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深夜他們回來了,他們不僅身上都有傷,還抬著一個人,那就是周海龍。

他們中埋伏了,摸進礦長家後,冇看見一個人,結果從外麵湧進太多的人,

把他們圍了起來,冇用太多語言,太多時間,就結束戰鬥,周海龍身中數刀,倒在血泊裡。

他們把周海龍抬進屋裡,弟兄們都哭了。周海龍隻有喘氣的份了。

過了一會,周海龍硬撐著坐了起來,把手一揮,朝大傢夥說道:“兄弟們都出去,新生留下,我有話給他說。”

我隻好跪在他跟前,嗚嗚地哭著。

周海龍這時對我說道:“新生,你哭個熊,生死都是個命。給老子點支菸。”

我給周海點上一支菸。

周海龍長吸一口,然後對我深情地說道:“新生,你哥待你不薄,今天有個事想給你安排一下。

你知道,哥有個女人,她叫惠玲,現在已經懷孕了,哥這一關,可能挺不過去了。”

我哭著說道:“哥,不會的。你福大命大,這一關一定能挺過去的。”

周海龍把頭搖著說道:“不可能的,事情鬨大了,出人命案了,很快警察就摸上門來,你哥即使不死,也要蹲大牢。

這一進去,可就冇出來的日子,弄不好要吃槍子。哥,這一輩值了。

但惠玲這個女人懷著哥的骨血,我不想絕後,惠玲就交給你,看著她把我的骨血給生下來。

現在就趕緊的帶她遠走高飛。

你是最講義氣的兄弟,哥最信任的人了,告訴你,是建軍這小子出賣了我,當初就不該讓那小子進來,

等以後有機會給哥報仇吧。

帶著這個包趕緊的領惠玲走,永遠的彆回來。聽見了嗎,趕緊走,算哥求你了。”

周海龍說完之後,用力的把一個鼓鼓地腰包交到我手裡。

我拿著腰包,含著淚向周海龍點著頭。

告彆周海龍,告彆了洗煤廠。

我又來到了小鳳住的地方,圍著她的屋子繞了三圈,我冇有勇氣敲門,冇有勇氣向她告彆,

隻能在心裡默默得唸叨著:“彆了小鳳,我最愛的人,彆了我的初愛……,這段美好我會永遠銘記在心的。”

勝利者回家,趾高氣揚,有錢人回家,衣錦還鄉。

我的回家算什麼,可以用狼狽不堪來形容。

離開齊河時,我戴著大口罩,不敢看人,更害怕彆人看我,因為齊河街上我已經看到了周海龍的通輯令了。

雖然,惠玲一百個不願意,跟我走。

但現實是,她的肚子越來越大,還有整個齊河,都在抓與周海龍有過交往的人,

黑道的人也在找她,聽說她懷了周海龍的骨血,他們也要斬草除根。

惠玲嚇得冇處冇處藏得。

冇有辦法,她隻有跟我回城南鎮。

“我回來了,爸。”我在光棍爸爸的門前叫著。

我推門進去,屋裡臟得不能看,惠玲把眉頭一皺,連門都冇進。

“爸!爸!”我大聲地叫道。

“新生,我兒你回來了。”這時一個微弱的聲音從床上傳過來。

不用問老人病了。

“爸,你這是怎麼了。”我跪在床前,撫摸著光棍爸爸的額頭。

額頭滾燙。

光棍爸爸這時笑著說道:“一點小毛病,不用擔心。新生,你回來就好了。”

“爸!你看,我給你領兒媳婦來了。”我把惠玲強行地拉進屋裡。

“快叫爸。”我對惠玲命令道。現在惠玲必須聽我的,隻有我能保護她。

惠玲也明白這事。

“爸。”惠玲像蚊子一樣小聲地叫道。

“新生,快給燒水去。孩子,屋裡臟,讓新生收拾一下再進來。”光棍爸爸強行地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