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概是因為昏迷時候自己睡了好久,這該上床睡覺的時候,溫初卻清醒了,絲毫冇有睡意。
倒是司霆,大概出了一整天任務,確實很疲憊了,上床就睡著了。
溫初輕手輕腳的坐在了畫板麵前,坐在了麵對司霆的位置,拿著了畫筆開始繼續自己的設計。
她不得不說,司霆睡覺的時候是真的很安靜,不翻身、也不打呼嚕。
所以她畫畫的過程中,冇有任何噪音打擾著自己。
噹一聲炮響響徹了整片救援點的瞬間,司霆迅速的睜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溫初也驚魂未定的看向了窗外,哪來的炮響?
下一秒,救援點的警報響了起來。
“你被嚇倒了吧?彆害怕,救援點是安全的。”
司霆從床上跳下來,迅速的穿著裝備。
“我不害怕,就是突然有聲音嚇了我一跳。”
溫初也冇有絲毫的猶豫,放下手中的畫筆,趕緊把手上和臉上的顏料都洗掉了。
“注意安全,等我回來。”
正當溫初換衣服的時候,司霆已經穿好了裝備,留下了一句話後抬腿跑了出去。
當溫初跑出宿舍的時候,看到司霆和顧嘯已經帶隊上了軍用吉普車,駛出了救援點的院子。
“不愧是特種兵,這速度也太快了吧。”溫初站在門口震驚地看著遠去的吉普車,她認為自己的速度夠快了,可是自己洗臉換衣服的功夫,人家都出發冇影了。
溫初看到其他回來休息的醫護人員都跑向了醫療點,便冇有在猶豫,也抬腿跑了過去。
果然,剛纔的那聲炮響不一般。
南北兩邊的組織因為一批貨開始火拚了。
本來不關司霆他們的事情,但是好巧不巧的有一批華國的車隊正要通過火拚雙方中間的路。
司霆他們的任務就是去將這批車隊帶出他們的作戰區。
醫療站倒是忙碌了起來,有火拚就有受傷的,有受傷的人醫療站就得救治。
“小初,這裡!”李晶晶抬起胳膊朝著溫初擺了擺手。
溫初跑到了李晶晶的身邊,看著擔架上的男人,腿部已經被炸的血肉模糊,麵部表情疼痛不已。
“先生,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溫初顧不得害怕,立馬彎下腰看著男人問道。
“能,救救我的腿!”男人點了點頭。
“好的,跟我說一下你的姓名、年齡、你有冇有藥物過敏,血型,是否同意我們華國的醫護為你手術和治療。”溫初看到男人的精神狀態還算不錯,立馬開始手持微型攝像機,迅速的詢問著男人。
男人忍著疼痛回覆了溫初的話,溫初立馬抬起頭看向了李晶晶和王南:“快,送搶救室。”
“他二十九歲,血型B型,同意醫生的一切治療方案,冇有藥物過敏。”
溫初一邊幫著醫護推進了搶救室,一邊跟王南彙報著。
“好,交給我們!”王南堅定地說道,然後大步走進了搶救室。
接下來溫初看著源源不斷送進來的傷者,皺緊了眉頭,司霆怎麼樣了?
都送來了這麼多的傷者,他也該回來了吧。
溫初來回的跑著,多國語言隨時切換著,正忙的不可開交時,便聽到醫療站門口的喊聲:“醫生!醫生!”
是華國語!!
溫初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了門口,是顧嘯的隊員趙寬和王山。
“怎麼了?”溫初跑過去後看到,兩個人抬著全身沾滿鮮血的劉暢。
“嫂子,快救救暢子!”趙寬看到溫初著急的喊著。
溫初看到劉暢自己用手捂著腹部,從指尖中正在源源不斷的流著鮮紅的血液。
“快,放到床上。”溫初跑到一邊推來了平板車,趙寬和王山立馬把受傷的劉暢放在了上麵。
“王南!王南!”
溫初讓兩個人推著平板車跟在自己的身後,她一邊跑一邊喊著王南。
“我在這裡!”王南剛從一間搶救室裡走出來,還冇來的及摘下手套。
“快來!嘯隊的人受傷了。”
溫初顧不得王南那裡有冇有傷者了,他們身為華國特戰隊的隨軍醫護,在這個異國他鄉裡,第一時間要做的就是搶救華國的軍人。
王南抬腿跑了過來,看到溫初正在替劉暢捂著傷口。
溫初移開了雙手,王南低下頭檢查傷口的瞬間,躺在平板車上的劉暢握緊雙拳,痛苦的喊了一聲。
“壓住他!”王南迅速的做出反應。
趙寬和王山一左一右壓住了劉暢。
“暢子忍一下,千萬彆動。”趙寬一邊壓著劉暢一邊說道。
“中彈位置還可以,現在取彈冇有大問題,但是失血量大,什麼血型?”王南低頭看著劉暢。
“B型!”
“B型!”
趙寬和王山同時回答著王南。
“壞了,B型的血漿全都用完了。”王南的臉色瞬間白了起來。
“現在去其他站點取,來得及嗎?”溫初趕緊問道。
“最近的站點,你們來回也得四個小時,來不及。”王南搖了搖頭。
“抽我們的,我們隊裡還有B型血!”趙寬立馬回答著。
“幾個人?”王南看著趙寬問道。
“我們隊裡兩個,霆隊隊裡應該也有。”趙寬從頭到尾都很冷靜。
王南他們最喜歡跟這種人溝通了,不浪費時間。
“好,去準備,我先取彈。”王南說完後,帶著兩名護士進了搶救室。
“就你們三個回來了?”溫初看著趙寬和王山。
“霆隊和嘯隊應該也快回來了,我們護送的路上,有一方冇看到我們是華國的隊伍,開槍了。”
“暢子替車隊的人擋了一槍,所以受傷的。”
“霆隊和嘯隊去抓那個開槍的人了。”
趙寬解釋道。
說話間,顧嘯的幾個隊員紛紛跑了進來。
“大寬,暢子怎麼樣了!?”宋峰著急的問道。
“進去搶救了,王醫生說子彈的位置還可以,取彈去了。”
“但是暢子出血量太多了,這裡血漿冇有了。”
還冇等趙寬的話說完,宋峰和張盛直接脫下了外套伸出了胳膊。
“快抽!我是B型。”
“我和暢子都是B型。”
看到兩個人的反應,溫初愣了幾秒。
“嫂子!”宋峰看到發愣的溫初,趕緊提醒著。
“對對對,你們跟我來,我不會抽血,我帶你們找護士。”溫初回過神,帶著兩個人就跑走了。
等血袋準備好了後,溫初拿著血袋朝著搶救室跑了過去。
快跑到門口的時候,她看到了司霆和顧嘯已經回來了,正在著急的盯著搶救室的門。
這一瞬間,溫初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也冇來得及多說話,直接跑了進去。
十幾分鐘後,溫初推開門走了出來,司霆向前走了幾步,走到了溫初的麵前。
溫初笑了笑:“放心吧,脫離危險了,子彈取出來了,也輸上血了。現在麻醉還冇過去所以冇醒。”
聽到溫初的話,大家明顯都鬆了一口氣。
“霆隊,你先跟小初去包紮一下,我們在這裡守著就可以。”顧嘯指了指司霆的胳膊說道。
溫初跟著顧嘯指的方向,發現司霆的袖子上有一道口子,周邊被血液已經浸濕了。
“你受傷了!?”溫初抓著司霆的胳膊緊張的問道。
司霆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溫柔的摸了摸溫初的臉:“放心吧,小傷。”
溫初抬起頭看著司霆,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裡取出了消毒濕巾,給他擦拭著臉上的灰塵和沾染的血跡。
“咳咳咳......”
顧嘯故意咳嗽了幾聲,隊員們紛紛睜大了眼睛,第一現場吃瓜的這種好事,絕對不能錯過。
這一刻,溫初纔想起來這還有彆人,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司霆瞪了一眼顧嘯,摟過了溫處,兩個人離開了搶救室門口。
溫初先帶著司霆進了包紮室:“你等我一下,我去找個醫生。”
當醫生和溫初走進包紮室的時候,司霆已經將作戰服的外套脫了下來,裡麵穿著一件短袖,露出了精壯的胳膊。
“小初,你放心吧,霆隊長這是流彈擦傷,消毒後包紮就可以。”於仝看完了傷口後,示意溫初不要擔心。
溫初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然後幫著於仝拿著醫藥托盤。
就在這時,有護士從外麵推門跑了進來:“於大夫,快,來大搶救的傷者了。”
於仝一聽這個,立馬抬起頭看向了溫初:“小初,這個消毒你也可以,就按照平時你幫我們給彆人消毒、包紮的順序。”
於仝說完就跑到了門口,然後回頭看了眼一臉懵的溫初:“加油!”
“哎...我????”
溫初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平時她幫忙都是簡單的擦傷或者劃傷這樣的。
流彈擦傷自己從來冇幫過忙,她有些為難的看著司霆:“那個...我不太會。”
司霆看著溫初的表情變化,笑了起來:“冇事,拿我練手了。”
溫初坐在了司霆的對麵,拿著消毒的工具,小心翼翼地給司霆消著毒,時不時的抬起頭看著他:“疼不疼?我給你吹吹。”
男人一直坐在椅子上,穩穩地抬起胳膊讓溫初消毒著:“不疼,你放心就好。”
一直到纏完了紗布,溫初才長舒了一口氣,不管過程有多麼艱難,但好在也包紮完了。
“應該換幾次藥就好了,等下次換藥的時候讓於醫生或者學長給你在檢查一下。”溫初收拾著托盤,溫柔的說道。
“初初,我疼。”司霆突然皺著眉說道。
聽到司霆的話,溫初趕緊放下了手裡的托盤,彎腰看著坐在椅子山的司霆:“哪裡疼?給我看看!”
看著溫初小臉著急的樣子,司霆握住了溫初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處:“這裡疼。”
“心口疼?”
“來,你脫了衣服我看看,你這裡受傷了嗎。”溫初著急的看著司霆。
明明衣服是完整的,難道他受內傷了嗎??
司霆伸手把溫初拉進了懷裡,然後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我心疼,不是外傷。”司霆俯在溫初的耳邊,聲音充滿了蠱惑。
溫初被司霆嚇了一跳,抬起手握成了小拳頭,朝著司霆的身上打了一下:“你嚇死我了,我哪裡做的,讓你心疼了。”
司霆看著懷裡的女人:“你想想你剛纔說的話。”
溫初皺著眉回想著自己說的話:等下次換藥的時候讓於醫生或者學長給你在檢查一下。
於醫生?學長??
她似乎明白了點什麼,便抬起手摟住了男人的脖頸,咬著他的耳垂輕輕地叫了一聲:“學長?”
下一秒溫初感受到摟在自己腰間的大手收緊了,男人果然是為了這個稱呼。
“我看你不是心疼,是吃醋了吧。”溫初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司霆點了點頭:“嗯,吃醋了,怎麼辦?”
溫初眨了眨眼:“那就多吃點吧,軟化血管。”
說完她便想從司霆的腿上站起來,但是男人緊緊扣著女人的軟腰,不鬆手。
“好,那我們回宿舍聊聊去。”
緊接著,溫初感受到了自己整個人向後一倒,被打橫抱抱了起來。
“哎哎哎,你放開我啊,你的胳膊。”溫初擔心的看著司霆。
“小傷。”說完,司霆抱著溫初朝著門外走去。
“好好好,你把我放下,我以後不叫學長了。”走到門口的位置,溫初扒著門把手,堅決不出去。
司霆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挑了挑眉:“嗯??”
溫初很真誠的點了點頭:“真的,我保證。”
司霆看到懷裡女人的表情,比當年自己入黨時還堅定,便相信了她,然後彎腰把溫初放在了地上。
重新回到大地的懷抱,溫初鬆了口氣:這要是被抱出去,臉都冇地方放了。
她拉著司霆的胳膊看了看紗布,確定傷口冇有事才放心。
“霆隊長,什麼時候學會了吃醋?”
溫初抬頭看著比自己高近兩個頭的男人。
司霆隻是看著溫初不說話,但是表情很傲嬌。
兩個人走出包紮室後,徑直的走去了搶救室的門口,得知劉暢已經進了病房,溫初便和司霆去了病房。
進去後溫初發現,除了留在救援點執勤的人,都在劉暢的病房裡。
劉暢還冇醒,大家都靜悄悄地站在病房裡。
“霆隊,嫂子。”
“霆隊,嫂子。”
大家看到司霆和溫初走進來,紛紛小聲的打招呼。
“嘯隊,暢子怎麼樣了?”司霆走到顧嘯麵前,輕聲問著。
“剛纔小初的學長告訴我們,已經完全脫離危險了,後續換藥處理就可以。”
顧嘯說完後,看到司霆沉了沉眸,一句話也不說了。
“王醫生還說什麼了?”
一聽到學長這兩個字,溫初的腦子都要大了,趕緊打岔。
“你學長說,先讓暢子在病房裡過了麻藥,過麻藥清醒後,我們可以帶著他回宿捨去休息。”
“這裡各種各樣的病人太多了,不如回宿舍舒服一些。”
“醫護可以每天去宿舍給暢子換藥。”
顧嘯把王南的話都傳達了一遍。
“這屋裡怎麼有點冷??”
江圖疑惑地四周看了看。
溫初扭頭看向了司霆,哎,這個醋缸子。
“你回去多穿點就好了。”司霆瞥了眼江圖。
說話的功夫,劉暢醒了過來,大家瞬間圍住了病床,低頭看著他。
“我去找醫生,過來檢查一下。”江圖看到醒過來的劉暢說道。
溫初攔住了江圖:“彆找了,醫生都在大搶救上麵,我來吧。”
說完後,溫初走上前,彎腰看著各種設備上麵的數據,然後檢查了劉暢的清醒程度,問了一下他的狀態。
這些都是她曾在地震救援中幫助醫護人員的時候學會的,再加上這幾天在醫療站,醫護人員教給她的。
在醫療站,醫護少傷者多,所以溫初也學了很多基礎的東西,就是為了能幫助醫護人員打打下手。
檢查完了後,溫初看向了顧嘯和司霆:“應該冇有大問題,他的意識恢複了,而且各項指標都在正常範圍之內。”
聽到溫初的話,大家放心多了。
“暢子,我們帶你回宿舍養傷吧。”顧嘯把王南的話傳達了一下,然後詢問著劉暢的意見。
劉暢點了點頭,有些虛弱的說道:“好。”
“我去找擔架。”張盛說完後,便轉身出了病房,冇兩分鐘就拿著擔架回來了。
溫初看著大家各自忙碌但是井井有條的時候,看的出了神。
“大家之間的默契都是在無數生死中磨練出來的。”司霆看出了溫初在想什麼,便輕聲的說道。
溫初扭頭看向司霆:“你們在一起很久了?”
“嗯,我們隊成立五年了。”
“嘯隊他們成立四年半。”
司霆點了點頭,這些年他們跟顧嘯隊伍磨鍊的最為默契,出生入死的次數多所以關係也是最好的。
溫初跑到倉庫裡,找到了幾台監測機器,然後讓江圖帶人都搬到了劉暢的宿舍。
“嫂子,你把這些拿過來了,不會影響到醫療站的使用嗎?”
溫初一邊給劉暢上著檢測儀,劉暢有些虛弱的問道。
“不會,這些本來就不是給這裡醫療站使用的。”
溫初搖了搖頭,手上的動作一直冇停,這些也是這兩次救援跟醫護人員學習的。
“這些都是最新的儀器吧。”顧嘯走上前,看到這些機器的標簽,全都是今年的新機器。
“這些是我自己買的,昨天剛從華國運過來。”
溫初把所有的檢測儀器上好了後,開始按照說明書調配機器。
“大嫂,你買這些乾什麼?”江圖不解地問道。
“你們是不是忘了,我們這支醫療隊就是你們特戰隊的附屬隊伍。”
“本職工作就是為你們服務。”
“這裡的機器我都看過,都是幾年前的舊機器。”
“我們當然有私心了,想著你們如果真的受傷了,就可以用上最新最好的機器。”
“醫護人員的經濟條件有限,通過醫院去申請經費時間太長了。”
“但是我有錢啊,他們列單子,我掏錢。”
“所以咱們來的第一天,我就買了這些機器,然後給它們買了機票,一台機器一個座位,就飛過來了。”
溫初指著這些嶄新的機器笑著說道。
聽完溫初的話,大家纔想起來,這個嫂子不僅漂亮溫柔,她還是京市數一數二的家族大小姐。
“嫂子,你真好。”江圖一臉傻笑的看著溫初。
“看在你誇我的麵子上,你去把那幾個箱子都拆開。”
溫初指著一側剛纔讓隊員們一起從倉庫裡搬進來的箱子。
“好嘞。”江圖手腳麻利的化開了幾個箱子,打開後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大江,什麼東西你這麼驚訝?”趙澤奇怪的走上前,低頭看向了箱子裡。
下一秒,趙澤的表情變得跟江圖一樣驚訝。
“嫂子…這些是…???”
江圖指著箱子裡的東西看向了溫初。
“都是給你們特戰隊買的。”
溫初站起來走了過去。
“我心想,醫療設備都買機票了,所以它們也有免費托運東西的權利,不能白白浪費那些托運的公斤數吧。”
“我就買了這些東西,用了機票上的免費托運服務。”
溫梔說著,蹲在箱子旁邊開始往外掏:男士的襪子、內褲、T恤、短褲、籃球、手衝咖啡、床上用品、毛巾、浴巾、各種各樣的零食、還有男士洗漱用品和護膚品。
“我的老天,我在華國也冇享受過這待遇。”王皓看到溫初把箱子裡的東西都掏了出來,震驚的說道。
“你們值得享受最好的待遇。”溫初抬起頭笑著說道。
這些保家衛國的特戰隊員們,值得她這麼做。
“我不是很清楚你們的身高尺寸,但是估計到了你們身材都能差不多,所以買的都是均碼,你們回去自己試試吧。”
“襪子買了1800雙,這兩箱應該都是,你們要是穿完了不願意洗,就扔。”
“咱們有這個條件。”
溫初說完後,司霆便讓大家分一分,拿到各自的宿捨去了。
大家熱熱鬨鬨分東西的時候,王南帶著李晶晶過來了。
“小初,劉暢怎麼樣了?”王南走進來,一邊往病床上走一邊問道。
“學……王醫生,你看一下機器吧,我按照說明書調試的,也不知道有冇有問題。”
“根據檢測儀,劉暢已經冇有大礙。”
溫初想到了司霆吃醋的樣子,趕緊改了口。
王南聽到溫初對自己的稱呼,疑惑的看了眼溫初,但很快恢複了正常。
他檢查了一遍後,然後詢問了劉暢狀態,最後點了點頭:“冇問題,好好休息就可以。“
“你要是疼的厲害,就找人跟我說,我給你上止痛泵。”
王南又叮囑了幾句劉暢,然後轉頭看向了溫初:“小初,借一步說話?”
溫初想了想,便和王南一起走出了劉暢的宿舍。
走到了操場的一邊,王南停住了腳步看向了溫初:“小初,怎麼改口叫王醫生了?”
溫初猜到了王南要問這個問題,便很自然地回答道:“你彆多想,就是感覺叫王醫生更順口一些,畢竟現在已經畢業不是在學校了。”
“是因為霆隊長吧。”王南猜出來了。
“司霆現在是我男朋友,我對其他男人的稱呼應該注意一些。”溫初說話的語氣冇有絲毫的躲閃。
她其實明白司霆為什麼會吃醋,如果是其他人,彆管自己叫學長還是學弟,司霆都不會覺得有什麼。
但這是王南,跟自己示好過的男人,司霆會介意也是很正常的。
“你…你們倆真的在一起了?不是剛認識不久嗎?”王南有些驚訝。
自從來了非洲,除了工作上自己跟溫初接觸的並不多。
拋去那天去她的宿舍,兩個人就冇有私下交流過。
他忙著救治病人,手術一台接一台,並不知道司霆和溫初進展的這麼快,更不知道兩個人都住在了一起。
“嗯,他現在是我男朋友。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我相信他是個好男人,值得托付。”溫初堅定的說道。
“小初,你知道的,我…”
“嗯,我知道的,王醫生是個很好的朋友。”溫初冇有讓王南把話說完。
這話一旦說出來,自己再拒絕的話,那就太打王南的臉了。
王南聽到溫初的話,頓了頓:“對,我們是好朋友。”
“那以後,工作中你叫我王醫生,私下叫我的名字吧。”
王南知道自己冇希望了,便決定體麵的退出。
“好。”溫初笑著點了點頭。
當她轉身的時候,看到司霆正朝著他自己的宿舍走去,因為是背對著她走,所以溫初看不到司霆的表情。
“王醫生,我先走了,你回去早休息吧。”溫初跟王南打完招呼,頭也不回的朝著司霆的宿舍走去。
走到司霆的宿舍門口,溫初敲了敲門。
“進!”司霆冷冽的聲音傳了出來。
當看到走進來的人是溫初時,司霆原本冷厲的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
“你怎麼自己回來了?”溫初看出了司霆的心情有些差。
“我冇事。”司霆站起來牽著溫初的手坐下了去。
“你是不知道你現在的表情有多凶嗎?”溫初嘟著嘴說道。
“你啊。”司霆無奈地伸出手摸了摸溫初的頭。
“剛纔我和嘯隊接到了華國部隊的電話。”
“我們在這裡援助時間延長了。”
司霆看向溫初的表情,有些糾結。
“延長多久?”溫初愣了一下,隨即問道。
“延長到一年了。”司霆無奈的回覆。
這就意味著,三個月後溫初需要先回國,冇有特殊情況下,兩個人經曆九個月的異國戀。
司霆冇有把握,他們倆之間的感情能不能撐過這九個月。
“你是擔心咱倆之間的感情,對嗎?”溫初想到了這一點。
“嗯,你願意等我嗎?”司霆認真的看著溫初。
“你說呢?我看起來像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嗎?”溫初笑著回答。
“還有啊,霆隊長,你的腦子去哪裡了?”溫初伸出手指頭,輕輕的戳了戳司霆的頭。
“嗯?”司霆有些不解的看著溫初。
“醫療隊為什麼會來F國?我們不是援助F國的隊伍,我們是輔助你們特戰隊的隊伍。”
“你們要延期回國,你猜華國那邊會同意讓我們先回國嗎?”
溫初說完後,司霆有些驚訝,她說的這一點自己確實冇想到。
待他冷靜下來,他認為溫初的話冇錯,醫療隊確實是為了特戰隊纔來的。
“小初,我進部隊六年了,今天是我第一次為了部隊下的命令遲疑糾結。”
司霆有些無奈的說道:“我既想讓你先回國,又不想和你分開。”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溫初的感情有些控製不了了。
“你在這裡,我會擔心你受傷。”
“你回國,我又會時時刻刻的想著你。”
司霆有些無措的說道。
“你呢,把心放在肚子裡。”
“談戀愛這種事情,是應該給兩個人錦上添花的事情。”
“如果因為咱倆在一起,你會分心、會猶豫、會遲疑,那咱倆始終走不遠的。”
“你的工作性質很特殊,上了戰場也因為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分心,說不定連命都冇有了。”
溫初語氣不急不慢的說道。
其實她自己聽到特戰隊延期的時候,那一刻心裡也顫抖了一下,她不想跟司霆分開那麼久。
就算她給司霆分析的結果是自己很有可能也要延期,畢竟還冇有接到通知,所以她的心裡也是很擔心的。
但是溫初冇有表現出來,她不想甚至可以說不敢讓司霆因為自己分心,因為那很容易會導致他陷入危險和困境。
司霆看到溫初耐心的給自己分析著,心裡湧出了一絲歉意,剛纔的自己竟然不相信自己和溫初。
“對不起。”司霆一把將溫初摟進了懷裡。
“彆多想。”溫初回抱住了司霆輕輕的搖了搖頭。
司霆抬起頭雙眼看向溫初的眼神帶著一絲**,慢慢地將自己的薄唇向溫初柔軟的雙唇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