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暴怒李善長:收拾不了一個老頭?
朱四爺猛地抓起桌上的六尺長刀,傲然挺立在船首,眼神如冰,凝視著那逐漸逼近的巨船。
趙璿蓁靜靜地站在他的背後,那雙如夢如幻的水眸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
她的臉上寫滿了期待,彷彿在她眼前的,是一位頂天立地的英雄。這種悸動,她隻在小時候仰望自己的師傅—大元國師時纔有過。
與此同時,對麵的大船上,朱亮祖臉上浮現出一絲獰笑。
他在心中盤算著,雖然在陸地上他無法戰勝那個老頭,但在這茫茫水麵上,他就不信整不死他。
“哥幾個,待會兒那老頭要是落了水,咱們一起上,弄死他。”他惡狠狠地揮手示意。
這些日子裡,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要為自己的兒子報仇。然而,幾次三番的圍殺都以失敗告終,反而讓他在朱四爺麵前丟儘了顏麵。
現在,他終於又等到了一個機會。
“今天,我們淮西八將要一雪前恥!”陸中亨附和。
上次在千金台,他們八人被朱四爺一刀震飛,數千弓箭手的圍攻也未能將他拿下,這讓他們心中都憋著一股難以發泄的惡氣。
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善長,眯起雙眼,看向朱四爺。
他是第一次見到朱四爺,這個攪動京城風雲的老頭,竟然散發出一股令人難以抗拒的王者霸氣,這讓他不禁感到一絲驚訝。
“這秦淮河上殺人,不好吧?”他抬頭問。
“丞相,不是殺人。”朱亮祖陰冷一笑,“撞船事故。”
他左右的淮西八將也陣陣冷笑。
……
朱四爺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那緩緩靠近的巨船,深吸一口氣,緊握手中的長刀。
嗆啷一聲!
長刀應聲出鞘,瞬間綻放出一道絢爛無匹的刀芒。那刀芒直衝雲霄,像是要將整片天空都劃破。
朱四爺眼神一凝,單足猛地一點地麵,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般淩空飛起。他化作一道閃電,瞬間便來到了巨船的上空。
“去你大爺!”他大喝一聲。
長刀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朝著巨船猛劈而下。
刹那間,一道十幾丈長的刀芒轟然砸下,那刀芒所過之處,空氣都被一分為二,形成一道恐怖的真空地帶。
哢嚓一聲巨響。
巨船在這驚天一刀之下被攔腰斬斷,斷裂的船體在慣性的作用下繼續向前滑行了一段距離,然後才緩緩停下。
一刀之威,恐怖如斯!
被斬成兩段的巨船迅速下沉,船上的人驚慌失措地紛紛跳船逃命。
他們一個個在水裡撲騰著,狼狽不堪地掙紮著向岸邊遊去。有些人因為過度恐慌而失去了方向感,隻能在水中胡亂地揮舞著手臂,大聲呼救。
朱四爺淩空而立,長刀斜指下方。
“這老頭,真是霸道得冇邊兒了。”朱元璋站在畫舫中,透過窗戶朝外看去,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
他冇有走出去,不想被水裡那些人看到,暴露身份。
“咯咯咯。”朱棣站在一旁,忍不住笑出聲來,“今天這樂子可真是大了。你看,那不是李善長嗎?成了落湯雞了。都說宰相肚子裡能撐船,我看他這宰相肚子裡怕是隻能裝水了。”
“還有那幾個平日裡不可一世的將軍們。”朱元璋也忍不住哼了一聲,“現在一個個都狼狽不堪地在水裡撲騰著,真是丟人啊。”
“父皇,我咋覺著你心裡其實在暗爽呢。”朱棣看著朱元璋的表情,忍不住笑問。
“嘿嘿,你這小子倒是挺瞭解咱。”朱元璋也不否認,反而笑了起來,“宰相和將軍們齊齊落水,這千古難見的場麵,咱當然要好好欣賞一番了。”
……
朱四爺飛身落回畫舫。
趙璿蓁嘴角流露出一抹嫵媚的笑意,扭動著水蛇腰向著他走去。
朱四爺伸手摟著她的小蠻腰,指著河裡阿噗阿噗的將軍們大笑:“這景兒,不錯吧。”
“千古難見。”
趙璿蓁成熟嫵媚的眼眸微微眨動,主動靠在他的懷中,“四爺你為何不直接殺了他們,剛剛他們對你可是起了殺心的。”
“不不,我朱四爺向來都是以德服人。”朱四爺擺擺手。
他隻是不想在這大開殺戒。
水裡麵的可都是當朝將軍,光明正大把他們都宰了,以後在京城還怎麼混?
趙璿蓁埋頭在他懷中,眼底深處冷意浮動。
作為探馬軍司的達魯花赤,她自然希望朱四爺把水裡的人全宰了。
如此,大明朝野肯定動盪。
“走,老夫垂釣去。”朱四爺走向船艙。
此時,那些落水的人們經過一番掙紮,終於都遊上了岸。他們一個個衣衫不整,狼狽不堪,完全冇有了往日的威風。
李善長,這位當朝的丞相,更是掩麵疾走,生怕被人認出來。
這會兒他的狼狽形象與平日裡高貴威嚴的宰相相差甚遠,一旦被人認出,那就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丞相,末將這有馬車。”朱亮祖喊道。
李善長聞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迅速跟著朱亮祖上了一輛馬車。馬車車門一關,隔絕了外界的目光,李善長這才鬆了一口氣,開始鎮定下來。
他眼中凶光閃過,咬牙切齒地道:“一定要弄死那朱四爺!咱們淮西這麼多人,難道還弄不死一個老頭?”
朱亮祖聞言,眼中也閃過一絲陰狠,目疵欲裂:“那老頭的確邪門,但末將一定會再想辦法,把他五馬分屍。”
李善長麵色陰沉。
朱四爺必須除掉,不僅僅是他威脅到千金台。
今日一見,他總有一種隱隱的不安,感覺這朱四爺會壞大事。
“給老夫查!”他冷聲道,“把他周邊的人都查一遍,要整死他,有很多辦法,你們多動動腦子。”
“是。”朱亮祖頷首。
很快,馬車到了丞相府後門,李善長下車後,急急跑了進去。
朱亮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丞相起了殺心,我兒子的仇定然能報,朱四爺,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他吩咐車伕駕車回府。
在他馬車離開冇多久,有錦衣衛從旁邊的巷子出來。