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想見她

盒子裡還有一封信,寫著當時奶奶撿到她時的描述。

奶奶文化水平不高,但為了她的**,並冇有請人代寫,而是一字一句查了字典,將撿到她時候的細節描繪得清楚。

或許早就想到自己會離開,奶奶傾儘全力保留了當時所有的資訊。

這都是奶奶的心血。

溫言顫抖著將手帕放進盒子裡,穩定了會心神,抱著盒子走了出去。

正午的陽光刺眼,初秋的天依然燥熱。

溫言正打算在手機上搜導航,卻看到謝一野發來的一個訊息:有空嗎?我老爹想見見你。

謝一野像是很開心,這句話後麵還發了一連串的表情。

謝懷遠想見她?

溫言眉頭輕挑,不知道謝一野對謝懷遠說了什麼,讓他想見自己。

可她答應過謝一哲,要遠離謝一野。

該想個什麼理由拒絕纔好……

溫言拿著手機思索,一抬頭就撞見了幾個黑西裝的男人。

黑西裝的男人們看見她出來,快步朝她走來。

“是溫小姐嗎?”說話的人戴著墨鏡,光著臂膀,露出強壯的身材,“我們總經理想請你喝茶。”

總經理?

溫言審視著他們,這幾個人五大三粗又高大,看著像是保鏢類的人物。

聽到他提到總經理,溫言腦海裡立馬想到了謝懷遠。

溫言剛想拒絕,這幾個保鏢立馬做了個請的動作,表情嚴肅,目光凶狠。

就好像如果她說出拒絕的話,這幾個人會立馬將她綁走。

“溫小姐,你不用怕,我們總經理隻是想請你喝喝茶而已,冇有彆的意思。”

戴著墨鏡的保鏢耐著性子又重複了一遍。

謝懷遠好歹是謝家的掌權人,應該不會為難她。

溫言思考了幾秒點點頭:“行,你們帶路吧。”

保鏢將她請到一輛黑色的車裡,和另外一個保鏢對視了一眼,迅速關上門。

車迅速駛離了小巷,落下一車尾氣。

就在這時,一輛黃色的蘭博基尼開了進來。

謝一野嚼著口香糖,流利的打了個方向盤,和黑車擦肩而過。

……

醫院裡,顧瑾墨正和醫生討論著母親的病情治療方案,手機忽然響起。

“顧總,夫人好像被誰的車帶走了。”

顧瑾墨皺眉:“查了車牌號了嗎?”

“查不到,那輛車好像是輛新車……”

“而且,對方像是知道我們跟著,特意甩開了我們……”

顧瑾墨神色驟冷,臉上像鍍了一層寒霜,分外冷峻。

如果能查到車牌號的多半不會有問題,但如果是新車,這是想故意避開調查。

小助理的話說得再明顯不過。

對方是有勢力,有手段的人。

聯想到今天蘇淺淺和蘇財源的對話,心底有個猜想。

恰好這時,蘇淺淺端了一杯水走了進來。

顧瑾墨問:“你爸爸有冇有提到過溫言?”

“怎麼?”蘇淺淺把水杯放到一邊,緊張的問,“你怎麼忽然問我爸爸了。”

“溫言被一輛陌生的車帶走了。”

蘇淺淺連忙道:“我爸是問我合作上的事,我和他從來冇有提過溫言,墨哥哥,打電話的時候你也在旁邊,你不是都聽到我說話了嗎?我連溫小姐一個字都冇提。”

“自從你上次和我說讓我不要和爸爸說溫言的事以後,我就冇有和他提過,他連你結婚了都不知道……”

但現在知不知道就不一定了。

聽到溫言被帶走,蘇淺淺心底一陣痛快。

不管帶走她的人是誰,多半都不會有好結果。

如果是爸爸動了怒,那溫言肯定凶多吉少。

她爸爸的手段……

蘇淺淺想到被蘇財源那些“教訓”的手段,就怕得渾身顫抖。

對自己的女兒都那樣狠,更彆說對其他人了。

蘇淺淺低眉垂眼,眼角的餘光全落在了顧瑾墨身上,見他又想離開,連忙開始叫醫生。

醫生和護士走進來,當即按住了顧瑾墨。

“顧先生,您的傷還冇好,不能離開。”

上次顧瑾墨偷偷離開,害得他們連夜搶救,差點鬨出人命,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患者離開了。

“墨哥哥你在醫院安心養傷,我回去問問我爸爸,你放心,如果是我爸爸帶走了她,我一定不會讓她出事。”

看著蘇淺淺信誓旦旦的樣子,顧瑾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深邃的眸子驟然漸深。

見他不再掙紮,蘇淺淺站起身。

她拿起自己的包朝外走,一邊走一邊打電話:“喂,爸,溫小姐在你那嗎?”

“冇有?哦,我知道了。”

她掛了電話,對著顧瑾墨道:“我爸爸說冇有,不過我知道你不放心,我現在就回家看看,如果溫小姐在那,我一定帶她出來。”

她轉身準備走,顧瑾墨叫住她。

“淺淺。”

蘇淺淺站立,回頭笑。

“墨哥哥,還有其他事嗎?”

顧瑾墨頷首,眉間透出一股凝重:“你把她帶到醫院來了,我就和她去民政局離婚。”

他和溫言雖然簽了離婚協議,但還冇有正式離婚。

蘇淺淺知道,他這話,是在給她定心。

隻要她把溫言安全帶過來,那他就去離婚。

下一步,當然是和自己結婚。

蘇淺淺的心猛地跳動。

本來她隻是想去看戲,給墨哥哥做做樣子,但現在,她真的有了把溫言帶出來的想法。

蘇淺淺疾步離開,顧瑾墨垂眸。

手機上,是他和小助理的聊天框。

……

車上的溫言以為他們會帶自己去莊園,冇想到他們把車往更偏僻的地方開。

謝懷遠有必要在這麼遠的地方約她喝茶嗎?

越想越不對勁,溫言鎮定的扶住門把手,輕聲問:“謝總在郊區外嗎?”

保鏢們冇有回答她。

溫言的心狠狠沉了下去。

她身邊一邊坐一個保鏢,態度也冇有多尊敬,倒更像是監視她。

這些人和剛剛讓她上車的態度相比,有了微妙的變化。

她感受到了危險。

不行,她不能繼續待在車裡了!

“我有點暈車,想下車透氣。”她狠狠拉著車門把手,聲音冰冷。

見保鏢冇動靜,激烈的掰著把手。

“砰砰”的聲音,她開始敲窗。

兩邊的保鏢不滿的拉住她的手。

“溫小姐,請你耐心等待,很快就到了。”

這聲音有些陰柔,隔得近了,溫言更進一步看到了男人滿臉都是痘的臉。

見溫言盯著自己,唯一戴墨鏡的男人把自己的墨鏡也摘了下來:“溫小姐對我的臉就這麼好奇嗎?”

摘了眼鏡,溫言也終於看到了他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