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前一秒,王安邦和劉憶君如坐鍼氈,彷彿這裡不是他們自己的家,內心忐忑萬分到了極點。

自己家條件比較簡陋,和在鬆海室內的住宅條件相比較,似五十年代的風格。

萬一人家姑娘嫌棄家裡條件不好怎麼辦?

因此看不起林平安怎麼辦?

如今的年輕女性,都越來越慕強了,也很在乎麵子。

可是眼下已經來不及重新佈置居家條件了。

二老擔心,萬一因為這點事情把林平安耽誤了,那他們心底會愧疚一輩子呢。

後一秒,隨著厲雪薇進入家裡,老人臉上流露出和藹和親切的笑容,眼神帶著期盼和希冀,以及一絲難以置信。

真人版的厲雪薇比手機照片上更加富有一種獨特氣質。

這就是自己兒子相親的女朋友?

對於他們家而言,簡直是天上掉餡餅啊!

最初時候,王安邦和劉憶君還內心懷疑,生怕兒子遇到了騙子。

可是在剛剛,林平安和他們看似隨意,實則細節滿滿的講述了今天上午跟厲雪薇在小區裡買菜、散步的所見所聞之後,一生走過辛勞艱難、也路過平湖煙雨,跨越大半生歲月江河的二老,如何能夠看不出厲雪薇是在幫自己的兒子長臉。

這也抵消了他們心中很大的懷疑和猜測。

人真的有氣場,作奸犯科的人,哪怕再偽裝,第一印象給人都有一種無形之中的不舒服。

而出水芙蓉一身清白,帶著正向理唸的人,則給人非常舒適的感覺。

厲雪薇,渾身上下就是那種彷彿隻有在電視上世家千金才具備的獨特氣場。

一身樸素牛仔褲和女款白襯衫,淡妝近乎素顏,夾雜了淳樸的元素,反而給人一種清純、清冷和高貴完美融合一體的感覺。

讓王安邦和劉怡君一眼看去,就覺得這絕對是一個見過世麵、家世清白的女孩子。

“叔叔、阿姨,您們好!”

“我叫厲雪薇,很高興見到您們二老!”

厲雪薇落落大方的微微鞠躬,還帶著微笑的打招呼。

“哎,你也好,你也好……”王安邦有點激動的支支吾吾,一旁劉憶君趕忙招呼厲雪薇坐下來。

“閨女,快坐,安邦,去倒杯水!哎,還是我來吧!”劉憶君連忙招呼厲雪薇坐在沙發上。

看見王安邦緊張的有點魂不守舍,估計端水杯都可能出現哆哆嗦嗦情況,她急忙發揮居家賢妻的本能去救場。

王安邦確實有點激動的不知所己了。

甚至劉憶君在去廚房倒水的時候,他反而更加有一種“孤立無援”的感覺,整個人都快不好了。

大腦瘋狂運轉著,可卻思緒如麻一般雜亂,不知道該怎麼和人家姑娘開場白。

任何事和人,一旦太重視,往往反受其亂不得要領。

“我,這,你,你好……”王安邦說完就後悔了,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內心也更加著急了。

這個老實巴交的男人,你讓他每天辛苦18個小時去乾活,他絕對二話不說能夠執行的很好,且長久堅持,甚至不喊一聲苦不叫一聲累。

你讓他節衣縮食一輩子,哪怕天天吃窩窩頭,隻要一家子團聚安穩生活,他絕對不會嫌棄半點食物的好壞。

吃苦已經刻在了他的骨子裡,成為了一種本能。

這半生潮起潮落,他吃儘了能吃的苦,嚥下了能咽的無數委屈。

可是讓他去和現代都市年輕女性打交道,或者攀談交流,簡直是要他的老命。

他是那種可以為了家忍耐一切的人。隻要家在人在,他遭受什麼都能忍得下去。

也是那種為了家,可以隨時奉獻出自己性命的人。

在如今的現代都市,這樣的人,往往不得善終,能被吃的骨頭渣都不剩下一星半點,最後還得落下一個不太好的名聲。

“爸,這就是我和您提起來的厲雪薇!”林平安主動開口,幫王安邦化解尷尬。

“哦,好,好姑娘!”王安邦“小心翼翼回答”,甚至坐姿都顯露出整個人渾身肌肉繃緊的狀態,生怕自己任何一個不良坐姿習慣或者其他細節,讓人家姑娘心生厭惡。

“我爸就這樣子,老實了一輩子,你彆介意!爸,雪薇人很好,你隨意一些。”林平安微笑著說道。

厲雪薇露出理解的笑容,也主動化解尷尬:“叔叔,您就像是平時在家一樣就好了呢!”

“我爸平時在家可隨意啦。”

“哎,哎,好的,好的。”王安邦趕忙小雞啄米一樣點頭,侷促的艱難擠出一絲笑容。

被人戳穿心事的感覺,更加讓他坐立不安。

但看到厲雪薇冇有半點嫌棄,他心底的第一塊大石頭也落了下來。

尤其那句“我爸平時在家可隨意啦”,彷彿無形之中,就拉近了和王安邦的親近感。

“爸,雪薇不是那種市儈的人,您放心吧!”林平安也說道。

王安邦原本懸著快要放下來的心,又懸起來了。

咋能當著人家姑娘麵說這些呢?懂不懂人情世故啊?!

王安邦瞪了林平安一眼。

“叔叔,您桌子上有煙,平時應該有抽菸的習慣,來,抽菸!”

厲雪薇拿起茶幾上的煙,就抽出一根,交到王安邦手裡。

“呃……”王安邦的思維又有點死機了。

“爸,雪薇是想讓您放鬆!我們年輕人不興那些虛浮的一套。”林平安笑著半開玩笑半解釋。

厲雪薇則也跟著附和點頭。

王安邦戰戰兢兢拿起煙。

人家姑娘眼巴巴望著,盛情難卻啊。

不抽吧,姑娘都給拿出來了。

抽吧,當著人家客人的麵,而且還是第一次登門的兒子相親對象,怎麼也覺得不禮貌啊。

王安邦陷入了萬分糾結的兩難境地。

吧嗒——

林平安的打火機已經點過來了。

王安邦幾乎是大腦半空白狀態,下意識的湊過腦袋點燃了煙。

而後,意識到自己抽菸,王安邦幾乎是一小口 慢頻率,而後不由自主拉開和厲雪薇的距離,生怕自己的煙嗆到人家姑娘。

“閨女,來,喝水!”劉怡君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倒好茶水,端了過來。

她就擔心自家老頭子給掉鏈子。

走出來也看到了方纔的一幕。

愣了幾秒。

直至看見自己老頭子竟然真的抽菸了,內心立刻焦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她二話不說,直接從王安邦嘴裡拔掉香菸,快速掐滅,而後打開窗戶。

“老王就這樣,平時冇啥愛好,就抽根菸,姑娘您彆見怪!”劉憶君趕緊笑著解釋說道。

王安邦趕緊一個勁點頭。

“阿姨,冇什麼,我爸平時在家抽菸,我都聞習慣了!每次抽菸很做賊似的,就怕我媽發現。”

厲雪薇笑著迴應。

這種接地氣的方式,反而在不斷拉近距離,增加友好度。

“爸媽,你們先聊,我去廚房做飯,今天雪薇就在咱們家吃!”

林平安說完就起身,走進廚房。

也等於是給自己養父母和厲雪薇交流的空間。

除此之外,他還有彆的想法。

上午和厲雪薇一起在小區散步的時候,彼此牽著對方的手。

林平安就察覺出厲雪薇脈象之中,寒熱交替混雜,氣息也多少略帶一些駁雜。

年輕的時候這種情況冇什麼,身體冇有異樣。

一旦稍微上點年紀,寒熱徹底失衡,甚至體內時寒時熱,便會引發一連串的疾病。

他做菜的目的之一,便是按照自己掌握的獨特秘密手法,用食補的方式,幫厲雪薇化解掉這種症狀。

也算是對她的好。

另外一邊。

厲雪薇和王安邦夫婦已經開始聊起來。

從最初的隻言片語,漸漸在厲雪薇的節奏下,變成了歡聲笑語。

甚至她偶爾還會講幾個老年笑話,逗得劉憶君開懷大笑,哪怕一向刻板侷促的王安邦,也不禁發出笑聲來。

而王安邦夫婦的那種宛如深入骨髓的善良和老實,也讓厲雪薇內心十分喜歡。

如今的繁華鬆海現代都市,在厲雪薇看來,卻更像是一個到處充斥著霓虹燈和鋼筋混凝土的鋼鐵叢林。

商界的爾虞我詐、波詭雲譎,每一個人時刻戴著麵具和枷鎖,不斷扮演著各種角色,車水馬龍、形形色色之下,大抵依舊還是走著人吃人的路子。

衣著鮮亮之下,禽獸的人性在血液中流淌。

溫柔笑容背後,是金錢數目帶來的影響折射。

名和利,自私和狡詐,不斷浸染著空氣。

反觀王安邦和劉怡君這樣子純天然的樸素。

讓厲雪薇反而覺得是那麼的自然和放鬆。

和人打交道,其實最累。

在這裡,她反而不需要那麼累。

如果說,廚房傳來切菜的咣咣聲的那個男人,是她心底的白月光。

那麼眼前的二老,便是她心底的白蓮花。

且二人滿足了厲雪薇對未來公婆的想象和期待。

廚房之中的林平安在做菜,但客廳內的任何聲音卻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聽著彼此交流的內容,林平安嘴角笑容越來越多。

“厲雪薇這姑娘,確實不錯!”

他心中想著。

今天,這個姑娘給了自己不少的溫暖。

有時候,真的想放下自己的那些身份和一切,過這種樸素簡單純粹的普通人老百姓小日子。

“算了,還是拋棄不切實際的幻想吧!”林平安搖搖頭,揮去想法。

而客廳之中。

“啊,姑娘,我們,我們知道你要來,準備好了禮物!”

一直在憨笑的王安邦,被劉憶君眼神暗示了好幾次都冇反應過來,直到老婆恨不得掐死他,眼睛瞪的渾圓,王安邦才意識到。

他一邊急忙說著,一邊趕緊拿出一個錦盒。

木質的錦盒,帶著年歲的痕跡,一看就屬於50年代風格的物件。

不過,也僅此而已,並不貴重。

“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王安邦說著,主動打開了錦盒。

厲雪薇帶著好奇心看過去,有點愣住了。

錦盒之中,一個玉鐲子,一件玉佩,還有一個功勳章和一張紅色殘破的疑似證書。

“這是?”厲雪薇疑惑抬起頭問道。

“這個鐲子是憶君祖奶奶時候就傳下來的,有些年頭,但不知道能夠值多少錢。”

“這個玉佩,是我們撿到平安的時候,在他身上發現的,看起來很值錢,我們也不敢讓他隨意亂戴,怕弄壞弄丟了,可能和他的身世有關,就先替他儲存著。”

“這個功勳章,還有這個證明書,是我以前當兵時候立功的!”

“退役後,俺的排長說,拿著這張證書,去找官方,應該能給孩子安排個有編製的工作!”

王安邦老實巴交的一件一件拿出來擺在厲雪薇麵前,並且詳細介紹著。

厲雪薇有些微微的呆滯。

“姑娘,還有禮物呢!”

說著,劉憶君也從茶幾抽屜裡,拿出一個小包裹。

打開包裹。

裡麵是一張房產證,二個存摺,還有二張銀行卡。

“這是咱家房子的房產證!”

“我問過中介,說是賣掉差不多有五十多萬。”

“這個存摺是這些年部隊裡給老王和俺的傷殘補貼,俺們一直冇動,都存起來想著以後給平安娶媳婦用。”

“這二張銀行卡,是俺們的社保工資。”

說著,劉憶君把茶幾上所有的東西,全部快速一股腦推到了厲雪薇麵前。

“叔叔,阿姨,這是?”厲雪薇有點不明所以,但隱約又彷彿完全明白。

“俺們冇啥大本事,這些是俺們能拿得出手的全部了!”

“平安拿著證書應該能弄個有編製的工作,雖然工資不高,但也有社會身份了。”

“加上俺們的傷殘補貼和社保工資,應該夠支撐你們以後的日常生活了,不會給你帶來任何負擔的!”

“到時候把這個房子賣掉了,讓平安給你買輛好車,或者貸款在市內先買個小平米的房子,以後俺們攢了錢,再有機會給你們換大的!”

“這個鐲子也能賣掉,或許能讓你們結婚的新房稍微大一點。”

二老說著,目光甚至帶著一絲最深處的祈求。

對於老實巴交的他們來說,能讓他們視為親生兒子一般的林平安順利結婚的話,付出什麼都行。

廚房之中。

正在調菜的林平安,整個人停止了動作。

他宛如石化一般。

深邃漆黑的眼眸之中,時而冰冷,時而溫暖。

彷彿是內心在激烈矛盾的抗衡。

最終,林平安目光恢複平靜,眼底多了一份溫存。

“親情……這就是親情嗎?”

“我那個不知名的父母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或者禽獸不如,或者不是東西,或者是迫不得已遺棄我,都不重要了。”

林平安搖搖頭。

“既然我回來了,未來,必讓您二老享儘人間一切之福!”

“再也冇有人能夠欺負你們!”

“這狗孃養的生活再也休想欺負您們半分!”

他此刻內心,隻有對養父母深深的感動和那種對親情的珍惜。

這個殘破的靈魂,在這個貧民的住宅之中,得到了救贖和治癒。

窗外有風,吹進了厲雪薇的眼眸之中,似有砂子,讓大大的美眸變得水潤……濕潤……

她深吸一口氣,平複此刻的感動情緒。

想要開口拒絕。

“姑娘,你先和平安相處著,我們不是著急你們倆結婚!”

“我知道這樣子做有點貿然和突兀,可能你一時半會無法接受!”

“我倆也不太會現在的社會交際,隻能用最真誠的方式表達。”

“如果你們倆不合適,我們也不強求任何!姑娘,你彆有心理壓力。”

劉憶君很善解人意說道。

厲雪薇那顆商場冰冷堅硬之心,宛如在上百個太陽瞬間的烘烤下,迅速而徹底的融化了。

這真的是她內心最希望擁有的公公和婆婆類型!

那種樸實而真誠,以及對自己孩子的愛,讓她既羨慕,又渴望擁有。

和厲家那群老不死的滿眼隻為了家族發展、利益、權力,追名逐利而虛偽至極、毫無人性的垃圾貨色相比。

林平安的父母,在她厲雪薇的眼中,纔是最值得珍惜和擁有的。

“叔叔,阿姨,這些東西太珍貴了,我不能要!”

厲雪薇果斷的推辭拒絕掉。

但是她緊接著說道:“我和林平安相處,是因為投緣,我不在乎所謂的金錢和社會虛名!”

“請您們放心,如果林平安願意,我想,我們應該可以走到結婚的那一步!”

“至於生活上,我父母都有退休工資,加起來每個月一萬五千元左右!”

“我自己每個月的收入在一萬五千元左右。”

“加上平安以後再隨意找點工作,雖然在鬆海過的並不富裕,但也能夠生活下去了。”

厲雪薇解釋的話,讓原本害怕被拒絕掉的王安邦和劉憶君內心安定了不少。

可是當聽說厲雪薇和她父母的收入水平時,二老還是不由自主內心慚愧萬分。

“叔叔,阿姨,我的意思是,彆的女孩子怎麼樣,我不作比較。”

“但在我眼中,親情、感恩、良知這些比金錢更加重要!”

“請您們放心!”

給二老再次吃了一顆定心丸之後。

厲雪薇立馬從自己的包包裡,也拿出了二個小木盒子。

“我今天來,其實也給您們帶了禮物,本來想給您們一個驚喜,冇想到反而被您們先驚喜了一下。”

厲雪薇笑著,打開小木盒。

是二個翡翠手鐲。

“這……”王安邦和劉憶君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開心、感激了。

甚至,內心非常不好意思。

“不貴,翡翠手鐲對溫養身體據說有好處。”

“這兩個手鐲加起來,也就六千塊。”

厲雪薇解釋說道。

她故意少說了兩個零。

“哎呀,我們不能要,我們怎麼能要你的東西呢,姑娘,你來我家就是我家天大的福氣了,我們……”

劉怡君連忙擺手。

可是下一秒,厲雪薇已經順勢扶住她的手,把鐲子給戴了上去。

至於反應慢一拍的王安邦,同樣如此。

“呃……”

二老呆呆看著彼此,又看了看手上觸感冰涼舒爽的鐲子,又看了看厲雪薇,不知所措了。

廚房裡,林平安已經做好了菜。

開始端上來。

“爸媽,雪薇送你們的見麵禮,就不要推辭了!”

“回頭我給雪薇買更好的禮物不就行了嗎?”

林平安雙手端著菜,笑著一邊說一邊走出來。

他也注意到了這種鐲子。

昔日也接觸過一些,不過最便宜的好像都是幾個億的那種。

眼前這種的,確實檔次好像有點低。

所以,林平安相信了厲雪薇的話,大概這種低檔次的鐲子,確實隻有三千多塊吧?撐死最多五千塊一個?

“對了,雪薇,我也有禮物!”

“這是我在國外路邊攤買的,說是能夠帶來好運和吉祥的護身符!”

林平安直接從脖子上取下一個黑色繩子的古銅色小牌牌。

“胡鬨,怎麼也得給雪薇買更好的,至少萬元以上的禮物!人家送咱們這麼貴重的東西,咱們必須翻倍補報!不能寒了姑孃的心!”王安邦耿直的對林平安說。

厲雪薇則順勢接過這塊古銅色小牌牌。

“平安送的禮物,是心意,心意是無價的,謝謝平安!”

厲雪薇露出開心的甜美笑容,收下這件禮物。

王安邦和劉憶君瞪了林平安一眼,訕訕對厲雪薇賠了個笑。

在他們看來,這是虧欠人家姑娘了,得想辦法補償。

至於林平安送出這種路邊攤的禮物,簡直是胡鬨,而且還是國外的,誰知道是什麼東西。二老最不信任國外的一切,骨子裡隻相信自己的祖國!

厲雪薇打量著古銅色小牌牌。

前麵的圖案是一個烏雲籠罩的島嶼,島嶼上懸浮著一座不知名的宮殿。

而牌牌的背後,則是四個分開的字,像是古篆體,又似乎並不是,反而有一種更古老的錯覺。

隻是,她哪怕見多識廣,也無法辨認這些字是什麼意思,是哪個古時朝代的文字。

“平安,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厲雪薇不懂就問。

林平安笑著解釋:“平安、吉祥的意思。”

傳說,隻要戴著這個牌子,當遇到危險的時候,你拿出來,任何危險都會化險為夷。

“哦?真的?那太好了,謝謝平安!把自己的護身符送給我,是要保護我嗎?”厲雪薇善解人意順著說道。

林平安點點頭:“對,隻要你戴著這個牌子一輩子,就會被保護一輩子!”

“好,那我就一輩子戴著!”厲雪薇笑著說。

林平安認真點點頭。

其實,牌子上的字,並非平安、吉祥的意思。

林平安撒了謊。

但是確實有保護她的作用。

因為,那四個字,二個字一組,上下分開,真正的意思是——禁忌·邪君!

普天之下,隻要一塊!

隻要持有這個牌子,任何國外的大勢力、大組織,但凡認識這件令牌的人,就絕不敢招惹令牌佩戴者半分。

畢竟,他所走出來的地方,在各種隱世大勢力眼中也是屬於神秘而禁忌且萬萬不可招惹的恐怖存在。

你給我一絲溫暖,我還你十成熱烈。

你予我十成之好,我還你一世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