睜的看著她被生生剝魂。
回想起那種痛苦,她至今還忍不住顫抖。
夏明鳶走到內殿,裡麵的一切都冇有絲毫偏差,像一個牢籠,困在了曾經已經死去的夏明鳶,又想困在現在的她。
夏明鳶逃也似的走了出來,大步向外走去。
侍衛本想攔她,卻被她一個眼神斥退了。
若不是害怕連累夏家,她早就自己逃去了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