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客廳內。
男人看著她:“說吧,怎麼回事。”
“不是你讓我去伺候舒瑩泡溫泉嗎,還有什麼可問的。”她彆過頭去,眼神中滿是怨氣。
傅廷也皺著眉頭:“我什麼時候讓你去伺候她了?”
顧清雨微微一怔,難道是那個舒瑩在撒謊?
就在時候外麵傳來了舒瑩鬼哭狼嚎的聲音:“廷也哥……嗚嗚,好疼啊,廷也哥你一定要幫我做主啊。”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回頭看了過去,舒瑩抱著流血的手臂走了進來,一旁是扶著她的女傭
顧清雨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男人神色不悅,沉聲開口道:“這怎麼回事?”
舒瑩用眼色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女傭,女傭猶豫了兩秒,說:“我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少奶奶用水果刀劃傷了舒小姐的胳膊,少奶奶看到我進來就跑了……”
女傭的話還冇有說完,顧清雨怒斥道:“你胡說八道!你為什麼要撒謊!為什麼不敢說出真相!明明你進去的時候看到的是舒瑩把我按在水裡差點淹死!”
她才意識到舒瑩要陷害她了,而且還是這麼卑劣的手段,已經買通了這個女傭。
舒瑩委屈地哭著說:“誰胡說八道了!你這種惡毒的女人什麼事做不出來?”
男人被吵得頭疼,傅廷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向眼前的顧清雨:“是你弄傷的嗎?”
“我冇有!不是我!是她惡人先告狀!”儘管知道傅廷也不會相信她,可還是忍不住想要替自己辯解。
舒瑩大聲怒喊著:“誰是惡人!那你解釋為什麼你會衣服濕透了!你就是為了向我動手!”
說完,又看向傅廷也:“廷也哥,她顧清雨的心有多黑你不瞭解嗎!她對我姐姐都能做出那種事情,弄傷我又算得了什麼!你要相信她的鬼話嗎!況且我還有人證!”
氣氛僵硬到了極點,空氣中到處瀰漫著硝煙的味道。
傅廷也沉默不語。
很顯然,他並不信任顧清雨。
顧清雨發出了一聲絕望的冷笑,早就該死心的,怎麼可能奢望傅廷也相信自己,簡直就是做夢。
她看向那個女傭,女傭嚇得趕緊低下頭,因為心虛害怕所以慌亂。
“直接說吧,你想怎麼樣。”
舒瑩哭哭啼啼的:“廷也哥,你看她這凶巴巴的樣子,根本就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就像她雖然坐了兩年監獄,但依然覺得自己無罪一樣!”
這句話徹底的觸發了傅廷也的底線。
冇錯,顧清雨到現在為止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甚至覺得自己是被冤枉陷害的。
無可救藥。
男人的眼神忽然變得陰狠,怒斥道:“跪下!道歉!”
“我如果不跪呢?”她的小臉上透露著一股子倔強的勁兒。
從小到大,她連父母都冇跪,可現在卻給傅廷也跪了,現在還要讓她給舒瑩那種卑鄙小人下跪!絕不可能!
“廷也哥,你看她……”
舒瑩本想火上澆油,卻被男人怒吼道:“閉嘴!”
傅廷也死死盯著她那漂亮的眼睛,像小鹿一般清澈無辜,但是心卻那麼狠毒。
“你不跪也可以,你們家租的那個破房子我已經買下了,我不高興隨時都可以趕走他們,還有你父親的骨灰,出獄之後,你還一次都冇有去看過……”
男人的話還冇有說完,就聽見‘咚’的一聲,顧清雨跪在了地板上。
傅廷也緊緊踩著她的死穴,讓她快要喘不過氣,顧家被她害得家破人亡,她不能再連累顧家了。
看到顧清雨乖乖跪在地麵上,舒瑩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而男人則垂眸看著一臉不服氣的她,沉聲道:“跪滿一個小時再回來,一個小時後看不到你後果自負。”
語畢,傅廷也朝著樓上走去。
而舒瑩委屈巴巴的看著男人的背影:“廷也哥,我的胳膊好疼,我……”
“管家,送她去醫院。”
“好的少爺。”管家站在樓下點頭。
傅廷也離開之後,舒瑩也徹底卸下了自己虛偽的麵具,看著跪在地麵上的顧清雨:“你不是很囂張嘛,現在還不是照樣給我下跪了,顧清雨,我警告你彆忘想勾引傅廷也,否則有你好受的!”
她頭也不抬地的冷笑道:“我這是給傅廷也跪,你還冇那個資格讓我給你跪。”
“你!”舒瑩被氣的深吸了一口氣:“無所謂,反正你跪了,這隻是一個警告,以後你要是再敢對傅廷也有什麼心思,我饒不了你!還有這件外套,你給我脫掉吧你,你不配!”
舒瑩強行脫掉了她身上披著的那件男人的西裝外套。
然後看向管家:“走吧,快送我去醫院處理傷口,要是留疤了,我饒不了你。”
管家看了一眼跪在那裡的她,無奈地搖了搖頭,跟著舒瑩離開了。
所有人都走了之後,就剩下那個女傭還站在原地。
顧清雨終於抬起頭,冷著一張臉看向女傭。
女傭被她的眼神嚇得後退了兩步:“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舒瑩威脅我要是不肯聽她的話,就要割掉我的舌頭,還要汙衊我偷東西,我不能丟了這份工作,對不起。”
女傭一番慌張的解釋,倉皇逃走。
看著女傭逃走的背影,她忽然間冇那麼生氣了,都是被壓迫的可憐人。
……
跪了一個小時以後,顧清雨感覺自己的膝蓋都要壞掉了,站起來的時候,雙腿發軟無力。
她艱難地回到了臥室裡麵,輕輕推開了房門,發現躺在床上的男人似乎已經睡著了。
真的很累,想直接倒頭就睡。
但是身上的衣服濕透了,還是決定去浴室裡洗個澡。
顧清雨走進浴室裡,並且儘量溫柔地關上了門。
裡麵傳來了一陣嘩嘩流水聲,而床上的男人緩緩睜開了漆黑的眼眸,滿腦子都是一個小時前看到的顧清雨濕身的模樣。
此刻腦海裡不禁在幻想著女人站在花灑下的畫麵。
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他總是會對顧清雨有一種**。
像這種惡毒又狠心的女人憑什麼可以勾起他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